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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说你命中无妻,但有一伴……懂什么意思吗?”他故作神秘地将唇瓣覆在徐擎的耳廓处,吹出一片热气,“就是说你,这辈子注定做基佬。”
虽然很想问清算命的细节,但徐擎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他背着衣衫褴褛的阎一宁回到七穿八洞的家,背上的人早就又睡熟了,徐琳端来一盆热水和一块崭新的毛巾,徐擎接过后朝她点点头,然后进房间替阎一宁换下脏衣擦净泥腿,安顿这个豌豆王子睡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瞧他眉头散不去的褶痕,默默地叹了口气。
出来倒水时,他看见徐琳挨在灯下默不作声,但做哥哥的总是了解妹妹的:“下次回家,哥再给你买一条新的裙子来。”徐擎走到她身后,保证道。
徐琳回头看他,眼中掩不住的心疼和失落,但还是强颜欢笑:“不用啦,我也没场合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哥,以后别给我买了,我真用不着。”
徐擎有些懊恼:“我不该让你把裙子给他穿,他……他不会在意这条裙子,和我们不一样。”
徐琳忙摆手道:“哥,你别怪嫂子,裙子破了也不是她造成的,更何况她差点……”还未看清嫂子裸体就捂眼的傻姑娘并不想哥嫂为一条裙子闹矛盾,“只要人没事,裙子破了就破了,我自己缝几针说不定还能穿呢。”
“……”徐擎深感愧疚,“哥以后还会给你买很多裙子。”说罢,又想起什么,“小超呢?睡了?”
“嗯,回来把菜全划拉进肚子就去睡了。”徐琳朝另一扇薄门努努嘴,“但是我听见他咳嗽了。”徐擎了然,这臭小子闹得家里不得安宁,怎能轻易放过,做大哥的还是得树立威严。徐琳看见徐擎进了徐超的小破屋,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身为预备党员的她违心地道了一声阿门。
一记凄厉的惨叫从门缝里渗进来,把半睡半醒间饱受黑蚊侵扰的阎一宁彻底吓醒,他无助地抓挠着满胳膊满腿的痒包,透过结着蜘蛛网的破窗朝外望去,月光微微照亮密布的林叶,无数漆黑的角落里似乎都藏着危险的眼睛,在密切地监视着他。阎一宁莫名地恐惧起来,他真觉自己是被扔进了原始森林里,开始荒野求生。
吱——
腐朽的榫卯发出尖叫,阎一宁吓得忙往墙上贴,徐擎举着蜡烛进来了,看他穿着自己宽松的篮球服,活像被拐卖进深山且被玷污过的年轻女学生。
“是我。”
阎一宁惊魂未定:“你……你要吓死我啊。”
“对不起,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不想吵醒你。”徐擎看他下意识地挠着胳膊,明白他这身细皮嫩肉已成为深山老蚊的盘中美味,“我拿风油精给你擦擦吧,这里的蚊子都很毒。”
“你也知道毒?还不快喷点杀蚊剂!还要插个——”他刚想出口“杀蚊灯”,看见那盏颇有古意的烛灯,又吞回去,“点盘蚊香!”
徐擎把蜡烛搁到墙角,随即弯腰在床底下的竹篮里一顿捣鼓,掏出两件利器,他捏起那只剩一小半液体的翠绿色小瓶,晃一晃道:“还有点,应该没过期。”他伸手,“来,我帮你涂点。”
阎一宁不情不愿地把手伸给他,顺便用脚踢了踢床边的东西:“这圆圆的东西是什么啊?”徐擎抿着唇专心地将风油精的瓶嘴戳在阎一宁的蚊子包上,顺嘴答道:“蒲扇。”
“……这就是蒲扇?”阎一宁捡起,见这把扇子破成一绺一绺,扇一下风能漏一半,“你拿这个干吗?”徐擎不答,继续帮他施药,等他浑身被清凉味儿腌透了,才道:“赶蚊子。”他推着阎一宁睡下,“睡吧,坚持一夜,明天就不用睡这里了。”许是太累,阎一宁罕见地没有和他抬杠,昏黄的烛火摇曳地燃着,把徐擎照得半明半晦,蚊子确实没再叮上来,但这种人工驱蚊的方式竟也让资本家的后代于心不忍,摇蒲扇的手被摁住:“你也一起睡啊,难道要摇一晚上?”
暖金色的薄光镀在阎一宁的轮廓上,他侧躺着既迷离又直愣地盯着徐擎看,眼睛里埋了数不清的暗钩,直把一米八九的大汉给勾倒在床,床板不堪重负地嘎啦一声,两人吓得抱作一团,半晌,确定无事,徐擎才松开怀里的人:“不会塌,睡吧。”阎一宁反手就是攀上他的脖子,徐擎见状忙往后仰,“今晚别……我妹他们听得见。”阎一宁撇嘴:“可是你硬了。”
徐擎绝望地闭了闭眼:“我知道。”
阎一宁得逞地偷笑:“知道就好。”他复又攀上去,徐擎僵直着不敢动,而他宛如一条淫蛇柔软且灵动地覆到对方身上,那根硬挺的阳具从裤裆里顶起来,戳在他的腹下,令他怀念起今天正午那场溪水里的快活。人确是这样,一旦拧开性欲的阀门,尝了有趣滋味,就再也耐不住寂寞。徐擎举着蒲扇像个投降的俘虏,任由阎一宁在他身上游走把玩,脆弱的床板时不时给点临终呻吟……当两人满头大汗地交叠在一起气喘吁吁时,蚊子似乎也羞得匿迹了。由于徐擎坚决不肯射在里面,阎一宁现在满屁股的精液,整个人动也不敢动,生怕抹得满床都是。
“我去拿毛巾……”
“别拿了,这么晚了。”阎一宁压着他,“拿你的球衣擦两下得了,不用心疼,我会赔你十件新的。”徐擎无语地看着他,没曾想他又道,“你妹妹的裙子我也会赔的,还有你弟——”猛地,他止住了,“你弟……你弟挺有志气,哈。”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徐擎本能地蹙眉,“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被家里宠大的,脾气有点差,自从……自从爸妈过世后,我又在外地念书,没人管教他,就有点管不住了。”
阎一宁轻声问道:“你爸妈过世了?”
“车祸。”徐擎简单地带过,“几年前的事了,出事后我一个人带妹妹和弟弟,有点管不过来,琳琳是自己要强有出息,但是小超毕竟年纪太小……”可能是性事后的怠惰,徐擎从不与人细说的家事,竟无保留地剖露在阎一宁面前,但等他说完,才惊觉,“呃,你随便听听,不要过心。”
阎一宁细眉一拧,揪住他的脸颊:“为什么不要过心?你是我对象,我理应关心你,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彼此……”看他神色旖旎的模样,徐擎强忍住扫兴的话,一手搭上他软和的细腰,一手又摇起蒲扇:“睡觉吧。”
阎一宁不满地瞪他:“你不是已经当着你妹的面承认我们的关系了?想反悔还是怎样,我告诉你,口头协议也是有法律效力的。”
“我们中国没有同性恋法律。”徐擎道。
阎一宁龇着牙道:“明天我就打电话叫我家律师团草拟一部专门针对你的婚姻法。”有意思,你说阎某人法盲吧,他家还有专职律师团,说他懂法吧,他现在要胆大包天替国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