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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你怎么配得上阎一宁的爱……

码头上似乎响起了一阵恸哭声,但没来得及细听,何平略微淫猥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少爷……”

阎一宁一激灵,迅速回头,将叉子狠狠地又往肉里怼了一下,扎得他自己也是嘶的一疼:“离我远点!”

何平“哎哎哎”地倒退两步,举着双手赔笑:“少爷您别吓我,把叉子放下吧,我还能对您怎么着吗?”他盯着那血迹斑斑却纤细秀美的颈项,不住咽口水,“让我给您包一下伤口吧,不然真要闹出人命来,我也不好向大小姐交代!”

“我只答应了你跟你回阎家别墅,没同意你可以碰我!”阎一宁鄙夷地看着他,“把你恶心的眼神给我收回去!何平,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会好好跟你算个账的。”

心上人不留情面的嘲讽,令何平瞬间没了笑意:“少爷,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呢?现在,你在我的船上,我随时可以把你办了!还想回别墅?呵,你看这艘船会不会再靠岸吧!”话落,船体的发动机应声熄火,这艘渔船突然就漂在西湖深处不动了,“想上岸?还是先想想怎么伺候我吧!”何平目射凶光,舔着唇朝阎一宁靠近。

眼见他步步紧逼,阎一宁强迫自己看上去镇定些,举着钢叉的手不禁握得更紧:“你再靠过来,我就了结我自己!”

何平一愣,继而更是猥琐地笑了起来:“少爷,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现在我们已经抛掉那个臭小子了,该是让我们俩好好相处了——”

“站住!”

“你不敢真扎下去的,少爷,你还得留着命参加舞蹈大赛呢。”何平肆意地戏谑道,“你这样我真是心疼得要命,快来我怀里,让做哥哥的帮你舔掉脖子上流的血吧……”

这般污言秽语实在是令阎一宁忍无可忍,指着自己的钢叉终于对准前方,朝着何平刺去!但何平何人?他虽脑袋被砸漏个洞,但功夫底子是半点不少,钢叉离他仅一寸时,就被他拦腰截断!阎一宁的手腕一痛,钢叉应声落地,而他则被何平反手制住,拉进怀里。

“放开我!混账!”阎一宁一霎毛骨悚然,何平的手已经摸在他的腰上,指尖黏黏腻腻地蠕动着,像一条肥厚的毛虫牢牢吸附着叶片,“不许碰我!滚开!”

何平哪还会再听他的,多年来压抑心间的欲念顷刻爆发,他用鼻尖贴着阎一宁的颈侧痴迷地深嗅着,不顾对方竖起的满身寒毛,叨叨着:“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贱民?学历、相貌、家世……他哪样比得过我!少爷,你为什么从不正眼看我?啊……你真香啊……”

何平的舌头舔在了流血的伤口上,阎一宁咬紧牙关,仿佛像是被野狗啃食了一般,生无可恋。或许何平的行径还比不过徐擎发情时来得痴汉,但却令他直犯恶心,生理性不适,如此想着,他真就胃酸上涌,朝着船舷哗地一声干呕,吐出了一滩糊状的黏液。何平立马顿住了,他的亲近竟令少爷作呕,还有比这更挫败的事情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怒喝着,抓着阎一宁的肩膀狠狠摇着。

阎一宁被他晃得又有作呕的趋势,脸色奇差,不知是失血还是晕船,眼神都有些飘忽了:“咳咳、咳……松开我,我有话要说……”

鉴于四面环湖,何平倒是不惧怕水的阎一宁逃跑,干脆地松手了:“你想说什么,少爷?”

阎一宁第一时间便退到船舷边,与其拉开了距离,同时不断拿手背擦拭被舔过的伤口,即便痛得他龇牙:“你不是想知道你比他差在哪里吗?那我来告诉你吧!”

何平眼神一眯:“呵、呵呵……好,你说。”

回头看了眼波纹微漾的湖面,即使风平浪静,但阎一宁仍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他被困在这座孤岛牢笼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殊死挣扎着。

“你只比他差在一个地方。”

“哪里?说!”何平咬牙切齿地追问。

捂着又在冒血的血洞,阎一宁笑了笑:“那就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他。”见何平露出被戏耍后的震怒神情,他愈发快意,“如果感情这件事可以用物质来衡量,那我本该成为世界上最容易获得爱的人,但事实不是,爱情没有价格,它的诞生也只是偶然,如果你想仗着自己有钱去强求一段感情,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行。”

“谁说不行——”何平急着反驳。

阎一宁却像是突然长大成熟般,用异常客观的语气告诉他:“因为我试过了。”

“我不管!我偏要试!”何平朝前大跨一步,打算再次用强,但他看着阎一宁过分平静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甚至不容他深想,他以为绝不会发生的变故就这样发生了——

不带一丝犹豫,阎一宁向后一仰,像风儿般消失在了船舷上。

扑通一声!何平马上趴到栏杆上,发现漆黑的水里只余下一圈圈荡开的波纹,他立马朝船舱大喊:“救生圈!快给我拿救生圈!”西湖最深处有5米,水性不好的人落下去凶多吉少,况且偌大个湖底,想捞人也是困难重重。套上救生圈的何平跳下船,见根本没有人头浮起,一时间也乱了阵脚,船上的手下出着主意:“大哥,咱找专业的搜救队来捞人吧!这么大个湖——”

何平望着一望无际的湖面,竟默不作声起来,他连入水搜寻所爱之人的勇气都没有。暗流涌动的西湖水时常将人卷到意想不到的深渊里,会水的人都要胆战一番,何况是遇水便发作呼吸骤停的阎一宁,说不定此刻的他已经直挺挺地沉到了水底……

是的,何平猜得没错,阎一宁顺从地睡在水波里一沉再沉,他跳船不是因为他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只是他无法接受屈辱地做一只折翼的鸿雁,失去他的梦想,还要赔上自己肉体的清白。

死亡离他咫尺之遥,手脚全僵地沉啊沉,大脑已经切断了思考的能力,阎一宁已经感受到了缺氧带来的痛苦,他甚至连扑腾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西湖底下原来这么黑,这么冷,不少鱼儿在他身边穿梭,显得悠然自在,如果死后自己也能投胎做西湖里的一条鱼,那该有多幸运……

阎一宁放弃了求生,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一条巨大的黑鱼从他面前游过,又调头回来,鱼嘴撞在他的嘴唇上,咕咚咕咚地渡气,随后将他一把抄起,迅速地朝湖面冲去!这一切就发生在数秒之内,意识微薄的他虚弱地想着,莫非这西湖里还住着鲤鱼精……?

第93章 (八十七)

夜间九点半,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青春洋溢的笑闹声,秦祥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窗边,发现楼下是成群结队下晚课的学生,大家走着跑着,秋夜的凉意丝毫不影响他们脸上的笑容。唉,他幽幽叹气,不知感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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