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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都这么混乱吗?”随行的小警察看了稚榆的笔录感叹道,“还是说稚榆的精神病其实还没好,说什么和陆医生是情侣关系的这些.......都是胡话?”
“你也知道他是个神经病。”陈襄没什么好脸色,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只把滴水的大衣脱下来丢到一边去,小警察很快找了件干净的大衣给他披上。
“接触神经病会令人不幸....据说曾经给稚榆治病的几个医生都没什么好下场。”小警察又塞给陈襄一条毛巾,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之前不是说有四个医生给稚榆诊治过吗?其实根本不止我们知道的四个!”
“稚榆从8岁开始就展现出与其他孩子的异常,他没有同理心,更不会与人共情,周围人说他聪明却冷漠,但他8岁的时候就把家里的保姆推到过泳池里。其他人紧张地救人,他却站在旁边冷眼以对,当时他妈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猜稚榆说什么?”
“记录里面写着,他说:她太脏了。”小警察眼底全是无法理解,“一个八岁的孩子,因为觉得保姆脏就把她推进泳池差点淹死,这已经不是普通调皮的程度了。所以当时稚榆父母就为他请了最顶尖的心理医生——齐琨,可是就在治疗稚榆第三次的时候,齐琨医生却莫名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枚找到。”
“如果不是稚榆硬闯实验室,又伤害了陆医生,我们根本拿不到这份档案。”小警察叹了口气,“东西就在这里,剩下的您再看看。”
早在小警察开口的时候,陈襄就已经开始翻阅稚榆的档案资料,这份掺杂着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内容——拜陆白所赐,他才能看到这些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还是在院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到的。”小警察又嘀咕了一句,站起身,“我去看看陆医生的情况。”
陆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陈襄:“作为稚榆的主治医师,我可以证明他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不管他之前究竟是怎么出院的,现在也该回去了。”
陈襄却看着他:“稚榆说你们是情侣,你们之间只是感情纠葛,和他的精神状况无关。”
“撒谎。”陆白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他之间只是医患关系,医院有24小时的监控,能看到我除了治疗之外没有和他有任何其他的接触,我们之间不可能产生任何情感。”
“他说你们是在实验中产生的情感。”陈襄盯着他的眼睛,沉静地像悬挂在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吊灯,普通却又冷眼旁观着一切的态度,和大雨中愤怒的警官相差很远,或许他平时就是这么冷静又执着,“你们的实验究竟是什么?”
陆白垂眸不看他:“你们搜查了实验室,应该了解清楚了。”
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被陈襄从口袋里掏出来,晶莹剔透的蓝色在灯光下如同大海的眼眸,湛蓝中深色幽暗却又透着光亮,宝石的光芒让陆白的眼睛像是被灼伤,梦境中无数次他见过这个宝石——镶嵌在戒指上,他亲手给那人戴上。
宝石是他们联结的丝线,也是他和稚榆治疗的起因,他不过是想要完成一个实验,是他用这个宝石牵了稚榆的手。可他治不好稚榆,即便是这枚至今无法用任何资料来解释分析的宝石在这里提供帮助,他依旧治不好稚榆的病。
“这枚蓝色宝石,或者叫做不知名矿石,是你花了几乎全部身价在国外读博士时候买下的,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认为这件物品能够在你对稚榆的治疗中起到作用,而最终——又真的起到了什么作用吗?”陈襄的直觉非常敏锐,“稚榆说你和他的情感在实验中产生,那么是不是和这个石头有关系?”
“这块石头有个名字。”陆白淡淡地道,“它叫海髓。”他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事实上经历了一夜的疲惫,陆白也不剩多少精力能接受陈襄过多的审问,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先告诉我,稚榆在哪儿,他是不是能被重新送回医院?”
陈襄是被他叫过来的,自然明白陆白想知道什么:“非法闯入,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稚榆身上目前背了三项罪名,被关押在派出所拘留室,大概......也在接受审问中。”
陆白感到了一丝不对:“派出所?拘留室?”他攥着被子坐起来,“他是精神病患者,你们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罪犯来对待?”
陈襄终于对上了陆白的眼睛,那是无比沉静又好看的眼眸,如同一个冰冷的人裹着一层温暖的皮,被吸引接近后才明白这背后的冰冷彻骨。
他吐出一口气:“很遗憾,经过专业医生的鉴定,他的精神状态一切正常,所有的行为都是因为和你的情感纠葛。”
“如果不出意料......他的家属会很快来找你达成和解,稚榆会被无罪释放。”
第104章 现实世界5
无罪释放.......陆白闭了闭眼睛,这意味着他的生命和自由在受到威胁。
稚家的权势他早有了解,也是因为联系上了稚家,他才能顺利将这个违禁实验用在稚榆的身上。当时的稚家或许死马当做活马医,也不管陆白这个实验会不会对稚榆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庞大的稚家不需要一个精神病后代,他们也不需要稚榆来继承稚家的财产。
因为在稚榆8岁确诊之后,夫妻俩立即做了试管婴儿生下一对健康聪明的龙凤胎。
虽然龙凤胎当中的女孩在六岁的时候溺毙在泳池里,但那个男孩依旧健在,并且被稚家大力培养,是下一任的继承人。
当时女孩死的蹊跷,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是患有精神病的稚榆将妹妹推入水里,可当时附近没有监控,稚榆也不承认,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稚榆的药量和治疗时长也在增加,同时休学了一整年。
陆白突然想到了什么:“稚家出事了吗?”
陈襄将那枚“海髓”在陆白的眼前晃了晃:“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如果多告诉我一些,或许我可以跟你进行信息交换。”
陆白思考了一下,突然抬眼看了陈襄一眼:“我能相信你吗?”他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我说的话,你能相信吗?”
“你只管说,是真是假我自己可以判断。”陈襄收回宝石,紧盯着陆白,“我只想知道,你所谓的实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放射性治疗的大胆尝试。”陆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人在饥饿的状态下,大脑思考也跟不上,警察同志能帮我弄点吃的吗?流食最好。”
陈襄毫不犹豫地起身。
十分钟后,他提着从楼下买的白粥、豆浆、牛奶、酸奶放在了陆白病床的床头柜上。
“谢谢。速度这么快,是怕我被人再次转院了吗?”陆白接过白粥礼貌道谢,温软黏糊的食物在口腔里化开,对于一个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