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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一派正气凛然了。
徐擎被他拽住胳膊,愠然回眸:“放手!”他一振臂,甩脱了瞿靖的脏爪,“我不会逃,你大可留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我信你?”瞿靖冷哼一声,眼睛左右一瞟,计上心头,突然转身一把勒住后方阎一宁的脖颈,威胁道:“那你去啊,你敢走,我就马上跟这个人妖舌吻!”
阎一宁被这么猝然地扼住颈部,一时间竟透不上气,脸倏地涨红了,像是泡了水的胭脂匣,里头漫流出了绯色,连眼眶周遭也腾起红雾,徐擎一下子像是脚下生根,抬不起腿,他怒然直指道:“都跟你说了他是男的,你怎么还要接吻?!”
瞿靖掐住阎一宁的小脸,指腹撩过其清瘦的下颌线,哼道:“男的怎么了?看见你这么紧张他,我就放心了。”说着还弯下腰凑近去瞧阎一宁隐忍的脸,“啧啧,雌雄莫辨,原来你好这口,小人妖,他除了囚禁你,猥亵你,还干了什么?你大胆说,大家都听着呢,为你主持公道!喂,那边录像的,凑近点!”
举手机录像的可不止一个,多少八卦嗅觉敏锐的观众等着被接下来的惊天爆料喂饱。徐擎的前胸后背黏了多少副眼珠子,他已无暇去细数,他收紧腮帮子,只牢牢地盯着阎一宁一人,方才对方的控诉几乎是字字保真,自己无可辩驳,但他总觉得不该就这样浅薄地给自己定了罪,因为他——明明还有超多,或许是挺多……好吧,可能是有些,还算可圈可点的表现吧?
瞧着这头大黑熊眼中的光逐渐湮灭,阎一宁略一挑眉,还委屈上了,自己说的哪些不是真事?要不服就朝他大声质问出来,垮着乌黑的大脸盘卖什么惨呢。
但……有言道,单身久了,看一头猪都觉得眉清目秀,那自己被徐擎折腾久了,似乎也习惯了对方的做事习性,还有一些日久才能见到的人心。
“……松开。”阎一宁突然去用力掰开瞿靖的孬手,勉强喘气,“你不松手我怎么说?”瞿靖大喜,忙解了他的桎梏,问道:“赶紧说,这臭基佬是怎么虐待你的?我叫他从今以后在省篮里混不下去!”
阎一宁捋着自己受苦的脖子,好整以暇,周遭都等他开金口讲八卦呢,小青无措地攘了攘他的肩:“师兄,你俩之前不还好好的吗?”瞿靖不满地瞪她一眼:“你插什么嘴!”小青一惊,眼中本就飘摇的爱慕顿时碎成齑粉。
“咳,好,我说。”阎一宁纡尊降贵,环伺一圈,最后把目光傲然地落在徐擎脸上,“S大校男篮的徐擎,他真正的面目,死基佬、性虐狂、大变态——”
身姿挺拔,肩正背阔的男人立在两米开外,他那颗任劳任怨的心随着每个侮辱性词汇的诞生而逐渐破碎沉底,自认为的呵护和尽心,原来在阎一宁心里一文不值,甚至弃如敝履。
好,他认了。
“——都是我开玩笑胡说的。”阎一宁一顿,把下半句话轻飘飘地补上,“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瞿靖看好戏的笑脸瞬间凝住了,不可置信地侧首瞪他:“你说什么?!”
阎一宁趁他愣着一把将他推开:“滚开点,脏死了。”臭烘烘的,啧,他状似平常地捋了捋垂落的发丝,“我和徐擎才是打了个赌,赌我男扮女装,看S大校男篮里有谁能第一个揭穿我,结果——嘁,还得我自爆,没意思。”
瞿靖怒道:“你们他妈的哪句话是真的?”
徐擎也是被他这套丝滑的话术给整得当机了,阎一宁白他一眼,替他接话:“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他自己理解有误。他说他追求我,没错,但是他没有胁迫我,打赌是我自愿的,多有意思,来了这么多天,居然没人能认出我是个大老爷们,呵,眼都挺瞎。”
“你——”瞿靖感觉棘手,污点证人倒戈了,他还怎么扳倒徐擎,“你俩的赌我不管!但是我今天非要你履行我们的赌约!”说罢,他噘起嘴来,直朝着阎一宁的嘴袭去——
“滚开!”
一声怒喝,一记飞踢,谁也不曾想有人使了杀劲儿,真对准瞿靖的腰子蹬了过去,阎一宁左脚一旋,亮出舞台上连转二十八圈的绝技,借扶小青的肩头,移形换影,换座到了三米开外。
众人惊呼,一惊徐擎蛮力,二惊瞿靖栽地,三惊阎一宁瞬移。
屁股朝天倒栽葱在座椅间的瞿靖大呼救命,队友们慷慨援救,看台上乱成一片,仲裁员吹哨整顿纪律,但比赛已经结束了,谁又乐意听他指挥。阎一宁正乐着瞧这番喧闹,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抄起,趁乱挥别了体育馆。
小青在后头直快步追着,心想她要是也有一米八九的男朋友该多好,迈腿的节奏赶上一辆三轮车,瞧阎一宁那条裹着石膏的腿在半空中一颠一颠地翘着,仿佛能透过一条腿,感知到他得意的内心。她这师兄嘴硬是出了名的,分明是爱着,偏要说不爱。当初来老师这儿学舞,他也说自己就是无聊来玩玩,结果比谁都刻苦,一般到这个岁数,若是在舞圈混不出名声,多数人便另寻出路,重新过上凡人生活。但师兄不同,他在罗网里挣扎数年,翅膀都被扎烂了,还是不肯放弃破网,他这只折翼的鸟,分明等不来苍穹的接纳,却还是扑棱着。
“喂,傻瓜,”胳膊勾着脖子,满臂沾着别人的汗,阎一宁抬头问道,“又没人追,走这么急干吗?”
徐擎目视前方,状似歼击机,严肃道:“我怕瞿靖又追上来亲你。他很难缠的。”
阎一宁噗嗤笑了:“他被你一脚踹了个底朝天,怎么追?不过你要小心了,人家可能要报警抓你。”
“没事,”徐擎此刻似乎很冷静,“他要非礼你,我这是见义勇为,你作个证就行了。”
“我凭什么给你作证?明明是你和他打赌波及到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阎一宁揪住徐擎发烫的耳朵,“还说什么绝对能赢?你丢人么?枉我还信了你!”
徐擎的耳朵更红了:“……是输了,对不起。”他倒是敢于承认,“不过我没让他亲到你,这就够了。”说罢,还想偷偷地垂眸瞄一眼阎一宁的表情。
结果被逮个正着,阎一宁眯眼盯着他:“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是死基佬、性虐狂,你不生气?”
徐擎的脚步一滞,后方五米开外的小青也跟着趔趄了一下。
“你不是帮我澄清了吗?我知道你想戏弄我一下,因为我输了比赛,还有,昨晚……”徐擎心虚地又快速瞥了他一眼,假正经地往前走,“昨晚的事,是我昏了头,对不起。”
阎一宁听多了他的抱歉,该是胸怀宽广地释然才对,但为何并不解气,反而憋闷:“你是怎么做到对一个男人昏头的?……因为我脸长得像女人?可是我胸够平吧?”潜台词就是徐擎这孬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