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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这么大的火药味,但问题是开头那句“大名鼎鼎”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语气不对。
若是夫人发起狂来,直接把她和江随舟杀了,估计就再也不用想破除幻境的事了,直接沦为幻境的一部分了。
因此,这句话是刺,却也是提醒。
韩岁岁盯夫人的反应。
夫人似乎全然没有料到,闻言叹息一声:“说什么赏赐呢,两件都补给你,留个念想亦是好的。”
她脸色微黯,韩岁岁这才想起,夫人的丈夫也死在了战争中。
但韩岁岁不过稍有悔意,便听夫人又道:“不过……只这两件怎么够,让我想想……”
她身后便有一个中年文士出言道:“我观翠花婶与应兄情谊甚笃,超于旁人,不如便请夫人为他二人保媒,再结连理,相度每日更新揉揉雯寇口群抠抠群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余生,也算一桩佳话。”
这话一出,韩岁岁直接惊呆了。
她翠花婶都六十有余了,为什么还会被保媒?
旁边却有人附和:“这……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说得对。”
“对对,我看行。”
连夫人惊讶之后都有些意动。
韩岁岁一头黑线,当即就要反驳:“我……”
袖子却被人扯住了。
这个位置,除了江随舟不做他想。
她瞪大眼睛:不是吧,难道你也同意?!
江随舟脸上并无戏谑之意,反而面色严肃,他轻轻摇了摇头,看上去颇为坚定。
他传音给韩岁岁:先答应,并无坏处。
但韩岁岁也没想明白有什么好处。
江随舟:说来话长,我……
他还在劝,夫人看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笑了笑,直接拍板定下:“好了,我看文涛这提议不错,就这么定了。”
夫人眉眼中不掩疲色,道:“这些日子安城伤亡太多,需要添点喜气,择日不如撞日,三日后完婚好了,婚事就由城主府来操办。”
说完就起身走了。
后面一堆人对着韩岁岁和江随舟拱手道喜。
韩岁岁看着他们的动作,福至心灵明白了,顿时心里一阵泄气。
等人走了,韩岁岁控诉道:“他们就是想巴结你,所以根本不管我说什么。”
江随舟施了隔音罩:“后面那些人是,夫人和她的谋士并不见得。”
他眸中有些歉意,道:“我向上爬得太快,夫人起了疑心,同时也因为我‘扎眼’,又不得不笼络我。”
韩岁岁顿时好奇:“你做了什么,都把安城的定海神针都引来了?”
江随舟道:“也没什么,只是在她回城的时候迎了迎,然后打理了一下粮草军需。”
一个字:牛。
韩岁岁没学过打仗,但也知道一场战役要赢,一看兵力,二看粮草。
江随舟解决了一半有余,怪不得夫人这么看重。
“可是,有能力不是好事吗?她在安城经营这么多年,你又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江随舟微微摇头,唇边露出一抹浅笑:“不是地位。言瑶,若你有一个跟随多年的下属,你自认对他知根知底,了解甚深,那你会相信,他在一夕之间就从老实本分,而变得能力出众吗?”
他补充道:“何况应林已经五十有余,性情能力都已定型,又无奇遇,何以突然有此番变化呢?”
韩岁岁代入一下,那确实是不太能相信。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用你?”
江随舟脸上笑意消失,眉峰皱起,他看着韩岁岁,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答应的原因。”
若他之前猜测不错,战事胜利,安城确保安然无恙,幻境即可破除,也就不必考虑夫人的猜疑。
但眼下,猜疑却仍然要用,只能证明一件事
——安城覆灭阴影仍在。
第17章 成婚
这个婚成得草率,当事人也不甚在意——韩岁岁当天晚上就脱了婚服,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觉了。
江随舟应付完人,回来时看到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韩岁岁,一时颇有些无奈。
他把床边的帘帷放下,直接去了净室洗漱。
待要到矮榻上休息时,却突然感应到了一股强烈的窥探,他脚步一顿,顺手在矮榻上拿了一床毯子,又走回了床上。
这下不在一起睡也不行了。
于是等韩岁岁早上醒过来时,迷迷糊糊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旁边睡了一个……美人。
因为手臂上的破障符,她见到的江随舟并不是应管事,而实实在在就是他本人。
眉目如画,身形欣长,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寝衣的衣领敞开了一块,刚好能看到漂亮的锁骨。皮肤白皙,身体线条有种说不出的流畅漂亮,就连他身上盖的一床薄毯,看上去也变得矜贵奢侈了起来。
韩岁岁不过瞟了一眼,心跳就莫名停了一拍。
她有些不敢再看,但不知为何又转过头看了江随舟一眼。
这一眼,那种心惊肉跳的感受终于好了许多,宕机的大脑开始转动。
她推了推江随舟,把他推醒问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江随舟醒了,却还不太愿醒,他把手背放在脸上,模糊解释道:“昨天晚上有人窥视,不然会露馅。”
韩岁岁:“窥视什么啊?”
话里浓浓的不解,明明是在问:有什么好窥视的?
江随舟察觉到女孩子还要发问的意愿,随意道:“我亦不知。”拉上毯子还想再睡。
韩岁岁却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毯子,拉上去之后直接短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的脚踝和一双堪称漂亮的脚。
她莫名鼻子一热,不会要流鼻血吧?可是我在屋里放了好几盆水,不至于干燥成这样啊。
她带着不解捂住了鼻子,继续道:“你毯子短了一截,盖被子好了。”
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团成一团扔过去,然后从江随舟身上跨过去,道:“我起床啦,等会儿还要去医馆。”
几句话下来,江随舟的脑子被迫转了起来,他拉下手臂,低低应了一声。
然后也拉起毯子起身。
昨天晚上为了瞒过那个窥视者的视线,他额外设了一个幻境。能够蒙蔽高境界修者的幻境,自然需要耗费不少心力,而且因为他现在境界下跌的厉害,只能虚虚实实,不能让高阶修者见到的景象完全随自己心愿,所以才会觉得这样累。
同时因为神魂受伤,所以竟然睡得这样死。
若不是他在外面早早设置了法罩,恐怕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都不知道。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之前在阴骨林中醒来时的情境。
……原本以为,一切和上一世一般无二,却没想到虽然仍是被救,这次却换了个人。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