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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我回去的证明,以后你不准对我大呼小叫,粗鲁动手,你对尊贵的客人是什么样的,对我就是什么样,相敬如宾。”
张初越墨色的瞳仁看着她,等她巴拉巴拉讲完了,才沉缓开口:“那要是你对我大呼小叫,粗鲁动手呢?”
温霁看他这个巨型体格,一脸震惊道:“我还能对你这样?”
这个点她倒是没想过,但板正了脸说:“那我肯定是对的。”
张初越:“……”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绕进了张家村,温霁头晕目眩,算命先生真会挑时间,不到夜黑风高都不让她出门。
进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就亮着灯,温霁看他:“你家……”
张初越走到厅堂的桌前倒水,“明天才是宴席,你早点洗漱休息。”
所以这戏还没结束,只是高.潮的序幕。
温霁目光在这老房子逡巡了一番,和她家的二层砖房不同,这房子像是瓦房,但收拾干净,四壁油了白漆,厅堂的左右两边都有房,她问:“我睡哪间?”
张初越给她递了杯水,下巴往左侧最里间指了指,她扶墙迈过门槛,里头是布置好的婚房,红色的床单被罩,就连窗户都贴了喜字。
又好像真的在结婚。
“那你睡哪间?”
此时张初越在解衬衫纽扣,敞了两颗,隐隐露出锁骨,说:“你隔壁。”
温霁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果然是对待尊贵客人的礼数。”
张初越眉骨压着的凌眸淡扫了她一眼:“有客人睡主卧的?”
温霁一边挥扇子一边喝水,咽完一整杯了才开口说:“那我也可以睡你那屋。”
说着她目光好奇地往隔壁间看去,简单的书桌衣柜,还有一张铁架床,上面铺着军绿色的被子。
她缩了下脑袋,找了个理由:“你睡的被子我就不碰了吧。”
她当然要睡那间又大还有梳妆台的主人房咯。
张初越双手环胸地看着她四处探索的身影:“你刚才在车上睡饱了,我可没有,确定挑完房间了,我要睡了。”
温霁点了点头,发髻上的珠链簪子也跟着晃得叮当响,温霁进屋开始卸身上的秀禾服,陡然想到没有换的衣服,赶紧去拍张初越的房门,说:“我的行李你放哪儿了?”
屋里的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门也不开,说:“自己开衣柜找。”
温霁提着裙摆回房,发现他来完聘那天阿妈给他拎回来的箱子都放在了衣柜里,里面是她找裁缝做的新衣服,美其名曰嫁妆,她当时最喜欢那条粉色的连衣裙,阿妈说要等结婚才能穿,非要她觉得这结婚是有好处的。
站在梳妆镜前换好,连衣裙的领口是方形,仿唐风,上身恰到好处地勾勒胸型,再打上蝴蝶结,从胸底往下则是裙摆,材质是虾粉色的轻纱,适合夏天来当睡裙。
温霁换了衣服一身轻松,睡觉前想找洗手间,这么重要的事张初越居然没告诉她。
“张初越,洗手间在哪里啊?”
她再次敲了他的房门,“你不会睡了吧!”
”你卧室里有个小门,出去就是洗手间。”
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是他没说。
想不到主卧还算是个小套间,这样她洗漱就方便了,只是刚打开水龙头,忽然想起件最重要的是——
“张初越,张初越,虾!我的虾还在车里没拿下来!”
里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掀门的时候房顶都震起了灰,刚要开口,眼神蓦地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他穿了件白背心,感觉已经躺下了,被她叫醒的,温霁嗫嚅道:“是你说我摸到的虾都收……”
温霁不敢看他,视线只到他胸口,感觉他有点不高兴,呼吸时胀起的胸膛要把白背心撑开了。
“放车上哪了?”
语气不佳,但能商量。
“后备箱角落里,虾篓还是用莲叶包着的,阿妈说寓意好。”
他下颚紧了紧:“在这待着,别跟着我。”
温霁本来提着裙摆要跟他出去,听他这么说就懒得动了:“你拿个水盆养哦。”
她扇着扇子等张初越回来,视线就百无聊赖地溜进了他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这时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男人身上溅了水,结实胳膊上流了几道水珠,背心贴着腰腹,抬眸看她站在他的房间,眉头凝得更深了。
温霁弯腰瞧这铁架床,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张初越眼神盯着她看,说出来的语气像夜一样沉:“什么风格?”
温霁手里扇着扇子,发丝撩在她颈间,她抬头朝他绽了道天真聪明的笑:“纯、狱、风啊~”
作者有话说:
越哥浑身都硬:谁说我喜欢纯欲风的。
第4章 第4日
◎“打算今晚在我这儿睡?”◎
温霁说着,还拍了拍这铁架床的床头,说:“我房间的也是铁艺床,搭配这家徒四壁真的像坐牢,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又不是真的挑老公。”
张初越盯着她看了几秒,往窗边走了过去,老房子的玻璃窗四周的黑铁已然生锈了,他长手往外推,夜风钻入窗缝,高大的身躯微欠,温霁看到他半张脸融于夜中,头顶唯有一盏小灯影影绰绰,他于此时回眸,长睫扫下的暗影深深浅浅。
健硕的臂膀淋漓几道水痕,让晚风含走,他松垮地靠站在窗边的铁桌旁,周身是笔力遒劲的画笔才能勾勒出的轮廓,沉湎于轻薄的夜色里,那深邃的眼眶撩起褶痕望向她,说:
“还不走,打算今晚在我这儿睡?”
温霁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生得如此有质感,好像可以“吃掉”。
形形色色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路人甲路人乙,是背景板是纸片人,她不会放在心上,而张初越从这些人里朝她走来,简直是带有冲击力的真实,就在他说那句话时,她险些要上手摸他的胳膊。
咦,看是不是真男人。
不过她也有防备意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温霁一股脑溜回了自己的房里,还顺带把门反锁了。
真想不到,她形婚了。
但男人又是真家伙,她躺在被窝里咬手指,想象这是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便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院子外传来热闹的鸡鸭鹅声,温霁穿着红色的中式秀禾服,谁也不认识,张初越站哪儿,她就站在他身后,他个子高,一下就挡住了她。
陌生的面孔在说着喜庆的话,张初越言辞温和地说谢谢,温霁也学他说话,微笑少言,直到张初越喊了声:“爸,妈。”
温霁心头警铃一响,整个人绷直了,目光往他面前的一对中年夫妻看过去,心里暗叹:原来他们就是她上学的资助人。
女人的眉眼里有几分温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