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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有话都不能当面问的。

他喝了口威士忌,壮胆:“而且有海归学历的人才还有引进策略,不过这个得看学历的含金量了。”

说着,他看见温霁的眼睫微微一动,而后敛回去,在打量手里的那瓶水。

“你现在放不下喜儿,等她回国再追呗。”

许桓宇扯了下唇:“外面诱惑这么大,哪轮到她等我。”

温霁见他又喝起酒,安慰道:“那就偶尔常联系,别让她真找别人了,你要让她习惯有你。”

“嫂子还挺有经验。”

许桓宇一打趣,温霁就觉得他是想到自己和张初越了,立马心跳加快,掩饰道:“那没别的事我先走啦!”

“嫂子,问你个事啊。”

许桓宇靠在沙发上,酒劲有些上来了,开口道:“如果你是喜儿,会走吗?”

冰块在高浓度酒精里溶解,酒吧里都是嘈杂令人心烦的音乐,她说:“我不是她。”

“所以你不会走是不是,如果你真真喜欢我哥,你不会为了前程跟他离婚,始乱终弃对不对?”

温霁没想到许桓宇会这么理解,言下之意就是衬托喜儿的无情,那这家伙能喝死在这里!

“不是这个意思,许桓宇,你听我说。”

“反正你不会走!”

许桓宇喝大了,笑得像个傻子:“嫂子,你真好,那么我们说好了,你别反悔,以后也别怪我哥。”

温霁把他那杯酒挪走,没好气道:“我怪他什么?你真是喝醉了,连离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那我跟喜儿要分手,你要出国,跟我哥肯定得离婚啊,不然他政审都通不过!”

温霁指尖让杯子里的冰块凉着。

许桓宇拿过桌上的成瓶威士忌,直接对嘴喝,似清醒又混沌道:“越哥说这种话只能问一次,以后,不能反悔了……”

温霁眉心微蹙,问他:“越哥说?”

“嘟嘟嘟——”

忽然,许桓宇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温霁醒了下神,赶紧把酒瓶子给他挪走,喊他:“赶紧接电话!再这样我让张初越过来收拾你!”

她搬出丈夫这座山威胁,许桓宇赶紧接过去,但酒劲起来了,一直在那儿“喂喂喂”,温霁被吵得头疼,就见他站起身道:“知道了,走,我走。”

温霁见他往门外走,赶紧扶着,许桓宇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让张初越送你回去吧,你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先买了单,不能让嫂子买单啊。”

温霁真是服了,说:“你这人酒品不错,喝死了都知道先把债给还了。”

许桓宇抬手摸了摸脖子,腼腆地笑:“那我跟越哥是朋友,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扑哧!”

温霁被他逗笑了,往门外走有道台阶,温霁怕他踉跄摔倒了,赶紧扶住他手臂,哪知刚环上,迎面一道暗影罩在身前,下一秒,许桓宇压过来的重量一轻,手臂也从她手中抽走。

“我来。”

熟悉的低沉嗓音落下,在温霁的心口荡了又荡。

是张初越。

“你怎么来啦?”

她轻声问,看着许桓宇那团烂泥滩在张初越身边。

“他说约你在这问些事情,自然得先问过我。”

温霁张了张唇,心眼子也在跳:“为什么得先问你,还得要你允许啊?”

她抬起一双眼睛,明明就要了瓶水,但看人时的眼就像琥珀酒似的迷人,他反道:“你说呢?”

轻巧的两三句推拉,温霁忍不住抿唇,然而夜里的氛围还未浓起,就被许桓宇一声嚎叫打破。

最后张初越把他塞进车里,温霁嫌他有酒味,自己走两步路回学校。

然而走着走着,忽然步子停下,张初越知道许桓宇约她问喜儿的事,所以单独让他们谈,那他就是在附近咯?

而且让她走回来,说明知道她没喝酒,所以确实是在旁边听咯!

许桓宇一开始还算清醒,到后面就上了头,说话颠三倒四的,但他追着自己问会不会出国,是为了证明喜儿的狠心还是要在她这儿找安慰呢?

温霁咬了咬唇,她真应该说“如果我是喜儿,我肯定出国啊”这种话,既安慰到许桓宇,又气死张初越。

不过如果她这么说,张初越听到了还有她走回来的机会?

他那么喜欢她。

想到这,温霁勾了下唇,算了,让他尝点甜头吧。

“嘟嘟嘟~”

忽然,塞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妈妈】。

*

初夏在铁丝网被太阳晒得反光的那一刻到来了。

周六的校园到处是校外参观的游人,许桓宇打电话找温霁,说:“我们毕业典礼,嫂子来帮忙拍拍照呗。”

温霁此刻脚步匆匆,说:“一会再跟你讲,我现在有些事。”

“啊?”

许桓宇还要继续说,那头就“嘟”地挂断了。

无奈朝张初越摊手:“哥,你就自己跟嫂子说想她来看你的毕业典礼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婚都结了,诶,哥,你去哪儿?”

手机是外放,张初越刚才隐隐听到温霁喊了声“妈”。

不会是谢澜又来找温霁?

昨晚周五,他要去学校接她,她就以有很重要的事不能离校。

草圃让太阳照晒得绿油油的一簇,向上旺盛生长。

温霁站在校门口跟秦莲对峙:“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秦莲抓着她的手不放,眼眶里都是泪:“阿霁,你是我亲女儿,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一百万,你没有,但张家有,你让张初越去拿,你是他太太,就说是我们借他的,阿霁,就当是妈妈跪下来求你了!”

这儿是学校大门,秦莲如果真这么做,就是置温霁于道德死地!

“妈!”

她用力抓着秦莲的胳膊,前几天接到那通求助电话的时候,温霁就开始寝食难安,虽然电话里拒绝了母亲的哭求,但她知道这位爱子如命三十年的传统母亲,一定会来学校找她。

“阿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找你,你不能让阿昀坐牢的,初越这么好的工作,如果自己妻子的亲哥有案底,他的工作也会没了,所以阿霁,你得保住你哥!”

温霁被她这句话说得五雷轰顶。

“到现在你都不认为是你儿子的错,而是拿张初越的前程威胁我!妈,阿姨,秦阿姨,当时初越还劝过他收手的,是他太贪心了!现在是温昀连累了我和张初越,你居然威胁我们救他!”

“阿霁,你说的是什么话?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是你亲哥,我是你亲妈,是我生你下来的。”

温霁气得眼睛都模糊了,说出来的话却似无力的笑:“您现在认我是您亲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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