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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他就慢下了脚步,除了走廊里的灯,他看不见病房内透出来的光,这个时间,不应该睡了才对。

钟宴庭绷着下颌,一步步走到病房前,然后伸出一只手,将门推开。

里面空无一人,保镖也不知所踪。

护士见他一个人过来,喊了他一声:“钟先生。”

钟宴庭的声音冷得可怕,“人呢?”

Omega女护士被他身上的味道激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艰难地回答道:“白天就走了,出院手续也办了。”

“谁来过?”

护士抿着唇,不说话。

钟宴庭又问了一遍,声音在夜晚安静的病房外显得瘆人,“谁来过?”

护士摇了摇头,“这个……我……”

钟宴庭咬着牙,眼皮狂跳,他转了个身,护士吓得下意识就要跑,然而钟宴庭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直接离开了住院部。

他先是去了趟谢家,期间给姜理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无论他拨多少遍,都是这个回答,然后他又给姜莱的小手表打,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气得把手机往副驾扔,机身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发出脆响。

“操。”

半小时后,他把车停在谢家大门口,然后顺手从车里拿出了一把长柄雨伞。

大门是虚掩着的,他直接用脚把踹开。

保姆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进强盗了,仔细一看是他,捂着胸口,“钟少爷,怎么是您?是找人吗?谢先生刚刚出去,他不在家。”

“那谢楚钰呢?”

“他……”保姆为难道:“在楼上,少爷他最近都没出去,您……”

“让他滚下来。”

保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家里这两天都是保镖,全是看着谢楚钰的,但是面对钟宴庭,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

保镖向前拦住他,恭敬道:“钟先生,先出去吧。”

“滚开。”钟宴庭毫不客气道。

谢楚钰此刻听着外面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站在楼梯拐角,英俊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淤青,额角包着纱布,看钟宴庭上来,他就踏着阶梯往下走。

直到俩人距离越来越近,钟宴庭推开保镖,拿着伞柄朝他的腿狠狠挥过去,谢楚钰没有防备,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谢楚钰身上本就有伤,这会儿又磕到了额头,包着纱布的地方又开始渗血,闷着叫了声。

他仰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怒不可遏的钟宴庭,“来报复我来了?”

喉咙被抵住,伞尖死死往他皮肤里戳,钟宴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谢正在哪里?你们把人带哪去了?”

谢楚钰反应了有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怎么?找不到人来找我?你怎么就肯定是我把人藏起来了?”

钟宴庭望向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又踹了他一脚,问:“在哪?”

姜理在谢家的医院消失,他第一反应就是谢楚钰动的手脚,“你把他婶婶找来,举报我,让我下台,我不跟你计较。”

“谢楚钰。”钟宴庭弯腰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向上拉,“为什么把他牵扯进来?”

谢楚钰先是咳了几声,然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生气?”

钟宴庭挥着拳头就要朝他脸上砸下去,被保镖连忙拦住。

“钟先生,放手。”

“滚开!”

他不顾保镖的阻拦,拳头一下又一下,谢楚钰也不反抗,嘴角开始渗血,很疼,钟宴庭失控的模样落在他眼里。

很陌生,但越陌生,他越满意。

谢楚钰在混乱的殴打中盯着钟宴庭,勾着唇道:“你问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钟宴庭,这件事,我可能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有心脏病,但我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这个做爸爸的不是也不知道吗?再说了。”

谢楚钰嘴角的笑咧得更大了,他盯着钟宴庭愤怒通红的眼,说:“这是意外啊,谁知道他会带着孩子出现在那里?”

刚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就被钟宴庭重新摁回地上,身体碰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谢楚钰皱着眉哼了声,就在他以为拳头会继续落下来时,却对上了钟宴庭猩红的眼。

他从来没见钟宴庭哭过,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揪住他衣领的手在抖,没法克制的,眼角的血丝也在蔓延,一点点变湿润。

“苏净秋。”钟宴庭的眼睛透过他不知道望向哪里,他说:“不是因为我死的,他给我打电话,是想要我替你求情,所以才坐上了去乡下的大巴,谢楚钰,他是为了你,你要是觉得是我的错,那随便。”

钟宴庭松开他,从他身上起身,谢楚钰一个人躺在地上迟迟没起来。

......

姜理什么都没带,连身份证都在他这里,他想不到Omega会去哪里,他查不到姜理跟姜莱所有的出行记录,这两个人像是消失了一样,所有的踪迹都被抹去了。

钟宴庭想到了钟遇。

他不信姜理一个人会有能力做到这些,在没有姜理消息的第三天,他再一次回了家。

不出意外,钟遇跟程颂都在。

他站在客厅里,也不往前多走一步,钟遇应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刚脱下外套。

“他在哪里?”

钟遇松了领带,看着他,“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钟宴庭情绪激动起来,“我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他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钟宴庭自成年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钟遇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钟宴庭自小到大,都是程颂在带,说实话,他确实很少有陪伴,就像程颂说的那样,因为陪伴太少,他很多时候都很溺爱钟宴庭,他什么都能给他安排好,想做的想要的,他几乎都不会拒绝。

那天姜理叫他出去,他在心里也有过很多种假设,比如他想要什么,又比如需要给孩子什么,但是没有,Omega只是说:“我想离开。”

他仿佛知道钟宴庭不会放过他,所以在求自己。

“莱莱出院以后,我会离开这里,如果钟宴庭不找我最好,如果他找。”

他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Omega没有正视他的眼睛,只是微微垂低脑袋,这应该是他一直以来的一种习惯,睫毛在医院走廊的灯下抖动地非常厉害,但钟遇并没有觉得他在害怕。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您可以帮帮我吗?”

姜理说:“我不想莱莱再牵扯进这些事情里,我们想走了,很抱歉打扰到你们。”

到最后,他都是在道歉。

“你不用......”

姜理打断他,说了声:“谢谢。”

钟遇没法不答应,但他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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