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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了,这儿好山好水的。”
这么一说,郭旭东就涨红着脸委屈了:“嫂子你不知道,我哥以前赚了钱都不舍得花,全攒起来寄给他的……”
话没说完,他身边眼疾手快的人“唰”地站起身,全都堵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前妻”二字。
张初越此刻一张脸铁沉:“你明天不用去保密部了。”
“呜呜呜呜!”
郭旭东呛酒:“全寄给他妈了,我哥可孝顺了!”
温霁笑意微僵,张初越的妈妈给了她一百万离婚补偿费,她说过要还,他说不必,却替她还了。
手里的酒涌过她唇舌,张初越抽走她的酒杯,说:“别喝那么多,虽然我明天休假,还是有人盯住你们。”
前一句是警告温霁,后两句警告一班小的。
下属们惊魂未定,连忙举杯祝他们白头偕老。
温霁喝得微醺,张初越滴酒未沾,今晚还要送她上船。
车身驶过旷野,两处不是山就是海,借着盏盏夜灯,她看着这寂寞的旅途,和曼哈顿的霓虹辉煌截然相反,而他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
被人笑话攒的钱全寄了出去。
“前面的空地停下,我想看看海。”
这儿是未开发的沿海线,温霁叫停了车。
张初越侧眸看她:“舒服点了没?”
他当她喝了酒晕车。
温霁松了安全带,替他把手刹拉上,双手撑着他椅背,长腿跨坐到他腿上。
车内没有开灯,昏暗中气息一下充盈狭窄的空间,温霁在摸他的腰带,张初越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喝醉了?”
他嗓音沙哑,已经在变。
温霁长发一垂,万千青丝掠过他脸,而后是低低的,小兽呜咽一般的哭泣。她哭时眼泪少,酸涩就足够涌动她声带,发出令张初越心软的声调,他磨了磨牙,说:“等我套上。”
温霁低着头,张初越不让她看,就来吻她唇舌,她也懂事,会调座位靠背,会双手搂住他肩,然而她的哭声却不似中午时的婉转。
将他舌头吸住的瞬间,她真的哭出了声:“我还不清了,张初越,我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他动作戛然一顿,嚯然去寻她屁股,“啪”地拍一声,将她拍清醒。
她条件反射地往他怀里贴近,紧着他,他喉咙低鸣,滚动,灼烫:“谁要你还,谁要你两清?你心甘情愿回来,到底是还债还是爱我?如果是还债,就给我下去。”
温霁不肯,慌不迭地努力起来,哭腔满满地说:“二十五个小时,我说过的……我喜欢你……”
他要咬她唇舌,却不舍得用狠劲,只得在旁的地方教训,嗓音哑至极:“阿霁,我爱你,你懂吗?”
作者有话说:
越哥:爱就是身体力行。
第97章 第97日
◎新婚礼物。◎
爱人无需计较。
温霁在蒸腾的爱里几乎挥发升华, 灵魂体察到他的爱,穿破身体抵到最深处,她愿意全盘接纳。
并给予他, 只给予他颤抖的和鸣。
星空在澄澈的夜幕中灵闪, 如海面静谧, 车顶的天窗开了一角,将星光揽入。
张初越揽着他的月光,直至她安宁入睡。
副驾驶座的椅背被他放下,温霁侧身窝在那儿, 尚有时间,他不急着送她上船,不妨与她在这孤廖的海边入眠, 此刻也不孤廖了。
星月邮轮在香江停靠, 此趟航行包括地面游玩,乘客得以在白天下船观光,再在入夜时分上船,这方小世界里同样精彩。
跨国企业云襄资本包下整艘游轮, 为员工及其家属定制出行福利, 温霁刚签订合约, 就有了船票。
彭老板说, 欢迎她上船。
温霁在下午四点到达埠口, 之所以比预定时间晚, 全是因为昨夜她在车上不安分, 事后两人在海边的车上睡了一觉,她没理由苛责张初越, 毕竟也没让她上不了船。
“我住在这个舱, 晚上有宴会, 需要准备一下,我已经找人给你定了船舱,你快去洗漱休息一下。”
温霁一上船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张初越观察四周一圈,道:“何必多定一间,浪费钱。”
她没好气地转身看他:“我跟喜儿住一个船舱。”
张初越点头:“那好办,这么多天了,你应该让她单独占一个卧室,否则带着你,如何结交男伴。”
温霁听他这话顿时愣得眼睛睁大:“要让许桓宇知道了来捶死你。”
兄弟的感情哪有他的幸福重要,张初越说:“行李在哪?我过去提,已婚就要有已婚的自觉。”
温霁:“……”
她拉开船舱,喊了声喜儿,没人应答,她说:“应该是上岸玩去了,我跟她说一声,免得她回来以为东西被偷了。”
张初越听到这话,许是良心发现,眉棱微抬:“跟许桓宇说一声么?”
温霁拨号,头也不抬道:“她只是跟我来玩,不定回不回去,别说了。”
他“嗯”了声,不忘补了句:“也不是谁都能等三年。”
温霁在他经过自己去提行李箱时扫了他一眼,轻轻发了声:“噢嚯。”
行李箱没锁,就摊在置物架上,衣服铺在里面,全是黑灰色,张初越眉头微凝:“怎么买这些衣服。”
他伸手去叠,看到黑色的胸衣时动作一顿,温霁拿下挂衣架上的衣服盖住,说:“太太怎么穿也归丈夫管?”
男人气定神闲地哄人:“自然不归,不穿才归我管。”
下一秒,嘴巴就让道温软指尖抵住,低转眼眸,看到温霁涨红着一张脸接电话。
船舱里的光线昏暗,但靠近小阳台有海边的水波,明亮地映在她饱满的脸颊上,温霁的肌肤像水波蛋,光照过去都打滑,有波光粼粼的灵动。
张初越提着温霁的行李箱进了他的船舱,往置物架上一搁,说:“去洗洗手,吃饭。”
温霁觉得他像带孩子:“我还要洗个澡,你也要洗。”
两人互相吩咐,说罢她进了浴室,门刚要拉上,他便挤了进来,小小的浴室哪里容得下两个人,温霁皱着眉头看他,便听他落了句:“不是让我进来一块洗么?”
最终温霁把他赶了出去。
张初越没做够,她都弄疼了。
三年没开张,一来快撑死了。
温霁洗好澡后出来,看到张初越倚在阳台边抽烟,头等舱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型阳台,可以直接欣赏海域,海面的蓝晕了金光,昏昏沉沉地镀在立体的侧颜上,温霁觉得他像尊雕塑。
“咔嚓!”
手机拍下了这张剪影。
张初越机警,听到声音转眸,“洗好了?”
温霁第一次给张初越拍照,“嗯”了声,干发帽裹住了头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