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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生会里找。”
裴稹看着温霁的脸,笑起来眼睛里有碎光,尤其是在太阳底下,和刚才对着镜子描摹嘴唇不同,那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迷离又忧郁,隔着玻璃门,眉眼却比任何时候都惊艳地映入人心。
可惜,温霁跟那人离开又回来时,嘴唇上的口红,没有了。
他微勾唇:“像你这样的,单身才奇怪。”
温霁听出他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笑道:“像你这样的,单身就更奇怪了,不管最终会不会加入学生会,都祝你前程似锦,得遇良缘。”
裴稹目光往不远处望了眼,那个男人眉目如鹰隼,是烈日下依然透着高不可攀的气质。
北城,不愧是北城。
温霁往张初越过去时,听见他说:“怎么这么久?”
她蹙眉道:“你要是跟着我过去,岂不是让同学晚辈都以为我是去谈恋爱所以不干活吗?你还嫌我慢!”
张初越望着她的眼:“我可以帮你忙。”
温霁嘴唇微张,想到裴稹坐在那儿都像朵引蝶的山茶花了,更别说张初越,遂抿住唇,说:“吃饭去啦。”
温霁的小恶魔裙除了黑色的设计外,就是头顶的两个尖尖耳朵发箍,看起来不算夸张,加上她无视他人目光,就这样走进了食堂。
二楼临窗的卡座相对安静,张初越让温霁坐在原地,她还客气当起了东道主:“我给你点。”
“饭卡给我就行,穿成这样别到处跑。”
温霁说:“无所谓的,我们文化日比这还夸张,又没人会注意我。”
她不把自己当人群的焦点,但张初越眼眸一压,在她裹得严实又曲线窈窕的锁骨下方扫过,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在她耳边低旋:“我会注意。”
温霁舌尖微落,心跳咚咚地震,他不像在说情话,但温霁受不住他这句话。
是不是越沉闷无趣的人,偶尔一两句直白,就会突显出那是句令人无法招架的弦音?
张初越端了餐盘过来。
临窗有日光,晒在她雪白的肩头上,落在她绯红的脸颊处。
“几点忙完?”
男人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征询。
温霁筷子戳着碗,不敢抬头看他:“五六点吧,天黑就收摊。”
“那我等你。”
“不、不用,我还要回去换衣服……”
“不用换。”
张初越给她做了决定:“不是说没人会注意吗?”
她双手撑在膝盖处,双腿并拢,微低着头说:“晚上我们还要聚餐,我快卸任了,不去不太好。”
“嗯,那你吃完了打电话给我。”
“万一太晚了……”
“你们宿舍门禁几点?”
张初越忽然问了句。
“十点。”
张初越没吭声,温霁就小声说:“我跟室友讲,晚上聚餐太晚,就跟社团的人在外面订酒店过夜。”
张初越落在桌上的五指拢了拢,看她:“我们晚上不住酒店,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温霁心尖被掐了一下,她也没说是跟他住酒店,他怎么就“我们”了!
那晚上不住酒店,他还要带她去玩吗?
张初越你这个纯爱战士!
算了,温霁憋着火,她可是个矜持的人,晚上还不一定跟他出去呢。
路过广场,温霁看到钓鱼协会在组织钓鱼游戏,让张初越过去,说:“你那么能钓鱼,过去钓吧。”
像把一个小孩安置在游乐园,张初越眼睫微垂,倒也听话,只是问了句:“有奖励吗?”
温霁忙着去学生会的摊子,随口道:“看你钓上来多少再说。”
张初越果然认真钓起鱼了。
温霁心里哼了声,感觉自己也是被他钓的。
晚上学生会收摊,温霁想起来去领人,黄昏掩了日光,她听见张初越说:“我钓了八条。”
温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还挺会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不能考虑,不然我就去跟部门吃饭了。”
她这句话暗示明显,可以奖励他跟她一起吃晚饭,然而眼前这块木头却说:“等你聚餐结束再说。”
温霁气得想跳脚,那他来这儿等她干什么!
钓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一顿饭更是吃得心不在焉,硬是拖了时间跟张初越打电话,说:“我吃饱了,你还在没?”
“我在餐厅门口。”
要不是因为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温霁早就回宿舍了,好奇害死猫。
一路上,温霁也没吭声,直到张初越下了车,温霁开门,眼前是个军属大院,树木繁荫。
温霁疑惑地看向张初越,就听他道:“接下来要参加工作,房子总是要租的,现在有了你,不如早点。”
他那一句“有了你”,就像他人生的安排里有她,温霁那点憋火一时间消了,随即又气自己太好哄。
两人上了干净宽敞的楼道,他租的房子在三楼,恰好能看到绿叶葱葱布满窗棂,又不至于被路面喧嚣。
张初越刚要问她觉得如何,就见温霁脸热道:“想上洗手间,刚才喝太多水了。”
浴室门一阖,温霁听见自己的流水声不自觉脸热起来。尤其出门后,看到张初越一道长身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狭长阴翳的眼睫一敛,投下重重暗影。
温霁连忙转移话题:“这儿的洗手间还挺大的。”
“嗯,这个淋浴间能站进两个人。”
温霁认同地点头,下意识问道:“淋浴间做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有点浪费?你不是一向节俭吗?”
张初越往浴室进去,温霁站在门口,让他宽阔高大的身躯虚抵着往里退,就见他推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落来一句:“因为这也是我给你上夜课的地方。”
温霁脑子一懵,“什么、什么夜课?”
正当她回忆时,淋浴间的玻璃门一阖,确实能站进来两个人,但是他也不必这么认真!
张初越拿下花洒调水温,说:“关于我们结婚以后,该如何跟异性相处这门课。”
温霁陡然间意识到他今日好像一直在忍耐,此刻便要对她发作,顿时紧张道:“张、张初越,我们出去探讨行不行?”
花洒的热水自张初越的掌心流下,骨节分明的青筋被水线缠绕,而后抬手从置物架里拿下一盒未开包装的安全工具,眼眸微侧,沉灼的嗓音和流水一起落来:
“阿霁害羞什么,今天在其他人面前不也笑得灿烂如花?”
作者有话说:
越哥:钓上了八条鱼,自然要用掉八个水袋来撞。
第51章 第51日
◎软骨头和死变态。◎
花洒随心意转换方向, 尤其在浇灌花圃时,可以更细致地照顾到每一寸花瓣。
虞美人被精心爱抚过,原以为主人是爱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