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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天就发烧,没用。”王国宏依旧黑脸,“但是你们也要知道,运动员花期很短,要不是真喜欢,谁也不会把前20年砸在同一件事上。14岁的新人马上顶上来了,一茬接着一茬,都给我好好练!”

说完,王国宏离开了109,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只有屈南关灯之前朝着陈双说了一句,等我。

才不等你呢,你根本不是omega!陈双气呼呼抱起小熊,继续休息。

实际上,他已经不记得发烧是什么感觉了。

自己体质一直不错,很少感冒,倒是弟弟因为游泳的关系小时候烧起来过。四水训练起来一根筋,明明已经不舒服了,还陪着顾风跳水,烧起来满脸通红。

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满脸通红……陈双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好像有人来了,额头上的凉毛巾一直在换,特殊部位非常……别扭。

难受,躺着也不舒服,坐起来也不舒服。

“穆队医,他怎么样了?”屈南给陈双请好了假,晨练结束才跑回来。

“38度,不算严重,但是需要休息。”穆杉挎着医疗箱,“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屈南的声音?陈双睁开眼睛,现在真的是满脸通红了,总不好和穆队医说,自己是坐实固炮关系然后被人掀翻了吧。

屈南犹豫了几秒。“可能……最近强降温,出汗后没擦干又吹风,您给他开药了么?”

这时,晨练结束的人陆陆续续回来,109也被人占满。顾文宁、柯燃和程丹回来叠被子,白洋和唐誉先一步到了穆杉这边。

“怎么样?”白洋问。

“你们体育生能不能别这么作?每年冬训都有生病的。”穆杉指了下白洋的领口,“给我拉好了!”

唐誉穿得严严实实,说:“穆队医,您就别浪费力气说他了,他们和咱们说不通。”

“跑完步,热。”白洋瞥了一眼唐誉,“穆队医,您再给陈双开几幅退热贴吧,别让他太难受了。”

“我不难受,你们别搞这么大阵仗集体探病。”陈双在床上发来微弱的呼声,“我下午就能训练了。”

“你还是休息一天吧。”白洋微妙看了一眼屈南,“这样吧,我知道你怕麻烦大家,我派屈南来照顾你。”说完,他给好哥们儿一个“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的表情,分宿舍的事屈南已经憋着火了,赶紧哄哄。

屈南对着白洋微不可查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大家别着急,陈双可能是昨晚踢被子了。”柯燃一边叠被子一边说,“夜里听他那边翻来覆去,大概是那时候着了凉。多喝热水,出出汗,下午就好。”

“是啊。”程丹悄悄靠近,“我贡献一盒感冒冲剂。”

“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我还是遵医嘱,给他吃穆队医的药吧。”屈南谢绝了大家的好意,走到陈双面前,给他掖好被角。

陈双的脸埋在泰迪熊身上,丢人啊,大猛1的T恤还穿着呢,竟然经历了一夜之后发烧了,这事找谁说理去?

和教练沟通好之后,陈双得到了一天的休息,还没有没收手机。趁着大家都去吃早饭了,他赶紧刷牙洗脸,再晕乎乎躺回来,回忆昨晚的器材室之夜。

丢人啊,哭得鼻涕眼泪一脸,到最后一直求着叫学长。

刚躺好,屈南又跑回来了,手里拎着餐盒。“陈又又,你是不是下过床?”

“我去刷牙啊。”陈双已经躺平,“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的拖鞋被我并在一起放好的。”屈南拉过顾文宁的椅子,踩在上面,去给上铺的陈双喂饭,“我查了资料,这种时候最好吃清淡些。”

陈双慢慢坐起来,不服气吸吸鼻子。“我没事,没有那么娇气。”

“那个……对不起啊,昨晚是我没控制住。”屈南红着脸,挖了一勺白粥,“还……疼么?”

“不疼啊,完全不疼。”陈双左右扭动变换坐姿,龇牙咧嘴的样子泄露了他的谎言,“真看不出来,你还有那么大劲儿呢,我好歹身高185了,被你抱起来走来走去的,我多没面子……”

屈南的脸更红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羞得晕过去。“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还下次?下次该我抱着你了吧?”陈双自不量力想了一下,第一次因为经验不足导致失败不要紧,最起码两人应该算互攻,“我应该抱得动你吧,我不管,我要在上面。”

“好,让你在上面。”屈南不好意思和陈双直视,“要是真的特别疼,我去找穆队医要药膏。”

“别,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是大猛1。”陈双掀开被子看一眼,“我现在这里都有手印了,还有个牙印呢!”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控制住。”屈南从脸红到脖子根,“你先喝粥,我给你剥个鸡蛋,然后吃退烧药。”

陈双自己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下去,身体不舒服,可心里是美的,再看屈南,笑得眉开眼笑。等冬训结束就告诉四水,自己给他找个了嫂子。

等这顿早饭结束,屈南又要去训练了。走之前,陈双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很羞耻被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大碍。再一次恢复这个姿势,他更无自容,再见吧球妈妈,今天我陈又又就要远航。

屈南嘀嘀咕咕嘱咐了一堆,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要不是屁股开花了,陈双真有种被贤惠人.妻照顾的错觉,屈南肯定是在家一边做家务一边碎碎念的那种类型。等人离开,药劲儿也上头,陈双贴着降温贴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床前站了一个人,陶文昌。

“降温了吧?”陶文昌正摸他额头。

“昌哥……”陈双一张嘴,才听出嗓音比早上哑,“你怎么来了?”

“趁课间跑回来看看。”陶文昌又摸他脖子,“应该不烧了,再休息半天能好……”说着他动作一停。

在自己徒弟的脖子上,发现了疑似吻痕。

“这是什么?”陶文昌问。

“什么?”陈双一犹豫,“蚊子包。”

“蚊子包?大冬天哪只蚊子这么缺德?我拿风油精灌死他!你说,你干什么了!”陶文昌立刻化身炸毛老母鸡,“你他妈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陈双歪着脖子笑,“昌哥,我把屈南,给内个了。”

陶文昌差点两眼一黑。“你什么?”

“我把屈南内个了。”陈双又说一遍。

“你……你……你现在都发烧了你还美!”陶文昌想把人拎下来教育,“怪不得发烧,那王八蛋占你多大便宜你知不知道?”

“这有什么占便宜的,你情我愿。只是……”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要献出屁股,陈双咕哝。

陶文昌闭了闭眼,千防万防,还以为这俩人不在一个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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