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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据为己有的意思,于是结巴道:“你怎么买了这个?”

张初越看她明知故问的脸,长腿朝她走去。

温霁看着那围巾就松松垮垮地系在窄腰上,房里的灯照着他健硕的胸肌,像攀峦的妖精。

如今脱了上衣来看,他真的比之前要健壮些。

视线不由回避地往下落,怕他越走,那块布随时要掉下去。这个念头冒进脑袋的瞬间,把她吓了跳。

“你是我太太,我给你买什么理所当然。”

张初越看着她受宠若惊一般的模样,明明喜欢,又不好意思拿。

小心思藏又藏不住,真是要人命的可爱。

他微低头,手从她指中轻拿过珠钗,说:“偶遇一个街头手艺人,看着不错,就给你买了。”

边说边要给她别到发间,却不得要领。

温霁赧着脸轻避开,说:“我要去洗澡了,不弄!”

他这才收了手,“嗯”了声,“洗完澡再给你弄。”

温霁听着这话有些混混沌沌的,差点脑子都要烧沸了。

跟浴室花洒下流出来的水温一样烫死人。

客厅里。

挑拣出来的衣服被分类丢进了洗衣机,张初越阖上洗衣机盖,开始去厨房烧水,经过沙发,看到温霁陷在小小角落的背包。

跟她的人一样,不占用,也从不主动说要什么。

刚才她匆匆跑进浴室前扔了句话:“书包里有给你带的三明治。”

特意强调是给他的。

张初越翻开书包盖,棕色的PVC皮包,拎着有些重手,他手伸进去摸到一个袋子,打开来才看到两个尚有余温的三明治。

他走到冰箱前放进去。

他刷了牙漱了口,一会准备接吻的,才不吃。

转身去把她书包重新阖上时,忽地看到里头冒出来一角书页。

全英文字段,全是打印出来的学术论文资料。

纸张边沿有温霁字体清秀的备注,论文下方的发表人写着普林斯顿大学。

“哗啦啦~”

浴室的盥洗盆里水流涌出,热的。

温霁卸干净妆,又给自己擦面霜。

刚洗干净的脸就是有白光,她确定形象无误后才出门。

脑袋一探,张初越不在客厅,不过行李箱不见了,洗衣机在响,一切有条不紊,这个家恢复回一开始两人生活的状态。

她心情没来由一跃,走去阳台晾自己的内衣内裤。

经过房间时,看到张初越靠在化妆台边,手里转着根珠钗,侧影微躬,显得腰窄胸宽。

她立在一边,两人一段时间没见,她心里更紧张了,眼神假装去找吹风机,就听见张初越说:“来戴上看看。”

“头发还没干……”

“先不在床上。”

他给她递了杯温水,抬手去解她的干发帽,乌湿的长发散在肩上,他又轻柔地擦了擦,说:“时间不早了,吹头发这种没那么重要的事,可以迟点再做。”

温霁觉得他几个月没开荤,都开始珍惜时间了。

于是站着朝镜子盘发,张初越就立在她身后看,缀下的珍珠轻轻一响,别进了发髻里。

她看着镜子,张初越看着那枚钗,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到他单手扶上她腰,另一道手拢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压到桌上,温霁蓦地感觉心腔一漏。

温霁小声说:“这样可以了吧。”

张初越:“这样动的话,会不会掉下来?”

温霁轻摇了摇头,后背在他的熨烫下不断传来热浪,她像被蒸着,身前让梳妆台抵着,身后被人堵住。

“不会掉的,插得很紧。”

她话一落,被张初越压住的左手指尖一蜷,心腔猛地一缩,听见他烫来耳膜的低哑:“确实,紧了。”

作者有话说:

越哥:道阻且跻,还得重新耕耘。

第87章 第87日

◎“阿霁,你能往上够的。”◎

珠钗在猛烈的撞击中响个不停。

温霁的头发本就刚洗过, 此间蓄满了水,一抛就觉湿意更重,春日衫薄, 但到了夜里也该有些凉意了, 可她汗在出, 头发便越湿。

顺着一缕缕淌在肌肤上,汨汨滚动滑落。

仿佛照片机一闪而过的镜头,模糊的光影里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只得四个字形容:云鬓钗乱。

身后人的瞳仁如暗夜猎食的鹰隼, 在彼此视线于镜中交汇的刹那,温霁猛地拿指尖挡住镜子,却如掩耳盗铃。

她的声带和霞晕的脸颊, 早已泄出了蜜。

张初越一手捞住她的腰, 仿佛一弯棉絮倚在他怀中轻飘。

粗粝的指腹轻轻一刮,温霁顷刻体力不支趴到梳妆桌上。

男人另一道手去摸她湿发,说:“里面到底藏了多少水?”

张初越总是这样,给她抽了一鞭后又开始施宠, 让她在讨厌和更讨厌他之间摇摆不定。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地在她耳边响, 听久了聒噪的热风就成了哄睡的安静, 她趴在桌上, 眼皮逋要落, 忽地感觉他的手来扶她的腿。

她吓得忙缩进桌底, 张初越双手环胸看她:“不想用暖风吹, 那一会给十三妹擦,就是得浪费些纸了。”

温霁酸软着腿起身, 双手把他往边上推:“不用!”

说罢一蛄蛹钻进了被窝里, 张初越没追, 而是去半掀开房间的窗帘,说:“几个月没回来,有的树都发芽长枝了,有的花都开始授粉结果了。”

温霁拉起被子盖住脸,不听他吟诗作对。

陷在软褥里浑身松软,没一会儿,听见浴室里有水龙头的声音,温霁神经微绷,她知道张初越还没完事,每次间隙都会去趟洗手间。

她忍不住想,他怕不是在里面操作什么吧。

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这么非人的长久。

身侧的软褥陷下,男人紧实的长臂再次伸来,要将她掰向他,温霁双手抵着:“张初越,你是不是在浴室里偷偷干什么事啊?”

如果接下来还要,他弄完再洗澡收拾就好了,何必每次都要进去忙活一阵子呢?

男人先从她肩膀开始,抽了空才回她:“检查一下水袋。你还小,我不想有意外。”

温霁一愣,指尖蓦地刮过他背,男人压着她越身去够床头的灯,“啪”地一下,温霁的世界霎时陷入黑暗。

怎么忽然关灯了,温霁很不习惯,她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被折腾欺负,感觉张初越更可怕了。

“干什么熄灯……”

“我把窗帘拉开了一点,你看看树影。”

屋内漆黑不透光,张初越在保密这件事上向来是滴水不漏。

被子拢着张初越,张初越拢着温霁,她眸光潋滟虚力微转,一道窗缝,树影盎然闯入,她看着它簌簌颤颤地颠,像也被烈风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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