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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床上,脑袋上受伤缝针的地方已经拆了线,手上的石膏还打着,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过两天会正式对他进行拘留。”警察说。
“拘留多久?”
“他除了赌博,也没干别的,不会太长时间。”
钟宴庭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知道了。”
钟宴庭推开门走进去,姜何闻声抬起眼,在看见钟宴庭的那一刻,眼皮一跳。
姜何不开口,钟宴庭就那么站着,他比姜何沉得住气,五分钟过去,姜何终于忍不住,“你又要干什么?”
“看看你,你怕什么?”钟宴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着墙,语气散漫。
姜何嘴角抽搐着:“我怕?钟宴庭,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你吧?”
“我?”
“你无缘由打我,不怕我指控你吗,钟区长。”
钟宴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谁说是我打的你?有人看见了吗?有监控吗?你可不能乱说话。”
姜何闻言就要起来,奈何脚伤还没有好透,一用力就扯到了伤处,痛得他又跌在了床上,额间冒汗,他盯着钟宴庭:“是吗?那如果,让别人知道你钟区长有个儿子呢?”
钟宴庭的呼吸有一秒的停顿,随后抬眸看向姜何,声音冷淡,又像是在警告:“我说过,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是我的儿子?”
在钟宴庭为了姜理用棍子朝他身上不停砸下来的时候,姜何就确定了,姜莱绝对是钟宴庭的儿子,他以为他用这种话威胁钟宴庭,对方多少会受到影响,但事实证明,钟宴庭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也没把姜莱是他儿子当回事。
拘留事小,他需要钱,家里为了给姜平威看病花的一分不剩,而他从工地得到的赔偿也被他输的精光,他必须得再捞点钱才行,那个叫杨术的也联系不上,听警察说早就因为贪污被审查了,那他只能问钟宴庭要了。
钟宴庭那么有钱,给他一点不过分吧?
“钟宴庭,你真的一点没变。”姜何说:“这么冷血,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吗?你给我钱,我就帮你守住这个秘密,毕竟,你有个Omega未婚夫,不是吗?”
姜莱对钟宴庭来说无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姜何笃定,钟宴庭一定不会愿意姜莱被曝光。
钟宴庭踩着步子,一点点向姜何的病床走去,姜何本能地有些怵他,身子往后躲,被钟宴庭一把扣住脖子。
“你要是再乱说话,我会联系帮你转院,精神病院的医生可不会像这里的医生那么温柔。”
姜何的脸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钟宴庭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钱和命,你自己选。”
Alpha浓郁的信息素让他产生呕吐感,他脑子开始变晕。
钟宴庭出了病房,姜何在他身后拼了命地咳嗽,警察往里看了眼,钟宴庭若无其事地说:“找医生再来看一下吧,他脑子可能出问题了。”
“什么?”
“联系精神病院吧。”
姜何这种人,还是待在疯人院里最安分。
作者有话说:
程青竹:表叔生个弟弟妹妹陪我啊
谢楚钰:孩子都老大了还生什么生
苏艾真:小楚,你别乱说话
程颂:你在说什么东西
第36章
姜莱在周末回家的夜里抱着姜理睡了一觉,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断断续续地在掉眼泪,姜理理解他,虽然莱莱跟叔叔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叔叔是他们两个唯一的亲人了。
“莱莱,睡吧,不哭了。”
“妈妈。”姜莱在被子里搂住他,一张脸全部埋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妈妈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姜理回抱着他,一只手在他后脑来回抚摸,“我绝对不会离开莱莱的。”
死亡对小孩子来说很难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变成了灰,再也见不到,姜莱本就心思敏感,姜理只有一遍遍安慰他,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一早,姜理醒的比以往都要早,怀里的温度有些异常,看到姜莱绯红的脸,他伸出手试探额头的温度,才发现姜莱发烧了。
“莱莱。”他拍拍孩子的小脸,轻声喊他,姜莱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很轻地颤抖,缩着身子往被子里钻。
他连忙下床找出体温计,三十八度五,他得带姜莱去医院。
“莱莱,我们穿衣服。”一边说一边找出医院给姜莱穿上。
姜莱朦朦胧胧地转醒,脸颊红得像在滴血,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喊妈妈。
“难不难受?”姜理担心得不行,又不敢给他穿太多,套件外套就要带他出去。
姜莱浑身软绵绵的,他干脆一把背起,下楼后在门口等了有好一会儿才打到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因为莱莱的心脏病,他不能随意吃退烧的药物,每次发烧姜理都是带他上医院看医生,到医院时,体温已经接近三十九度,医生直接给他挂了水,他让姜莱一个人坐在输液室,去机器上缴费时,因为按错了按钮,没有付费成功,他慌忙地又重新插卡,等到终于成功了,机器里吐出单子,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姜莱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生病,每一次生病,莱莱总会瘦一圈,长肉又很难,他要工作,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在孩子身边,莱莱越懂事,他就越自责。
他把缴费单给了护士,姜莱细瘦白嫩的手背上已经插进了输液的针管,小孩子的手很小,胶布在上面缠了好几圈,显得有些可怖。
“妈妈。”
“怎么啦?”姜理尽量不让自己在姜莱面前哭,忍着鼻尖的酸涩,跟他说话:“宝宝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姜莱摇摇头,说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姜理想,早上起来到现在,连滴水都没得喝,肚子空落落的,怎么可能会不饿呢。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妈妈很快就回来。”
他在医院的贩卖机里买了一袋面包跟一瓶水,转身回去发现姜莱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椅子上格格不入,两条腿垂在地面上,没什么生气。
姜理的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很奇怪,叔叔火化时都没哭的。
他把姜莱轻轻往上提,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握着他的手,由于输液整个手背都是冰凉的,他用指尖一点点想要搓热。
眼泪滴在姜莱的手背上,然后又被姜理悄无痕迹地抹去。
结束时是一个半小时后,姜莱是在拔针时醒的,流了一点血,他用护士给的棉球压着。
“莱莱,回家了,想吃什么?”
姜莱还很虚弱,有很认真地想了想:“想吃鸡蛋面,妈妈做给我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