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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就是温霁的喘声,细又绵, 躺在床上软成了春日的绵絮,风一吹就轻响。
“喝杯水。”
温霁瞪了他一眼,浑身软绵无力, 只剩眼神还有功夫, 但那瞪是眼波流转,是含情脉脉,是勾引他再次以下犯上。
张初越的食指勾过她下巴,往上伸进她的嘴巴。
温霁脸颊一红, 条件反射地撇开头, 头一低, 长发便垂下, 半遮半显, 两道手撑在胸前。
视线往里一探, 宛若一笔纤细墨画娉婷一勾, 堆雪赛霜,他太太真有大料。
“你不喝就轮到我喝了。”
温霁一听, 哼了声:“要喝就喝吧。”
张初越遂放下水杯, 单腿压在床边, 俯身来压她肩膀。
温霁心口一凛,刚才已经让他得逞,现在怎么也不能让他吃到,被子一挡,喊:“洗澡!”
张初越眼睑垂下看她:“浴室里有浴缸,我们可以一起。”
温霁被子拉到头顶:“亏你还自夸谨慎,不知道不干净么。”
“有塑料袋隔着。”
他轻拉了下她头顶的被子,露出一张圆润俏粉的脸蛋。
低头用下巴去磨她的脸颊,温霁敏感地一缩,听见他说:“好烫。”
这句话在他进来的时候也说过。
温霁受不了了,嚷着说:“张初越,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稳重点!”
他站直身,说:“我去浴室放水。”
“不要不要!”
温霁慌忙叫住他:“我们分开洗,你先去洗,然后睡觉,这几天过年,我都没好好睡过。”
在张家是个小媳妇,不能睡懒觉,加上亲朋戚友众多,她更得打起精神应酬,偏偏昨夜还放鞭炮,张初越趁乱也放炮。
气死。
关键是每次她都被弄到最后让他得了逞。
浴室里传来水声,温霁从床上爬起来找裙子,羞耻地发现扔在了从门口进来的过道上。
方才两人边走边脱,原始的恶禽扑良兽的姿态,温霁被他压着啃。
手机充好电,行李箱拉开,温霁想给张初越找睡衣,忽然发现这箱子里根本没他的睡衣,才想起来他这几天都是围个浴巾了事。
温霁抬手捂脸,她给他买的睡衣是预判了又没预判。
捧过杯子喝他烧的水,缓缓见底,张初越就出来了。
温霁蹙眉:“怎么洗这么快。”
他抬手擦着头发,腰间礼貌性地围了条浴巾,任由水珠滴答滑落,说:“那儿我洗了两次。”
温霁:“……”
她匆忙拿睡裙进去,脚刚踩上门槛,忽然似想到什么,说:“那以后都得这样才可以进去。”
没等张初越回眸,浴室门“嗙”地一下关上了。
他擦头发的毛巾顿了顿,默默说了句:“我刚才进浴室戴的时候有洗。”
等温霁裹着头发出来时,张初越已经在电视机前的桌上拿好了吹风机,方才湿淋的头发现在已然吹得干爽。
他的头发都是短寸,不需要吹多久,倒是温霁的长发又多了,张初越拿下她的干发帽,手就自然地穿过发根,边吹边揉。
他拿手挡住头皮,她稍微感觉到烫,没等她开口,那风筒就拿远了些,温霁舒服地眯了眯眼。
“坐椅子上。”
这话是张初越说的,明明举着吹风机更累的是他。
温霁坐下时两条腿踩在温莎椅上,被热风哄着睡意,头稍一歪,就有道大掌来接住,他说:“真困了?”
她用力撩起眼皮:“不然我为什么……”
后面的话截住,张初越了然,说:“所以不是不想跟我做,明白。”
温霁扭头讲:“你怎么……以前不这样的。”
吹风机把她脸蛋吹得烫热,张初越转了下手,从后脑勺往上鼓,说:“我以前洁白无瑕,也不这样。”
温霁突然笑出了声。
现在都赖对方把自己教坏。
张初越的手摸了摸她发根,说:“好了。”
拔了插头来抱她,温霁洗了澡更累了,双手搭在他怀里嘟囔:“这么会给女孩子吹头发啊。”
“我吹过头发,知道该怎么吹,你别硬生生污蔑人。”
张初越的话又有平日里的严肃,温霁就忍不住勾起唇角,阖着眼睛说:“那谢谢你今天的伺候咯。”
张初越把她平铺进被窝里,两道手压在她枕头侧边,指腹去拨她散在脸颊上的发丝,轻声提醒:“还有按摩服务,一整套的。”
温霁食指在唇间咬住,慵懒地看他:“我明天再来。”
张初越呵笑了声,睡进她身侧,熄灯,留着一盏暖暖的小夜灯,他捧过她的脸细细地看,想这几日的事,有种难以名状的放松漫延上身。
“阿霁,听说女人都心软。”
温霁绵长地“嗯”了声,明明要睡着了,还要应他,说:“我心硬。”
“是吗?”
他的手轻往下滑,点了点,与黑夜一样温柔地落声:“可我揉着,很软。”
*
从南城开往北城的路途通坦,正月初二,返工之旅还未开启。
温霁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张初越也不叫醒她,几时起就几时出发,现在沿途都是黄昏风景,温霁双手搭在窗边,被张初越说了句:
“坐好。”
温霁指着天边兴奋道:“张初越,好好看!”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压正她左肩,“嗯”了声:“我知道我好看。”
温霁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定定看他。
“晚上就在前面的市区过夜,他们那儿有些传统美食还不错,带你尝尝。”
温霁皱了皱鼻子,像小仓鼠在嗅美食,又像对他刚才那句“我知道我好看”的自恋嗤之以鼻,说:“如果你早上起来叫醒我,那我们现在应该快回到了,你看,还要再花钱住酒店。”
张初越淡定道:“你昨晚说这几天都没睡好,我自然要让你睡饱了,你开心了,才能让我开心。”
温霁双手环胸看他:“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脸红的?”
“你脸红了,我就不脸红了。有逗人玩的家伙先露怯的?”
温霁眉毛压着眼睛说:“那我今晚要是不让你开心呢?”
张初越眉眼压了她一瞬:“昨晚说了今天继续按摩服务,我太太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温霁朝他啊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天,不想理会他了。
等车泊在一家大排档前,温霁车门逋拉开,已经嗅到了锅气旺盛的饭菜香味。
鼻子跟着香气走,刚要进店,手先让张初越握住:“坐里面吧,外头有人抽烟。”
温霁说:“我这不是要进来么。”
说着,似乎反应过来,眼睛一眯,说他:“想牵手就直说嘛,找什么理由呢。”
张初越那张脸是麦色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