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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陷进了一种自责跟懊悔的情绪里,不停在重复,“我一个人就可以,你为什么要来?”
他带着莱莱躲了钟宴庭一年,他以为生活可以平稳地过下去,可是钟宴庭出现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一些纠缠不清的事,他不喜欢这样,会让他觉得,他做的这些好像都是白费的没有意义的。
“我只是……”
只是什么?
钟宴庭没有接着说下去,昨天打过抑制剂,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效果,所以他才和姜理上了床,但他知道,姜理并不会想听这些。
他给姜理带来的所有痛苦并没有消失,Omega仍旧是讨厌他,讨厌到对他的信息素过敏,讨厌到跟他上了床要立马吃避孕药。
“姜理,你别这样。”
“莱莱呢?”姜理问。
“去学校了。”
随之又是一阵沉默,姜理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属于Omega的信息素还是很浓,而钟宴庭被颈环圈住的腺体也很痛。
那种痛连着心脏,说不出挠不到。
“我把吃的放在桌上,你一会儿去吃。”钟宴庭的视线落在姜理的脖子上,那里还留着他昨晚印下的暧昧痕迹。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跟你没关系,也别自责,你就当……是我强迫你的。”
姜理的手陡然攥紧,眼泪也随之掉下。
“别哭了,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钟宴庭用手指滑过他眼下的皮肤,替他把泪擦了,腿连床边都没碰到,他说:“再睡会儿吧。”
帮姜理把被子往上拉,确定他情绪好一点后才走。
姜理身上的被子被泪濡湿,他又伸手去擦,只是徒劳,他平复了很久,才起来换好衣服,客厅的桌上确实如钟宴庭所说,有吃的。
是早餐,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没有细看,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避孕药上。
是之前钟宴庭买的那盒,他只吃了一次。
姜理慢吞吞地拿过那盒避孕药,发了很久的呆,他摸着自己的脖子,才惊觉,屋子里好像没有一点钟宴庭的味道。
如果不是这些出现在他家的东西,好像这里从没有一个Alpha出现过。
……
姜理在家呆了两天,等发情期彻底过去他才出门,在上班之前,他特意把之前陈丰给他送的东西装起来,用的是送给他时的那个纸袋。
里边的木头小狗歪七八钮地躺着,姜理拿出一只看了好几眼,指头摸着上面的纹路,最后又放了回去。
钟宴庭那天给他买的东西里面包含了几支抑制剂,他也收了起来,和之前的放在了一起,他的抑制剂一直都是放在床头的柜子里,有个塑料袋装着。
之前陈丰以为他发情期还给过他两支,他拿了出来才发现里面少了一支。
姜理皱了下眉,他没记错的话,他这次发情期不是没打抑制剂吗?所以他才会跟钟宴庭做爱。
这两天因为心里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也没在意过家里,他是打过吗?
姜理仔细地看了下陈丰给的,上面的生产日期停留在去年了。
是过期的。
姜理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指骨发白,他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塑料袋被他攥在手里发出声响,沉默着蹲在床边,过了好几分钟,他把过期的抑制剂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出了房门。
算了,他想,就这样吧。
不论是不是误会,都没关系,他跟钟宴庭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也没以后了。
“妈妈。”姜莱还在等他去上学。
“走了宝宝。”
“好。”
姜莱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他趴在姜理后背,看着熟悉的路,却不是去学校,问了声:“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去一下小角家。”
姜莱有些不安,“去那里干嘛呀?”
姜理的声音在风里显得模糊不清,“还东西。”
刘姨一大早似乎不在家,家里也没人,大门紧闭着,可能是送小角上学去了,姜理喊了两声,也没人应,他想了下,把东西放在了门口。
他不太愿意单独接触陈丰,也不想跟他联系,把东西放在这儿等人回来了自然会看到,他还回去的东西,相信陈丰也一定知道他的意思了。
姜理重新坐回车上,“莱莱,咱们走吧。”
“好。”
钟宴庭自那天从姜理家离开后仍旧是每天都来,只不过没让人知道,姜莱也不知道。
看不见姜理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应该是没事的,毕竟姜莱没有给他打电话。
下午四点,村口的路灯就亮了,他在车里点了根烟,然后才下车,有小孩儿的吵闹声,应该是放学了,钟宴庭靠着车看他们背着书包越过自己往村里走。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有个小孩儿扒着另一个的手说。
“喏。”
“啊,你这只比我的好看,我这只好丑啊。”
“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挑的。”
钟宴庭夹着烟的手顿了下,烟灰落地,他迟钝地喊了声,“等一下。”
前面那两个小孩儿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向突然叫住他们的男人。
“怎、怎么啦?”两个小孩儿有些害怕。
钟宴庭看着他们手里拿的东西,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问:“哪来的?”
小孩儿连忙说:“垃圾桶里捡到的。”
另一个附和道:“对啊,看着好玩儿捡的,真是垃圾桶里捡的。”
好像怕人不信,两个人不停重复:“真的,没骗你。”
钟宴庭感到眼睛有些疼,没再问,只说:“哦,走吧。”
两个小孩儿看他莫名其妙的,但也不敢说,转过身就跑。
手里的烟直到燃尽钟宴庭都没有再抽一口,火星烫到他的指尖,他才后知后觉地动了下,把烟扔了。
第62章
夜里又下了场小雪,气温骤降,村子里因为创办文明村在春季种的树现在光秃秃一片,钟宴庭跟着张寒松从霍山家里出来后,沿着水泥路一直走到村口。
细小的雪花落满了他的肩头,张寒松问他:“快走了吧?票买了没?”
“嗯,买过了,明天。”
“这个事情告一段落,那以后再见了。”
钟宴庭点头,说好,“您以后去临京,我招待您,这段时间麻烦了。”
“是我麻烦你。”张寒松挥挥手,“走吧。”
张寒松上了钟宴庭的车,俩人聊了一路,把张寒松送回去后,钟宴庭回了趟旅馆,出来差不多是下午三点,他去了趟姜莱的学校。
这个点距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传达室的保安没让他进去,他给人递了根烟,“我找我儿子,叫姜莱,三年级一班。”
保安在他身上打量了很久,怎么也不太相信这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