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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温柔地塑造她的轮廓,连带着她的神情也让张初越觉得格外温柔,这是不一样的温霁。

他先是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套来,说:“还以为你睡了。”

“现在醒着的不是肉.体,是灵魂,我想跟你聊聊。”

长指微顿,温霁掀开被褥的另一边,拍了拍说:“我又不会跑掉。”

张初越赶了一天的路,温霁觉得他应该节制,他不懂那就让她管。

床褥的另一侧陷下,张初越长睫扫过眼睑,淡道了声:“许桓宇的对象,确实跑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大掌落在温霁的腰侧,轻揉了揉,她则转身坐直看他:“分手了?对方单方面提出?为什么呀?”

温霁在感情这方面几乎一片白纸,没谈过恋爱,一来就是结婚,就算跟张初越说要先以谈恋爱为前提相处,那也是有了结婚为结果。

“对方家庭条件很好,过完年就要出国了。”

温霁蹙眉:“这有什么的?困难还没开始就认输?我看很多人都异国恋啊?”

张初越揉她腰的手往上,穿过她嘎吱窝将人抱起,坐到他腿上,目光平视,他说:“其实恋爱也没什么,她出国也不打紧,关键是许桓宇进了最高级别的保密机构,哪怕光明正大,也免不了被调查。”

温霁张了张唇,张初越把她长发往后掖,嗓音在暖气里有了温度:“不是夸张,只是有些事,你不清楚。”

她垂眸轻声说:“我知道。”

“嗯?”

温霁双手搭在他肩上说:“有一年国庆,我们被选中当观众,上交了三个月的手机。”

张初越眉梢微挑:“既然知道,那当时我出任务一周没联系,你就要发脾气。”

说着,他语气了然:“是明知道规矩如此,但就是很想我么?”

温霁被他这话一逗,慌忙从他紧实的大腿上翻下来,睡到床边:“我困了,再聊就天亮了!”

“反正明天不用上课,天亮就天亮……”

他朝她铺了下来,温霁拿枕头挡住他的脸,他有力气扯,却也任由她闹。

忽然,温霁想到什么,拉下枕头问他:“那如果许桓宇和喜儿结婚了,喜儿要出国怎么办呢?结婚了总不能让人家离吧?”

温霁觉得自己好似找到了个办法,然而,却见枕头下张初越暗沉的眼眸。

“别人的事,你有这份心去操,不如想想怎么操……”

温霁枕头堵住张初越的嘴巴,手脚并用地推他,然而脚心却似踩在了一垒垒结实的块头上。

两人俱一垂眸,就瞥到温霁的脚底下正是张初越的腰腹。

腿慌张一收,脚踝就让他大掌拢住,上面还有水珠萦绕,他暗影罩了下来,低声问:“还要再撩吗?”

“聊、聊的!”

温霁双手撑在他胸前,五指一屈似抓,手一松他就压下,温霁急忙道:“那我们帮他们想想办法嘛,是不是结婚了就可以?我们不也是结婚了你就可以……”

忽然,温霁的下巴被张初越虎口掐上,嘟起的嘴唇像金鱼的嘴巴,他俯身用力嘬了一口,温霁气也要被他吸净,整个人往上仰。

“脚往下。”

温霁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时,听见他沙哑落来这么一句,迷迷糊糊地只知道睁圆眼看他。

男人完全回避她提的问题,只是湿眸低垂着看她:“不是要撩么?继续,脚心这么怕痒,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敢踩啊。”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聊天而已,又不是用脚丫子聊的!

第81章 第81日

◎长命功夫长命做。◎

胸衣叠着睡裙被扔在床边, 温霁不知它们是何时被剥掉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胸口抵着一颗头发磨人的脑袋。

两人侧卧着, 张初越就像个小孩, 头埋进她怀里, 难得温霁先醒。

她掀开被子落地,脚心踩上棉软的家居鞋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酥软。

想到昨夜的事,一边用睡裙捂在身前, 一边去拉被子想闷住张初越,兜头要盖下去的时候,手一转, 最后还是盖到他脖子上, 自我解释是怕他醒。

室内的暖气上到了二十五摄氏度,洗漱好后,温霁就穿上保暖打底衣和奶白色的针织开衫。

厨房里的水壶咕嘟冒泡,冰箱里的鸡块稍微解冻, 冷水加葱姜焯过。

再放进砂锅里煨, 配菜是上海青, 主食泡了米线, 都快十一点了, 温霁决定早午餐一起吃, 又做了个凉拌拍黄瓜, 甜品则是坚果巧克力。

进卧室的时候,张初越还保持着那个睡姿, 只是手里抱了个枕头。

温霁走过去蹲在床边, 夹着嗓子说:“诶呀, 你老婆要被你掐得喘不上气了。”

男人的脸往白色枕头里埋,泛起青茬的下巴跟着蹭,被子下的腿也不闲,清晨的嗓音带着气泡:“那就一起喘不上气,你抱紧我。”

温霁“噗嗤”笑出了声,似乎惊动了睡美男,他刀削似的眉棱一蹙,温霁把枕头往他怀里推:“这样紧可以吗?”

话落,再抬头,对上一双惺忪审视的眼睛。

温霁嘴唇张了张,刚要起身,手腕就被他一把钳住,温霁的腰被他另一道手熟练地揽上,枕头一推,人就实打实地被他抱在怀里。

“你快起来!”

张初越的脸嵌进她的脖颈间,缓沉地说:“这不是起来了么,你感觉不到?”

温霁脸颊臊红:“我炖鸡汤了!”

他睡意沉沉时更能行凶:“你先吃我的。”

温霁张口就咬了下他耳朵,气息不稳地说:“我要吃饱,不然没力气,对身体也不好,长命功夫长命做,听说过没。”

她这句半哄让张初越气息定定地看她,而后微松开手,说了句让她再次想掐他的话——

“还想玩挠脚心吗?”

冬日的厨房玻璃门被水蒸气雾出了一层薄汗。

温霁在流理台边等着鸡汤里的肉煨散,青菜烫过沸水,和米线铺在大碗里,站久了脚有些酸,脚背曲起压了压地面。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温霁的第一勺鸡汤淋在米线上。

浓香四溢。

张初越坐到餐桌前看她进进出出地摆盘,末了还洗了一篮子的小番茄出来,张初越掌心托腮,说了句:“看来昨晚我没吃你,今早就能吃你做的菜。”

温霁眼尾一勾,瞧他:“所以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最好晚上节制点,这样我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早餐。”

张初越眉梢一挑,拿起筷子时忽然说了句:“我娶老婆又不是要她给我做饭。”

温霁夹菜的动作一顿,愣愣地抬眼看他,对面的男人端着大碗喝鸡汤,她唇角微勾,目光越过他肩看向后面的落地玻璃窗,又是淡淡的一层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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