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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矿泉水慰问,发到最后,看见徐擎怀里半倒着一具香体,立马竖起大拇指,一顿眼神交流,直夸大弟子艳福不浅。徐擎欲哭无泪,他的腰已经挺麻了,只要胳膊一动,立马有鞭子(衣袖)甩上来,抽得他脸颊紫一道红一道。

什么,你看不出来?

哼,眼拙。

半个上午,在宁市下榻的酒店到了,临近宁大,美食资源丰富,俞和谦分配完房间,急着去宁大开会,众队员早已搜罗好口福攻略,勾肩搭背出逃。唯有徐擎,抱着半睡半醒的阎一宁挨个找房间,背上勒了两只大书包,远看他就是驼峰劈叉的沙漠之舟。

王扬帆的缺席,恰好让阎一宁填补了空缺,但打开入住的房间一看,本还打哈欠的阎一宁瞬间想蹦起溜了,徐擎勉强抱住他问:“怎么了?”

阎一宁怒喝:“怎么不是总统套间?这两张床还这么小,挨这么近,我会被你熏死的。”

徐擎冤枉:“我没口臭啊。”

阎一宁不留情地指出:“你们打篮球的都有汗脚,别不承认。况且你还打呼,我不能和你睡同一个房间。快去前台帮我换房。”

徐擎犹豫了一下,先把阎一宁搁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说道:“那我去楼下问问,不过……”阎一宁瞟他:“不过什么?”

徐擎勒了勒裤腰:“总统套房多少钱啊?能不能换总经理套房?”

阎一宁克制不住自己的白眼,猛翻一个后,才扯过背包,从中掏出一张金卡:“我要住最贵最好的套房,钱从卡里扣,密码是六个一。”

徐擎郑重地双手接过金卡,恭敬退出,阎一宁在他走后,扭头看看屁股下这张漂白水浓郁的床,不满地拍打一记,随后朝后一倒,秒睡。

那天午后他睡醒,发觉徐擎还未送饭来,于是发消息催促,竟发现自己被拉黑。聪慧如他,很快便猜透徐擎的心眼,他平生最恨人骗他,徐擎这个憨货也敢!横竖是杠上了,阎一宁非要驯服这头冥顽不灵的非洲大黑熊不可。

但他殚精竭虑地想了一夜计谋,缺眠少觉,这房间处处不合格,灯暗,地脏,可他仍是睡得不省人事,连徐擎抱着他中途升级了房间也没知觉。鼻尖钻入一丝劣质的香精水味,阎一宁一个阿嚏把自己打醒了。

满目的玫红色炫彩小灯泡把他的眼睛恍瞎了,逼得他泪眼迷蒙:“这什么地方……哪家KTV包厢?!”跪在地上拢玫瑰花瓣的徐擎愣愣地抬头看他,见他火气异常大,嘴里还骂着,“臭死了这地方,徐擎你人呢——”

“我在。”徐擎摁住他乱晃的腿,朝天嗅了嗅,“这地方挺香的啊,你仔细闻闻。”

阎一宁揉了揉眼,被一张鲜红色的幔帐圆形大床困在其中,床褥软得像棉花,他怎么都扑腾不起,陷入惊慌:“救我起来,快、快!”徐擎顾不得地上的别样浪漫,赶紧爬起,去握住阎一宁乱挥的胳膊,把他托起。阎一宁心有余悸道:“不是叫你换总统套房吗?!”

徐擎也很诚实:“这个就是啊,前台服务员跟我说,这是总统和夫人度蜜月的套房,简称总统套房。”

第21章 (二十一)

臭极,臭不可闻。

这是高贵的阎一宁殿下对一夜两千八的至尊奢华顶级总统套房的由衷评价,可别说他是睁眼瞎评,有理有据,在坐骑非洲大黑熊的辅助下,他饱览群房,精确指出沙发上、茶几下、鞋柜间那细不可见的淡褐色毛发,且提鼻一嗅,便能客观点评上一任总统和其夫人的体味中的氨气含量。

“不行了,再闻我就要晕过去了。”阎一宁捏着鼻子,徐擎看他的眼白已经快要占据整个眼球,“你把我的背包拿来。”他吩咐,徐擎照做,搁在床尾的背包不重,甚至有点干瘪,徐擎不确定里面是否含衣量超过两件。阎一宁把手伸进包中一顿乱摸,如探锦囊,总算是摸出个重型武器,一瓶比手掌还大的淡蓝色方形透明玻璃瓶。

徐擎问道:“你还带着酒来?”

瓶身离徐擎脑门仅有0.1厘米时,阎一宁人性未泯,及时刹车,本着菩萨心肠冷笑道:“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徐擎自然是瞪大牛眼,细细琢磨:“B、B、噶里……”

非常纯正的拆那哄堂发音,阎一宁高估了奢侈品在大中华地区的平民普及度,于是又大发慈悲地纠正着念了一遍:“Bvlgari,跟我念,Bvlgari。”

徐擎有样学样:“Bvlgari。”念完,又自认为聪明地多嘴一问,“是伏特加的一种吗?”阎一宁这下彻底气晕在他怀里,手里的Bvlgari差点脱手碎在地板上。徐擎用出神入化的走位把瓶子接在脚背上,成功拯救一瓶美酒的生命。

苏醒后的阎一宁决心放自己后半生的寿命一马,他默不作声地举起瓶子,开始巫师做法般冲着天上地下一顿乱喷,“绕一圈,快点。”他还催促马匹快跑,“这边,那边。”

徐擎起初以为他要洒酒精消毒,没曾想细雨纷纷的液体飘到自己头上后,一股馥郁且浓厚的草木香气直击鼻孔,嗅得他鼻头巨痒,一个大喷嚏直接崩射出去,口水也化作漫天的雨花,和原先的香气混为一体,滋润了总统套房的每个角落。

阎一宁首当其冲,受到润物细无声的感化,把喷洒了半瓶的Bvlgari往床上一扔,气得咬牙切齿揪着徐擎的衣领不放:“恶心、恶心死了——你他妈一个喷嚏全喷我头上?!故意的吧!”

徐擎十分无辜:“我抱着你也没办法背过身去啊。”

阎一宁举着双手,像是投降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洗澡!你快去把浴缸清洗干净,我要泡进去洗一洗,太恶心了,哕——”

徐擎也不好受:“我没喷你头上,真的。我射程挺远的。”

“我管你射程多远,你是对着我打喷嚏欸。”阎一宁脸色苍白,确实快撑不住的病弱模样,“你快给我去洗——”

现任总统未走马却先衰,他的奴仆具有不可推卸之责,为避免诛杀九族,徐公公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一分一厘,先替主上打理起来。先是举着生化武器Bvlgari香水,捂住口鼻对着宽阔的浴室一顿猛喷,再把酒店预备的浴巾打湿,拿来擦洗浴缸,一顿猛虎操作后, 开闸放水,热气氤氲升腾,徐擎差点找不到出来的门。

阎一宁等得快要睡着了,徐擎过来叫他时,他已经懒得动弹,只甩了句“帮我脱”就再度闭眼小憩。

更衣这事,是极度私密的,窥人肉体,易动兽心。

徐擎不是第一次脱,但每脱都有新发现,阎一宁身上的淤痕淡了不少,群青色的斑块似怪诞的云朵,柔软又顽强地飘浮在雪白的肌肤上,它们似乎会游动,徐擎就跟着它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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