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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在抖。
阎一敏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是他自己答应跟何平走的。”
“何平从小练武!”阎一宁愤怒地扔下遥控器,“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还有,谁叫你把他关到春波岛上去的!谁允许你这么干的!”
阎一敏见他气急败坏,反倒慢条斯理道:“他想证明自己比何平更适合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答应了这场对决。至于为什么去春波岛,因为我打赌你不会去。”
阎一宁被她的狡辩震惊了,咬牙切齿道:“好、好,你赌我不敢去?我遗憾地告诉你,你猜错了!”
“杨懿,给他备车,送他回八盘岭路89号。”
“是,阎总。”杨懿感觉手里的巧克力化了一大半。
阎一宁听见她这么干脆地替他安排送车,竟有一瞬的恍惚,眼中闪过一丝怯懦,阎一敏自然是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露出一丝皮笑:“让我见识一下吧,你所谓的爱是不是真的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
阎一宁被她的话一刺,自然不甘示弱:“我从小到大没别的本事,就‘坚持’这点做得还不错。”
阎一敏看他嘴犟得能挂千斤顶,疲惫地摆摆手,意思是随他去。杨懿赶忙请阎一宁出去,两人坐董事长专梯到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加长的林肯,阎一宁在得知自己即将前往春波岛后,一直在做深呼吸,脸色都变得苍白。
杨懿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专职秘书,怎么突然成了董事长的私人管家,替她处理这么糟心的家务事。阎一宁听见他的轻叹,唰地扭头,顺便夺走他手里烂乎乎的巧克力,剥开包装不嫌弃地吃了两口,而后道:“劝你打消对我姐的念头,她这个人冷血、自私还专制,值得你这么暗恋么?”
杨懿瞬间涨红脸,眼睛盯着地毯,背部僵硬。阎一宁见他如此尴尬,忽然失笑:“对不起,我没资格劝诫你,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明白,喜欢一个人是无法停止的,即便理智天天在劝说,也无济于事。”
杨懿讶异地扭头看他,阎一宁自信满满地看向前方,他的嘴角还带着巧克力渍。
林肯在89号别墅外的山道上停下,何叔似乎是接到消息,早已在路旁恭候,他看见阎一宁急匆匆下车,迎上去道:“少爷,您慢些走,小心脚——”
阎一宁问:“她连船都给我备好了?”
何叔面露难色:“少爷,您别勉强自己了吧,要是有个好歹……”
“我只要不掉进水里,就不会有事。”阎一宁推开他,“阎一敏不就是赌我不敢上岛吗?我这就上给她看。”
一艘充气的救生艇拴在碧波荡漾的西湖边,何叔还想继续劝阻,阎一宁却嗖一下跳了进去,船身剧烈晃动,吓得他立马卧倒,虽然嘴够硬,但腿很诚实地软了。何叔哀求道:“少爷,您一个人不行的,别去了吧,求求您了!您怕水这毛病还是在的呀,别逞强——”
阎一宁握起塑料浆,他挑开救生艇的绳栓,反向一撑,船漂了出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水声绵绵,但他并未觉得不适,于是他自信地朝着何叔喊道:“看!我很好!坐船我就是不会再怕水了!”
何叔哑声了,他知道这几个月阎一宁时常有坐船的经历,且无事发生,但他就是莫名担心,多年前那样的情状再次出现……
阎一宁用拙劣的划船技术朝距别墅岛一公里以外的春波岛行进,他已经多年未登上这座曾经他无比喜爱的小岛,自从母亲溺水逝世后。
第85章 (八十)
在寸土寸金的西湖里拥有两座岛屿,于外人听来,是极惊骇的,于阎一宁而言,这里不过是他出生、长大、伤心、失意……想逃离的地方。救生艇自然是颠簸的,即便西湖的水波荡漾起来算得上人畜无害。阎一宁用塑料桨在湖里乱搅着,船不仅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前行,还在湖里打起了转,这情况急得他忍不住想站起身换个面再划,结果一起身船就晃得厉害,阎一宁猛地扑在船舷上,脑袋栽到船外,嘴巴豪饮了一口西湖水!
一份遗落尘埃底部的可怖记忆瞬间便被重新勾起,本能的求生欲望迫使他把脑袋翻上岸,整个人后仰栽回了船内,阎一宁四肢大开,像中了麻沸散般不得动弹。他启航前对何叔说的豪言壮语,顷刻稀碎!救生艇由着温柔的西湖水来回推搡,谁也无法预测它将驶向何方。
不行,岛上还有人等着他,这一出英雄救狗熊,他非要做成不可。阎一宁呼吸急促,心跳猛烈,四肢僵直微微发抽,一副惊厥病发的模样,水波撞击船体的拍打声钻入他的耳,有一种他已经被水吞没的错觉。浪头一阵一阵地袭来,就像榔头一锤一锤地砸下,把他敲得粉碎,好能掬起来洒向湖面,随波而逝。
世人皆知小瀛洲,无人问津春波幽。这句刻在春波岛码头石碑上的诗句,显然高估了世人的文化水平,起码徐擎在登上这座岛前,连小瀛洲在哪儿都摸不着头脑。他的情敌走在前头无意间听到他的嘀咕,步子一顿,回头嘲讽:“你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贫民,连三潭印月都不知道?”
徐擎立马紧闭嘴巴,假装没听见他的讥讽,快步越过他朝前走去。春波岛比他想象中小太多了,他还以为这里是阎家第二座别墅岛,没想到面积顶多只有其三分之一。岛上树木葱郁,但并非杂乱无章,一看便知常有人修理。但这座岛空无一人,只有一栋一层的小洋房矗立其中,屋内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分为一间开阔的大客厅和一间装有壁炉的小客厅。
“看傻了?”何平登上台阶,掏出钥匙打开了白漆微驳的大门,他朝后一抬下巴,不耐烦道,“快点,乡巴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解决你这个碍事的大麻烦了。”
徐擎沉默地看着他,并不因对方的挑衅而昏了头脑,他依然能清晰记起上一次对方KO他时的惨痛回忆。何平有嚣张的资本,他确实是练家子,而自己为何愿意再次与虎谋皮,这就要追溯到他在男厕洗手时……
“我来通知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少爷。”
徐擎看着镜中不善的眼神,错觉是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缓缓举起无形的铡刀。
“我跟何叔说过,陪一宁比完赛就会离开。”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现在就必须离开,没有商量余地。”何平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格?既然知道迟早要走,不如识相点,趁我没动手前,你还能竖着走出这间厕所。”
这样强硬的专制作风,让徐擎想起了另一位阎家的掌权者,他问:“说好让一宁参加完这次比赛,为什么临时反悔?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不是你们的宠物,凭你们心情逗他。”
何平见他颇有义愤填膺的架势,只觉好笑:“我们这是为少爷着想,他的脚不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