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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过小结点, 脑子里被记忆冲来, 眼前却被欲.壑填满。
他依然像孩提时那般捏住,但却没有仇恨,他望着温霁那张婉转粉莹的脸,他找到了属于他的气球, 怎么舍得弄坏, 他要含着小粉结吹气。
让它们都胀起来才好。
从此以后, 气球不再是母亲出轨的象征物。
是温霁给他的所有物。
大雨方歇, 黄昏的时候, 天边散开了一道金色的光。
温霁被张初越背回了家。
她生怕让人看见, 半张脸埋在他脖颈里, 任何风吹草动就足够让她心惊胆战,害怕地在他耳边颤:“张初越躲起来……”
他偏头, 用鼻梁刮蹭过她的脸颊, 安抚她:“闭上眼睛。”
温霁其实早就被透支得困乏, 就算张初越不背她回来,她也依然下不了地,从晌午暴雨到黄昏天霁,那盒子里才空了两枚套。
温霁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原本第二次是不愿的,但他认了输,说是她拿捏了他。
温霁高兴,但表面上得逞,而实际上骨头都被他啃过,他咬着她手腕说:“瘦。”
温霁条件反射地踢他,脚踝被一抬,又是道锐刃狠挫。
两人谁也不让谁,温霁使着劲,男人又最惯以蛮力制胜,她越要跟他对着干,他就越受用,实际上,她才是两盘皆输的人。
再到天色临暗,他说:“先回家给你做饭吃。”
“先”?
意思是,如果不是为了做饭,还有第三回 ?
温霁心骇,头胀痛,哪儿都跟着胀痛,跟他争强斗胜的时候被无名的快感蒙蔽理智,上场才知他的刀枪兵器只会越战越勇,事.后她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初越!”
忽然,村子的小路上有人唤了张初越一声,将温霁的思绪从方才棚屋的风雨交加里拉回。
她此刻装着睡,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时猝然勾紧张初越的脖颈。
张初越背着她,朝面前的来人淡笑:“主任,这么巧。”
“不巧,我刚去你家找温霁。”
说着,她目光往张初越身后探,就让他长身一侧,挡住了温霁的脸,朝她道:“什么事?”
“也没什么,温霁这是怎么了?”
主任这不合时宜的关心,让她心虚得更紧张,她本可以睁开眼打招呼,只要不说谁会发现异样,可她是第一次,她就是没经验。
不敢示人。
推张初越挡在前面,反正事情都是他做的。
“坐了顺风车回来,睡着了,我背她回去。”
张初越解释的语气沉静平稳,但肺腔的震动声从后背鼓进温霁的心口里,令她浑身宛如上了发条。
绷着不敢松手。
就在村委主任错身离开时,温霁的心弦才卸下半分,忽听张初越开口,唤住对方。
温霁一颗心陡地就颤了起来,张初越发什么疯,把人叫住!
“我家阿霁快开学了,接下来没空去村委做义工。”
温霁埋在张初越脖颈里的嘴巴张开,咬了他一下。
男人依然不动如山,在村委主任还想挽留的时候说:“您路上当心,我们先回去做饭了。”
两人逋走到家门,温霁就开始发难,张牙舞爪地扑棱着两条腿,但动弹不了太大幅度,就扯得她疼。
“张初越!我没说不去,你干嘛擅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张初越把她放到地上,怕她站不稳,一手搂住她,开院子的门,语气闲淡道:“上次你跑进深山老林里做什么人口普查的时候我就不想让你干了,活是我给你找的,你倒不用干得这么上心。”
说着门锁一解,张初越把温霁捞进家,反手锁上,温霁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嘴上刺着:“那也是我来做主,你这样显得我在这个家说不上话,你想怎样就怎样。”
张初越听见这话蓦然微愣地看她:“我当这种事你不好开口,就替你说了。”
温霁一听,心头跳得有些扭捏,嘴巴嘟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男人一本正经地站在她面前道:“我不是蛔虫,你肚子里也没有蛔虫,只有刚进去过的混球。”
他这话一落,温霁忽然想笑,憋得脸更红了,“你也有知道!”
“让你骂了一下午,多少有了自知之明。”
他边说边把她横抱起身,将温霁送进主卧的浴室里,她身上还套着出门穿的脏衣服,此时张初越把她放到矮木凳上,伸手就来给她剥棉麻衬衫的纽扣。
温霁心一惊,拢住衣领说:“我自己来,你去你那儿!”
张初越眼神盯着她看:“这身衣服还是我给你穿上的,又不是没见过。”
温霁听见这话就莫名恼怒:“见过又怎么了,见过就能当寻常事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想对我怎样都行!”
她怎么能让张初越轻而易举地觉得她很寻常,好像一下就到老夫老妻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都被瞧光了,碰到了,那还剩什么好奇和感觉了?
张初越看她拢着衣领不肯撒手,一副“提起裙子不认人”的态度,沉了沉气,反手将自己上衣掀了,赤坦胸膛一道道猫爪痕,对她道:“是你想对我怎样都行。”
说完板着脸出去了,他好像也有脾气,不过温霁喜欢惹他生气。
她见过大姨和大姨父的生活,两个人永远沉默,偶尔大姨会主动跟大姨父说话,但他基本冷淡回应一两句,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像跟一个死人作伴。
温霁洗完澡出来时,厨房里已经飘来了饭香味,她洗了好久,身上落满了红梅,扫都扫不干净。
张初越一抬头,瞧见温霁站在门楣下,眉头凝深,朝她走来,温霁步子下意识后腿,转身要走,两条腿极其不自然地摆动,听见他落来句:
“疼就别落地。”
他过来轻巧把她横抱到沙发上,温霁两条腿叠在身侧,看着张初越把餐桌挪到沙发前,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口吻:“等着,快好了。”
真是的,明明是好话,他语气就不能好一点么。
张初越炖的鱼汤奶白,给她盛了豆腐,温霁蹙眉:“鱼肉呢?”
“你吃清蒸的鱼。”
温霁说:“汤里的鱼肉也滑,你不是最怕浪费吗?”
张初越瞟她一眼,还来劲了,从白瓷盆里舀了勺鱼汤到小碗里,鱼肉都让他检查了遍鱼刺,递给她的时候眉头拧着:“小心点吃。”
温霁勺子往里搅,就感觉张初越的眼睛盯着她瞧,不知是怕她吃到鱼刺还是瞧她这个人,有些难为情地转移话题:“你上次炖这个鱼汤还是为了你堂弟。”
男人思绪回溯,想了片刻道:“这次是为你炖的。”
“才不是。”
“温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