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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钟宴庭语气难掩急切:“他是我的孩子。”
“他才不是。”姜理抬起眼跟他对视,钟宴庭的脸在他的瞳孔里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模糊,他一字一句地告诉钟宴庭:“他才不是你的孩子,不是。”
以前他总怕钟宴庭,读书时候怕钟宴庭生气不理他,后来重逢怕钟宴庭影响到莱莱。
昨天晚上他也怕,怕钟宴庭真的让陈丰发现自己跟他做的龌龊事,他甚至想,他又得带莱莱走了。
但是凭什么呢?姜理想,他凭什么要走,他跟莱莱好不容易过了一年安生的日子,凭什么要因为钟宴庭的突然出现又开始居无定所?
“你别开玩笑了,钟宴庭。”
姜理说:“所有人都知道,莱莱不是你的孩子,我亲口当着记者的面说的啊,你忘了吗?”
钟宴庭的胸口开始震颤,随之而来的事一阵窒息感。
“莱莱叫过你爸爸吗?就算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你看他会叫你爸爸吗?”
姜理的话语仿佛是把尖锐的刀,眼神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钟宴庭没有去看他,而是垂着视线,看向姜理落在床边的手。
手腕上有被他昨晚用皮带捆绑出来的细小伤痕。
“姜理,我跟你道歉。”钟宴庭的喉结滚了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
“不需要。”
姜理打断他:“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离开我这里。”
姜理说完就掀起被子要下床,他没找到鞋,干脆光着脚,他这里地上是水泥地,他也不觉得冷,他得换衣服上班,他都还没请假。
“你去哪里?”钟宴庭拦住他。
“放开我。”
姜理又开始挣扎,钟宴庭直接搂着他的腰将他抱着,让他的脚脱离地面。
“松开!”
“杯子碎了,你回床上去。”
姜理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钟宴庭的声音,Alpha又离他这样近,在被放到床上时,他直接甩了钟宴庭一巴掌。
血色在Alpha干净的脸上迅速蔓延。
姜理有些后怕起来,往床脚缩。
钟宴庭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闷,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床边的杯子碎渣清理了下,然后对着姜理说:“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要出去也得等等,我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姜理不知道钟宴庭什么时候走的,他只是蜷缩在床上,迟钝地去摸自己的腺体。
没有被标记,还好,姜理闭着眼,泪水聚在眼眶里,在还没有流出来就被他用手全部抹去。
还好没有被标记。
不清楚是过了多久,姜理昨晚被折腾狠了,现在觉得很累,也很想睡觉,开门声又响起,他都没有抬头看,就知道是钟宴庭。
“吃点东西,还有。”钟宴庭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他手边,说:“买了点药,消肿的,你的手抹一下,过来。”
姜理不回答,他听见钟宴庭很轻地喘气,然后Alpha坐在了床边,拉过他的手,撕开药物的包装盒,挤出一点在他受了伤的手腕上,随后抹匀。
很凉,有股药草的味道,不难闻。
姜理冷不丁地问:“避孕药呢?”
钟宴庭僵着身子回答:“我没射进去。”
“避孕药呢?”姜理重复着。
钟宴庭低头仍旧是给他抹药,没多会儿就好了,他用指腹轻轻地伤口处摩挲,然后把姜理的手放下,起身又出去了。
这次很久都没有回来,姜理睡了一觉,被敲门声吵醒的。
“阿黎,你在家吗?”
姜理迟钝转醒,意识到门外是陈丰,爬起来就要去开门,床边被放了双他平时一直穿的毛绒拖鞋,姜理穿上走到门口,然而手刚摸上门把,想起来他的屋子里现在还有钟宴庭的信息素气味,陈丰肯定能闻出来的,他犹豫了,没有开门。
“阿黎?”
姜理舔着唇,说:“陈丰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有接,然后我就去你纺织厂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你,碰到你同事,他们说你今天都没有去上班。”陈丰说。
姜理楞了楞,问:“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啦,我中午休息了一会儿,抽个空去找你的。”
姜理思来想去,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陈丰哥,我、我就是不太舒服,所以休息了下,没事的。”
“你是不是......”
陈丰突然结巴起来,好半天才问:“是不是,发情期啦?”
后面发情期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声,但姜理还是听见了,附和道:“是,所以你还是先别进来了。”
“我就猜到。”陈丰嗓音又大起来,外面有窸窣的声响。
“阿黎,我给你买了抑制剂,就放门口,你记得拿,那我......”陈丰犹犹豫豫地说:“那我先走了。”
“好。”
姜理在门边等了很久,确定外边没什么声音了,才开门把陈丰给他买的东西拿进了屋。
陈丰穿着厂里的深蓝色工作服,越过姜理门前的泥土小道,额头上冒了些汗,他对Omega的发情期算不上了解,前妻是个女Beta,没有发情期,所以他也不知道Omega的情热需要持续多久,不过买抑制剂的时候,店员告诉他,打过抑制剂后差不多两三天能好。
他算了下,两三天的话就是下周了,到时候姜理孩子应该也能回来,他可以带着小角去找他们玩。
他在心里想,希望小角讨人喜欢点,让姜理也多喜欢小角,这样他就可以多和姜理接触接触了。
他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对面过来个人,他们这乡下的路都蛮窄的,等到碰上都差点要撞一起了,他连忙退开,那人直接越过他往前走。
没注意到那人的脸,陈丰回过头去看,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一身黑衣服,唯一露在外面的就是一截白色的脖子,黑色的发丝落在皮肤上,后颈还贴了抑制贴,是个Alpha,倒蛮像昨天夜里在村长家吃饭的领导的。
陈丰也不在意,终归跟他没关系,他拍了拍身上的工作服,他的车停在了家门口,得去厂里了。
钟宴庭拎着刚从药店买来的避孕药,在姜理家门外踌躇许久,最后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吱声,然后又敲了一遍。
姜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沙哑,“做什么?”
Omega像是知道是他,没有一点开锁的动静,只是询问他的来意。
钟宴庭望着手里的白色塑料袋,上面还印着药店的logo,心脏有些闷。
“药。”他说。
“放门口。”
“姜理,你开门。”钟宴庭的语气不自觉有些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