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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又被放到自己脸上。

钟宴庭在给自己擦脸上的水。

“我自己来。”

这回钟宴庭没有逼他。

“莱莱。”钟宴庭问:“你除了胸闷,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莱的脸在车里吹了空调,泛着红,他摇摇头,说:“没,就只有一点点闷,没有不舒服了。”

“真的吗?”

“嗯!真的。”他今天摔跤的时候,有一点点喘不上来气,但是后面就好了。

钟宴庭指了下卫生间,“你先去洗把脸。”

姜莱看着他妈妈,又看看钟宴庭,点点头,“哦,好的。”

姜理也要跟进去,他现在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钟宴庭叫住他,“姜理。”

姜理背对着他,明明穿了很厚的衣服,但钟宴庭就是能感受到他单薄的身子不停在抖。

“今天谢谢你,不早了,你尽快回去吧。”

“带莱莱回临京吧。”钟宴庭说:“去当初做手术的医院,那里有最好的医生,莱莱不会有事的。”

姜理沉默着,迟迟不说话。

“确定没事后,我再送你们回来。”

钟宴庭知道他不愿意回去,那个地方对Omega来说像是噩梦。

“你从这儿去市里,得一个多小时,我们回临京坐飞机也才两个小时,而且,这里的医疗水平跟临京不能比,你别怕。”

姜理依旧不回复他,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姜莱正在里面擦脸,一脸楞楞地看着他。

“还冷吗?”姜理问。

“不冷啦。”姜莱笑眯眯地跟他说话,不想让他太担心,“妈妈也洗。”

钟宴庭趁着俩人在卫生间的功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份从饭店里打包的快餐。

门口的感应灯不知道是不是又坏了,怎么都没反应,他敲了敲门,好半天姜理才从里面把门打开。

“吃吧,还热着,吃完早点睡。”

姜理看着那份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盒饭,眼睫颤了颤。

“我们……吃过了。”

钟宴庭的手指很红,被冻的,手背上还覆盖着几片雪花,被屋里透出的光照着,很闪。

钟宴庭没强迫他收下,既然吃过了,没饿肚子就行。

“那我先走了,早点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虽然姜理不明白能有什么事需要给他打电话,但他没有给钟宴庭任何回应。

Alpha没多做停留,屋外很黑,宽大的背影渐渐融入在夜色里,姜理只能看到一点点细碎的雪花。

指甲在门把上来回扣了很多遍,他把门关了。

姜莱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得给孩子收拾明天要离开的东西。

“妈妈……”姜莱攥着被子盖住一半的脸,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

“怎么了?”

“那个……”姜莱扭扭捏捏的,纠结来纠结去,问:“叔叔呢?”

姜理都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说的叔叔是谁,他们之间有太长时间没提到过钟宴庭了。

“他走啦。”

“哦。”

“妈妈……”

姜理叹口气,无奈地笑道:“又怎么啦?”

姜莱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欲言又止的,“没什么,妈妈还是很讨厌他对不对?”

“莱莱。”

“啊?”

“你被他收买了?”

姜莱瞪大眼睛,连忙反驳:“我才没有!”

“那这个是什么?”姜理从他书包里翻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儿童手表,举到他面前,问。

姜莱不吱声了,犯错似的,开始道歉:“对不起。”

姜理问他:“不是没有被收买吗?干嘛道歉。”

“这个……”姜莱皱着眉,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个是……”

最终还是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他选择说实话。

“好吧,是叔叔给的,妈妈,我不该骗你。”

“你骗我什么了?”

“我不该收下这个手表。”姜莱说:“他那天给我的时候我本来不要的,可是他说,不要就扔掉,那好浪费钱呀,所以,我就收下了,木头小狗也是,看着很可爱,我就一起收下了。”

姜理拿着手表一愣,问了声:“小狗?”

“嗯,木头小狗。”提起这个,姜莱还是有些愧疚,因为他当时骗了姜理,“不是陈丰叔叔送的,是……是他送的。”

姜理想到了那两只被他还回去的木头小狗,因为他当时跟陈丰逛街,自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一直以为是陈丰送的,所以原来并不是?

“莱莱,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

“因为......因为怕你会不收,对不起,别生气妈妈,那......那手表,妈妈还给他吧,我……我不要了,反正,我还没戴过,小狗,小狗也一起还了好了。”说完就躺下,盖上被子要睡觉。

姜理反应过来,还没说什么,姜莱闷着嗓音就说:“妈妈晚安。”

小狗,早就还了,只是可能还错了人。

姜理走出房间,在外面坐了很久,儿童手表被他捂得很热,拇指的指腹也在上面不停摩挲,他在想,钟宴庭是不是背着他一直跟莱莱有来往?

像是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打开了手表,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经常跟钟宴庭的通话。

结果他打开记录,发现并没有,只有好多个来电显示,却没有一通是接的,都是在上周的同一个时间点,备注是:baba。

姜理滞住了指尖,没敢再动。

什么啊......

baba。

钟宴庭怎么可以用这种小手段来贿赂莱莱。

姜理气愤地捏着手表,手指不经意点到了来电记录,号码瞬间就被拨通,他慌忙地想要挂断,却发现已经被接了。

“莱莱?”

Alpha的声音带着暗哑,应该不是在室外,很安静,只能听见很轻的呼吸声。

姜理捏着手表的手指发白,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钟宴庭语气很轻柔,让姜理感到很陌生,“是不舒服?还是又受委屈了?”

姜理没有在意那个“又”字,他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比平时流得快速。

“今天在车上,你都不怎么跟我讲话,你妈妈呢?睡了?”钟宴庭看他不回答,就自顾自地在说:“他现在也不爱搭理我,你跟他说,别太担心,没事的,对了,他要是没睡,你让他吃点药,今天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姜理咬着指节,以防自己发出声音,儿童手表的屏幕一直停留在“baba”这个拼音上,他觉得有些刺眼,别过脸不去看。

“姜莱?你干嘛呢?打过来又不理我。”钟宴庭沉沉地叹气,问道:“不会有事吧?你等我下,我过来一趟。”

姜理很明显听到那边有拉链的声音,一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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