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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信息素的味道钻进了他体内的每一处,以至于他的脑子开始混沌。
钟宴庭的声音像个钩子,姜理迷迷糊糊地听着。
“因为你,全都因为你,泡汤了。”他怎么能不气呢,姜理什么时候出现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带着别人的孩子出现,害他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姜理?胸中的郁闷总要找个地方宣泄才行。
“你......”姜理无措地望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Alpha,退无可退,双颊被掐得很痛,Alpha的指腹在嘴角按压揉捻,对这种超出他认知的行为感到害怕。
然而下一秒,钟宴庭就带着蛮横的力度咬上了他的唇,手掌桎梏住他的下巴,他只能被迫承受。
“唔……”嘴唇的皮肤传来刺痛,姜理双手撑在钟宴庭胸口,推搡着,却是徒劳。
“松开……”Alpha的唇很热也很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钟宴庭的信息素变得非常浓,浓到他不受控地软了身体跟意识,只能任由钟宴庭湿滑的舌头无舔舐他,然后强势地撬开他的牙,舔遍他口腔的每一寸。
这是个带着血腥味的吻,惩罚的意味十足,但姜理分不清,分化成Omega以后,他对性是非常匮乏的,发情期也并不频繁。
他太久没接吻了,也早就忘了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干涸的土地里难得的甘露,甚至在雨夜里开出的花,很像他跟钟宴庭最后一次做爱的那天晚上闻到的味道。
信息素的驱使,让他的手臂都软绵绵的,钟宴庭一个用力就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再咬他,而是加深了这个吻,姜理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不得章法地大口喘气,钟宴庭用指腹擦过他嘴角的一丝血迹跟口水,讽刺道:“怎么,你那死老公没教你怎么接吻?”
姜理呆滞地啊了声,双眼无神地摇了摇头:“没……”
钟宴庭在说什么?
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于钟宴庭,没有别人了,接吻也是,在他的印象里,钟宴庭也不怎么会的,总是弄得他很痛,但是那个时候他喜欢,又觉得钟宴庭是个Omega,不会这些也很正常,所以无论钟宴庭怎么生涩,怎么粗鲁,他都默默忍着,把钟宴庭抱在怀里,一声声告诉他没关系很舒服。
“唔......”
舌尖又被咬了一口,很疼,但是又麻,姜理眼眶湿润,本能地开始求饶:“你不要咬我,很痛。”
钟宴庭没什么耐心,他只觉得很焦躁,哪里都很热,却缓解不了,他只是想惩罚姜理,所以故意释放了信息素,让他服软,Omega看上去笨拙可欺,可钟宴庭却觉得哪哪都不对。
他将手从姜理宽松的浴袍底下伸进去,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人的脖子露出来,Omega裸露的腺体似乎带着诱人的香气,他张着嘴就要咬,然而姜理直接凑上去,用吻堵住他的嘴。
太热了,空气里的雨水味道都快被蒸干一样,山茶花的气味延伸到套房的每一个角落里。
信息素的融合让两个人都无法正常思考,彼此被吸引着,本能地向对方靠近。
这个吻是被阳台传来的尖锐声音打断的,姜理的眼睛慢慢睁开,瞳孔也渐渐恢复了些清明,胸口火热的温度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猛地将钟宴庭推开,从床上爬起来,语无伦次道:“衣、衣服好了,我去看看。”
钟宴庭半坐在床边,垂低了脑袋,喉结不紧不慢地滚动着,咬着牙闭上眼睛,很长地呼吸,没多会儿,姜理就已经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换上。
穿着刚来的那套衣服,哆嗦着说:“时间不早了,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姜理离开后,钟宴庭原封不动地又坐了好久,直到身上的信息素稍微变淡了一点,他才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一号码,把所在的位置发了过去,然后打了通电话。
“来接我,尽快,顺便带针抑制剂,我易感期可能提前了。”
第13章
周末两天,钟宴庭是在家里度过的,为了不影响下周的工作,私人医生给他打了强效抑制剂,缓解了他易感的症状。
“这两天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要去。”医生戴着口罩,把针管单独装进塑封袋,问道:“是接触Omega了吗?”
钟宴庭半躺在床上,扯下睡衣的袖管,鼻尖的呼吸是炙热的,嗓音很沉,“嗯,有点失控了。”
照理来说,他作为Alpha不该会因为释放信息素而失控,因为身份原因,他每次易感期都是精准算好并且提前打抑制剂的,昨天是因为想对姜理撒气,却没想过会直接将易感期提前。
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Omega吗?
医生告诉他:“你的信息素波动很乱,那个Omega应该是跟你的适配度比较高,所以你才会失控。”
钟宴庭皱着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确定?”
“嗯,低匹配度的Omega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
姜理跟他匹配度很高?开什么玩笑。
他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结论,“不可能。”
医生叮嘱他:“钟先生,不论可不可能,您都需要离他稍微远一些,起码在跟他接触的时候保持适当的距离,不可以随意释放信息素,或许可以做一个信息素检测,确定一下是否是别的原因。”
“知道了。”
医生走后,钟宴庭躺在床上想着医生的那句匹配度很高,半小时后,在他快要睡着时,程颂走了进来。
屋里的味道太强烈,程颂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随后把口罩也带上了。
“李医生说你是接触了Omega才信息素失控的?”
钟宴庭睁开眼,“不是。”
“哪来的Omega?是艾真吗?”
“不是。”
程颂瞬间来了脾气,嗓门也大了些,“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是出篓子,你好好的找别的Omega做什么?钟宴庭,你想干嘛?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吧?黄赌毒是要严打的,你知法犯法啊?”
钟宴庭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怒气冲冲的程颂,反驳的话飙到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解释着:“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不会做那种事,是意外而已。”
“我不管哪来的Omega,你也大了,管好你的自己,我不想在电视上看到你的丑闻,也不想给你擦屁股善后,你注意下你的行为,在外面进入易感期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钟宴庭莫名有些委屈起来,易感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怎么程颂不关心他就算了,还一直责怪他。
钟宴庭因为易感而泛红的双颊,额角有隐约的汗珠,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程颂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