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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我欣赏你父母的设计风格,你喜欢我的……”她卡壳,“你来想。”

“我喜欢你的温柔可人?”明月锋接茬。

边珦噗嗤一声笑开,用叉子敲敲明月锋的盘子边缘:“太不走心了吧,帅哥。”

“我喜欢你的精明强干。”明月锋找补,“一定要双向奔赴吗?为什么不是我喜欢你的钱,而你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有点意思。”边珦起了兴趣,“所有人都看出来你是个势利的小人,我力排众议闪婚嫁给你,问题是,这种人设不好博取我妈的好感,她讨厌你就不会顺利地把嫁妆给我。”

“说的也是。”明月锋点头认同。

“所以你要表现得十分乖巧,小伙子。”边珦说,她抿一口薄荷酒,惬意地眯起眼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现任男朋友了。”

“好。”明月锋低头吃东西,眼中情绪浅淡无波。

“一个问题。”边珦伸出右手食指,“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答应结婚?”

明月锋把盘里的牛排吃干净,慢慢喝完茶水,抽一张湿巾擦手,长叹一口气:“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他烦恼地捏了捏鼻梁,双手叠放看边珦吃东西,“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什么?”边珦没听明白,“我不喜欢猜谜。”

“没什么,都是过去式。”明月锋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按照印寒当下猛烈的攻势,不出意外的话他终会松口破戒,况且妥协和逃避已然成为这些年他面对印寒的主要策略,不如干脆利落一点,断了印寒的念想。

他注定不会再爱上谁,充满利益考量的商业联姻无疑是斩乱麻的一把快刀。他得到了秋日青崖,边珦坐上无垠时装总经理的位置,印寒破解迷障,三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你看起来快哭了。”边珦说,“吃完饭陪我去购物?”

“嗯。”明月锋说,“你爸妈喜欢什么,捎带脚买一些礼品。”

“用不着你破费,我都准备好了。”边珦说,“我们先相处三个月,给我妈制造一点甜蜜假象。”

“要我一直留在上海吗?”明月锋问。

“我家公司在杭州,你周末来就好。”边珦说,“我把公司地址发你,送花送礼物用。礼尚往来,你公司地址给我,我也送你。”

“不用送我。”明月锋说,“婚礼之前,这事保密。”以印寒的武力值,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

边珦挑眉,笑着说:“行。”

结婚计划就这样顺利又磕绊地进行着,顺利在边珦,磕绊在明月锋。边珦的母亲陈芝瑶听说封心锁爱的女儿与杰出优秀的年轻企业家一见钟情,铁树开花,且企业家的父母与无垠早有渊源,顿时全神贯注地观察两人的恋爱走向。

明月锋时不时地给边珦寄来花束、首饰、艺术品,每周从北京飞来杭州与边珦约会,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公司门口,称呼陈芝瑶为美丽的女士。嘴甜又细心的小伙子,在短短三个月内刷满了陈芝瑶的好感。

“我妈雇私家侦探把你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打听了一遍。”边珦说,“她高度赞扬你父母留遗嘱托孤的行为,并督促我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以免咱俩意外死亡,孩子没人照顾。”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明月锋说。

“陈女士对家庭,有着超乎寻常的天真向往。”边珦操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她遇到了温柔体贴的边先生,就一定要我也遇到一个。我遇不到,就是我不努力,不够好。”

“你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吗?”明月锋问。

“我不需要。”边珦说,“我讨厌和别人住一个屋檐下。”她憋闷地锤两下桌子,“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那挺好的。”明月锋说,“婚房选别墅或者复式平层,我们一人住一层。”

“没问题。”边珦打个响指,风风火火地拉着明月锋塞进她的粉白配色库里南,“咱们去挑房子!”

“房子需要我出钱吗?”明月锋问,“一人一半?”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妈掏钱。”边珦说,“我的婚前财产,省的离婚时候分家麻烦。”

“也是。”明月锋没意见,他坐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就听边珦问:“你跟你养父母说了吗?”

“说什么?”明月锋问。

“婚礼啊,他们要出席的。”边珦说,“只有我爸妈在多尴尬啊。”

“我记得你们的博物馆里有我爸妈的照片。”明月锋开玩笑,“找个椅子摆上。”

“再上两炷香是吧。”边珦翻个白眼,发动汽车开往郊区的别墅楼盘,“你是不是不想给你养父母讲?”

“会讲的,现在不是时候。”明月锋说。

“做戏做全套,敬业一点,明先生。”边珦敲打道。

“知道了。”明月锋闭上眼睛,靠着车窗小憩。他这阵子过得并不舒坦,一大部分原因出于愧疚,于是他选择隐瞒。没有告诉印寒他在忙什么,他以加班的名义在办公室坐到半夜,假结婚对他来说,理应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无关痛痒,欣然答应才是他的本性,但他就是迟疑了。

实在烦闷的时候,他敲开邓彦璋的门,与冷淡的心理咨询师对视:“邓老师,我把卡扔了,里面的五个小时还能用吗?”

“能用。”邓彦璋扶了一下镜架,指向面前的单人沙发,“明先生,坐。”她看着明月锋坐在面前,双手规矩地叠放,轻笑一声,“我就说你会再来的。”

“我要结婚了。”明月锋说。

“开门见山,我喜欢的风格。”邓彦璋说,“我猜不是和你的‘好朋友’结婚。”

“各取所需的形式婚姻。”明月锋说,“先结婚再离婚。”

“听起来很符合你的人生规划。”邓彦璋说,“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

“单纯的想要说说话。”明月锋说,“疏解一下最近的压力。”

“你直接跟养父母出柜,就没有压力了。”邓彦璋合上笔记本,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你不想要解决方法,我就把这次咨询当做朋友之间的聊天。”

“你所谓的解决办法,不如让我直接找个楼跳下去。”明月锋说。

“你结婚的事,你发小怎么看?”邓彦璋问。

“我还没告诉他。”明月锋想起印寒,眼神不由得柔和,氤氲的眸光透出几分缱绻,“他最近迷上了种花。”

阳台上密密麻麻摆放着整齐的花盆,全是印寒收集来的品种,开花的时令各有不同,保证一年四季都点缀着绽放的花朵。优雅的灰猫泽泽穿梭其中,小心地绕过花枝,蹲坐在落地窗边巡视领土。印寒对花朵没有特别的喜爱,他只是想用它们讨明月锋的欢心。

印寒长久地住进了明月锋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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