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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住唇,将那雀跃压下,语调无所谓道:“还不是因为我今早让你觉得你可以……”
“可以考虑我们进一步关系。”
温霁张了张唇,一双眼睛睁圆地看他。
张初越又是在腰间隔着枕头来抱她,嗓音似午夜暮鼓:“当初跟你提考虑正常的夫妻关系,问过你排不排斥亲密行为,我那时候就想了。”
想什么?
温霁眼睛滴溜溜地望他,想过做今早那种事情吗?
“张初越你流氓!”
“想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以抱着你,这样你是不是能不生气,或者在床上一起把火气都发泄了,是不是就能把矛盾解决,温霁,我也是第一次结婚,你不能总是打骂我。”
“我什么时候打骂你了!”
张初越:“你刚才就差点踢到我那了。”
温霁脸颊一红,“是你先动嘴亲我的!”
“我主动一些你要对我动手,我不主动,你又对我冷淡,最后落个流氓罪名,我是想坐实,免得白被自己太太冤枉,但又怕你真的当我流氓,在你面前斯文扫地。”
温霁听着他附耳落来的认真语气,心跳一簇簇被燃起,却还撅嘴说:“你有斯文吗?穿件白衬衫就斯文了?”
张初越沉了沉气:“你看,又挤兑我。”
温霁顿时抿了抿唇,翻身背对着他说:“我要睡了,你好吵。”
张初越没吭声,只有呼吸在重,温霁的脚心还有酥麻感,她知道他在坚.挺地忍耐,这种感觉,比他为了发泄私欲而占有来得更让她心动了。
温霁在被子里抿笑。
长这么大,遇到愿意为她忍受的人有几何,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情啊爱啊,或者是来自婚姻的责任感,但她知道,他比她更早想要,就是她的胜利。
不管张初越死活的温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发现张初越坐靠在床头上,而她的脸压着他的腰。
等她抬头看清,他也在看着她,温霁摆出厚脸皮,装作无事发生,捋了捋头发下床。
“真是的,一张床睡两个人,什么家庭条件。”
听到她嘟囔的一句话,张初越心里又说不上来的舒服,被她骂惯了,倒成了一种享受。
等温霁洗漱好,张初越已经在厨房做好了烙饼,听见她进来的动静,一抬头,看到她穿了件露腰的泡泡袖短上衣,下身套了条修身牛仔裤,就这么晃进他眼里。
张初越眉头一拧,看着她过来盛粥,一弯腰,后背的短上衣就往上收,一片雪白的腰挡都挡不住,当事人还没事人一样说:“我赶时间,吃不了这么多。”
“温霁。”
张初越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就见她抬手挽了挽披下的长直发,侧头从下往上地看他,一脸无辜。
张初越拢起的五指张了张,说:“你们在哪儿约?”
她吹了吹碗里的粥,边想边说:“先回学校,中午跟老师吃,晚上订了个包厢吃饭。”
张初越目光又往她的短上衣看,“你这是叛逆晚期?学校不让穿什么,你今天就穿什么?”
他话一落,温霁顿时忍不住笑出声,“对呀,反正现在都毕业了,老师可管不了我!”
张初越收了视线,将她手里的粥端走,“烫,到桌上吃。”
温霁迈过门槛跟着她那碗粥到客厅,逋坐下没喝两口,就听见张初越突然开口问:“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咳咳咳!”
温霁没被粥碗烫到手,被张初越的话烫到了嘴:“是我有决定权的吗,你自己就睡过来了!”
男人气定神闲地喝起了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那是什么啊!”
张初越目光盯着她看,沉静道:“那两盒东西我放在靠近你那边的床头柜上,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我不问的话,显得我没这方面的意愿。”
要不是从山上背温霁下来时她说得那样可怜,他真不会心软,可现在也好,荷尔蒙只是一时冲动,最关键是做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他得逼她想清楚了,而不是玩玩,事后不算账。
温霁热得感觉这饼都能在她脸上烙一遍了,脱口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事!”
“我难道不是早上亲的十三妹?”
温霁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你别拿件事说我!”
张初越慢条斯理地给她把筷子拢好:“我怎么是说你,你穿得露腰,明知道会受凉,我也没说你。”
温霁一噎,心里有股恼羞成怒的气,“我走了,接我的车要到了。”
“你坐谁的车?”
“同学的。”
“男的女的?”
他这问题一落,温霁眼睛微眯回头看他:“你不是说不说我的么?”
张初越居然说:“我也要去镇上,顺路兜我一次,别浪费车油了。”
她怎么嫁了个这么勤、俭、持、家的好男人啊!
往路口过去的时候,张初越还说:“一会让他把车钱结了,我不占人便宜。”
喔唷,意思是他不占她便宜,温霁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风尘仆仆地停在路边,温霁一见就窜了过去,张初越眉头一凝,目光往挡风玻璃望去,蓦地微怔。
“张初越!”
这时温霁朝他招手,说:“我跟小莲花说好了,兜你一程!”
驾驶座上赫然是个年轻的女司机。
张初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没说是女同学。
听见坐在里头的短发女孩朝他打招呼:“嗨,张先生,上车吧,我载你们。”
张初越说:“不用了,你们开车路上小心。”
温霁顿时疑惑看他:“说要坐顺风车的是你,不坐的又是你!”
张初越的手自然扶上她后腰,似安抚,另一道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道:“地址发给我,我晚上去接你。”
他这么说的时候,就是让温霁的女伴听见,晚上不用送温霁回来了,一副“管得不严全是关心”的态度。
等温霁坐上车,小莲花眼睛眨巴地看她,温霁抬手伸了个懒腰,听见这位女司机“啧”了声:“真是好腰。”
温霁扭头看她:“什么?”
小莲花瞟了眼此时双手环胸站在路边看副驾驶座的男人,挑眉道:“好腰精啊!难怪你男人紧张。”
温霁听见她这句话时,转眸往路边望,张初越的身影遽然变远,她忽然有些舍不得。
这是她第一次坐别人的车和他分开。
晚上的时候,同学会结束已经是深夜十点,温霁不想显得自己那么没自由,也不提前说离开,等出了酒楼,张初越的车已经停在了那。
距离他发消息说“到了”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温霁坐上车,看到他那张熟悉硬朗的脸时,刚才在热闹聚会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