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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

“你最近要小心一点。”威迪斯小声说道，“最近哥谭黑夜里的斗争好像变得激烈起来了，来我店里的那几个小混混都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怕是有什么阴谋，请务必小心。”

蝙蝠侠眉头微蹙，朝着威迪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有所在意。

“B。”达米安在一旁喊道，“您有察觉吗？”

不是达米安故意挑衅，每次蝙蝠侠回来的时间和受的伤基本大差不差，路线也没有过多偏移，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有，估计就是上一周发生的事情。

蝙蝠侠头疼地扭向一边，上个星期因为正好轮到自己值班研究，夜巡精力和研究精力均衡有点困难，再加上五条悟出乎寻常的极力自荐，索性就将五条悟重新拉回助手的职位，辅助他更快地解决问题。

问题就在于实在太快了，区别于其他罗宾不会干涉他办事的行事作风，白鸦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是和超人一样的存在。

有危险，不管蝙蝠侠先说什么，直接先莽上去，一招老鹰捉小鸡直接速降十几米高空，将人硬生生踩趴在了地上，怕是有再厉害的功能在白鸦直接钳住双手双脚的情况下也发挥不出来。

极其轻松，如果不是蝙蝠侠每分每秒都要注意白鸦的力道会不会直接敲碎人的各处重要骨头就更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蝙蝠侠观察出了一点差错，白鸦的力道比起之前有些许控制力度和情绪掌控度下降的问题。

所以哪怕自己工作量得到了缓解，蝙蝠侠也是在这一星期的一开头就将白鸦摁在冷板凳上面。

所以黑/道上的人威力变强这种事情，蝙蝠侠基本毫无察觉。

石头和钢筋混泥土打在超人的钢铁肌肉上面有任何区别吗？

没有，钢铁胸肌依旧顽强，毫无损伤。

同理，伤害力度不超过几十倍的对白鸦有用吗？

没有。

既然当旁观者来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那么蝙蝠侠就选择去当当事人。

漆黑幽暗的仓库之内，只有一盏小黄灯在晃晃悠悠地照亮着整个室内。

蝙蝠侠被一群人大汉团团围住，孤身站立在了人群最中央。

“你终于不带那只鸟出来了？”带头的人手上牢牢把持着大刀，腰间别着一把□□，眼睛瞪得像个亮眼的铜铃，过多的眼白暴露在空气之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不，并不是。

蝙蝠侠的站立姿势微微变化，朝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不仅仅只是这个人，围在他周边的所有人几乎都眼里含着或多或少的红血丝，而且这些肌肉量...

围着他的这群人他在三天前刚刚见过，武力值不错，但是肌肉并没有那么明显。

短短几天时间内，不可能有那么明显的肌肉提升，而眼睛的状态则更加像是情绪激动得过了头。

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一个下腰，顺手将自己身后的壮汉抱住，借助他的身体直接将腿盘在其粗壮的脖子之上，猛地收紧。

壮汉脸涨得通红，明显有呼吸不畅的现象出现，若是换做平常人，怕是早就在这一击之下直接倒地不起，但是这人非但没有虚弱手脚无力，反而更加激动，直接举手就砍。

蝙蝠眼疾手快地多过了这一击，“罗宾！”

观察结束，该收场了。

藏匿于角落的达米安猛地冲上前，三下两除二就干净利落地卸掉了他们的武器，但是就在他仅仅压迫着其气管之时，原本倒地的人又突然睁开双眼，腰身一挺，眼看着就要直接起来。

砰得一下，带着电流的蝙蝠飞镖袭来，罗宾直接翻身于空中，等再落下时，大汉早已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他们的状态不对劲。”经过严格训练的达米安很明白这群人的力量水平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极度不正常。

蝙蝠侠沉思片刻，反手钳制住了一个从昏迷中清醒的大汉的喉咙，冷声问道：“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大汉没有回答，反而诡异地微笑一声，竟然硬生生掰开了蝙蝠侠的手腕，怒吼着朝他直线扑了过去，一把抓住蝙蝠的脚，竟直接将战甲加起来250多磅重的蝙蝠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个圈然后甩飞了出去。

蝙蝠沉重的身体直接击碎了仓库的墙壁，飞出几米远。

“B！”罗宾大喊一声，却眼见着大喊就要往自己这边袭来。

蝙蝠飞镖在手中握好，已然蓄势待发，但是就在突然间，大汉停下脚步，脑袋摇晃，腿脚蹒跚，竟然左脚拌右脚直接砰得一声瘫倒下来！

罗宾小心小心靠近，这大汉却根本没有动静，手指抵着颈动脉，竟然此时已经没了声响。

“罗宾。”满身灰尘的蝙蝠侠朝着这边走来。

“我没有杀他！”达米安脱口而出。

“我知道。”蝙蝠蹲下身，将人翻转过来，露出明显不正常的脸色。

“通知戈登来收拾现场，尸体带回蝙蝠洞。”

第38章

凌晨三点,轰鸣的蝙蝠车声响彻整个蝙蝠洞，两人匆匆下车接过了阿尔弗雷德递来的的冷茶，如今正值夏季,哪怕在哥谭这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城市热度也是相当可怕的。

哪怕蝙蝠装和罗宾服中有体温调节机制,汗水也几乎将两人打湿了个透顶，一杯冰茶下肚感觉一切都活了过来。

蝙蝠微微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向蝙蝠电脑,“提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些人都是黑面具的手下。”座椅转过了身，但是呆在上面的并非兢兢业业地红罗宾而是白鸦。

罕见地呆在了电脑面前进行后背支撑。

蝙蝠皱了皱眉头,将手里采集的血液样本送进蝙蝠电脑,“你怎么还没睡？”

在没有夜巡的晚上，阿尔弗雷德一般是禁止没有工作的人睡那么晚的。

老人家十分坚持地认为上到35岁的布鲁斯,下到10岁的达米安都是孩子,需要完整的长达八小时的睡眠。

但是午饭必须要吃。

“提姆明天要去开董事会，不能太晚睡,我来暂时顶替他一下。”五条悟样装着打了个哈欠企图草草过关。

蝙蝠明显不相信,一旁的达米安直接性揭穿了他。

作为房间就在他隔壁的小刺客，对于周围的动静十分清楚。

包括呼吸声。

“你这几天晚上都没有怎么睡着,连续三天下来总共的睡眠时间不到5小时。”达米安翻开他的电脑，上面几乎记录着全家人的呼吸心跳幅度。

五条悟的条子在这几天简直就是一马当先，被达米安标上重点监视的符号。

“不愧是你的儿子。”五条悟啧了一声,“小控制狂。”

“我这是为了确保你们不会被人控制！”达米安冷哼一声，啪的一下关上了电脑。

五条对着正在使用不赞成目光的蝙蝠侠无辜地眨了眨眼“只是睡眠质量有点不太好罢了,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