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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落在耳边:“洗好了吗?”

她低着头,等意识渐渐回神,才猛然意识到她身上只穿了件薄小衣,天边的两片云装满了水,一摩擦便生电,滚起了雷。

此刻温霁浑身湿透,指尖上还有张初越胳膊上的水痕,她颤着声紧张说:“你背过身去……”

张初越的大掌拢着她腰发紧,触手生腻,喑哑道:“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可没有这样抱着的!”

温霁要让他搂得喘不上气:“你松开我!”

张初越仍没有松,他无法松,理智撬不动身体,低声道:“衣服都脏了,我给你把床弄好,你进去坐,有蚊帐挡着。”

温霁在他的商量里点了点头,他把她横抱起身,温霁怕他看见,两道胳膊揽上他脖颈,上片身贴到他胸膛。

张初越长腿猛然钉在原地,温霁说:“那张床硬。”

“你先坐上试试,还嫌硬,我就给你再铺点干草。”

温霁微怔,所以他刚才是在给床板铺干草料么?

一条短短的路让张初越走得极慢,心跳每震一下,她的也跟着颤了一下,就贴在他胸膛上,就隔着一对贝壳海绵。

蚊帐被掀开,温霁慌忙缩了进去,张初越逋转身要继续拉抽屉拿火柴,就让温霁唤住:“你去帮我把水盆倒了吧。”

张初越视线一顿,转而去望墙角的木桶,里头荡漾着水波,像她肌肤一样。

风雨如晦的屋隅,张初越的手拨过那盆水,似微凉的细腻绸缎。

他五指拢住,水波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想借此将那股燥热压下。

然而一道抽屉拉动的声响在雨声中传来,他警觉地转眸,蓦地瞳仁里映入一截雪白色。

温霁伸着左手去够抽屉,而另一道手横在胸前。

忽地,地面的影子暗了一层,她合抽屉的手被拢住,头顶落来一句:“我要拿火柴生火,先别关。”

话逋落,他看见里头放着的两盒套,五指猝然收紧。

拢在掌中的纤细手腕猛然激动挣扎,张初越压眸望她,一张单纯的小脸可怜地蹙在一起,像小猫一样,柔弱的,害怕的,声线颤颤地哀求:“张初越……你松开我……”

他已经不知她的“哀求”是真的,还是故意示弱的心机。

他尚带着水的手从抽屉里将那两盒东西抽出,温霁看见他眸光沉静地、认真地看。

她心虚加紧张,整个人止不住地抖,“我、我就是看这个床头柜有锁嘛,你给我做的柜子都没有锁……”

“难怪那天敢在我面前换衣服,”

男人扯唇笑了声,这声笑令温霁脚趾蜷紧。

他眸光在瓢泼的雨声中朝她落来,比漆黑的夜还要暗:“所以无所顾忌地让我引火上身,然后看我找不到药憋到死是么?温霁,你在玩我。”

温霁害怕地张着唇呼吸,挣扎地抽手时,竹席下垫着的干草在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吵得她心跳乱飞:“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初越你听我说……”

后面的话温霁说不出来了,一道唇被他热烈地吻住,墙壁映着男人压着她没入床帘的健硕背影。

作者有话说:

越哥:不想听解释,只想把所有的嘴巴同时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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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了,留言的小可爱发别解释吻我小红包~

第35章 第35日

◎热度。◎

空气里是大地被雨水洗刷过的青草气息, 温霁还来不及分辨潮湿的浓重,就被压住了呼吸。

浮动的水在烧沸。

竹席下的干草在骤然的碾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和棚屋外的雨声一道闯入温霁的耳窝, 而她的唇被张初越撬得更开, 下巴任他捏住, 吸着他的舌。

温霁顷刻间在不透风的纱幔里冒汗,浑身带起热度,张初越的呼吸声像烈烈的夏日滚风,呼啸在她心头碾过。

大脑缺氧, 失去理智。

直到她再一次感受到——

第一天和张初越从清晨醒来时的异样。

温霁指尖胡乱地抓划而过,双手张开又抓紧,猛地听见张初越闷哼了声, 收了吮她唇的力道, 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往她作案过的胸膛望去。

一片红痕。

温霁见状既得意又怕事,溜到墙角边,声带颤得不成样子:“你也知道疼, 我嘴巴更疼。”

张初越沉吸了口气, 肺腔阔起, 嗓音沙哑道:“我们一起接的吻, 你多疼, 我也一样疼。”

温霁一听, 眼睛眨巴道:“那我想你死的话, 我是不是就得先死?”

毕竟,力都是相互作用。

张初越眼神暗下, 仿佛在风雨如晦的白日里拉下夜幕, 看她:“你想我死?”

温霁双手环着胸仰头:“只有被拿捏住的人才会听话, 那些被丈夫拿捏的太太憋屈,而你也想拿捏我,我不过是把东西放这儿,你就恨不得要亲死我了。”

张初越看她厉害的嘴巴,忽然想笑,说:“那我们试试,到底谁拿捏谁。”

温霁眉心微蹙,看到张初越的手来捞她的腰,这次的吻比先前的绵长,温霁吃不得他这套,从舌尖开始发生酥软。

最先被勾出水声的是温霁,她眼眶一红,紧夹着声带,就听见张初越落了声笑,收唇看她。

温霁恨不得咬紧牙,张初越的指腹来摩挲她的脸颊,飘渺不落到实处,温霁被抛到云雾上,不得劲。

“张初越……”

“我已经不知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但你刚才那道声音,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到底谁拿捏谁?”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温霁讨厌被男人打败。

她微歪了下头,右手撑在身后,半拱上身,目光往下,温霁从未做过这种胆大的事,更未看过这样大的场面,场面被盖在幕布下,迫不及待要开戏。

她指背轻划了下幕布的拉链线,仿佛挑逗,而后忍着紧张的心跳仰头迎上男人沉甸甸的目光,说:“现在明明要爆炸的是张先生吧。”

张初越气息朝她压下,磁哑的嗓音沉沉地坠,比这暴雨还要下得重:“温霁,你这算什么?”

她的小举动自然算不得什么,张初越要教她真正的夫妻之道。

此刻屋外狂风剧烈地拍着门口的锁眼,却不撬开,只是堪堪滑过门缝,最后雨水顺着缝隙流了一地。

她攒着劲开口:“我没有要玩你,这不是把东西放在这里回头准备告诉你么……”

张初越不信她的解释:“你刚才生怕让我发现。”

温霁还想再说什么,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一道厉阳拖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温霁在落满雨的声音里晃过了这首诗,她是那九月初三夜,酿了一抔珍珠露。

张初越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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