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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对付蕊娘,最好让她别做什么五皇子妃,但现在很明显,更尊贵的六皇子居然看上她。
甚至她之前交好的陈晚晴,现在不过是个镇国公夫人了,没什么大的影响力,姑母郭贵妃就更不必说了,她也不会随意帮忙。
郭妙仪生气的事情,蕊娘一概不知。
只是这日六皇子很早过来了,他道:“我是给皇祖母请安后过来的,我有事同你说。”
蕊娘知晓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不好了,就道:“六殿下进来喝一杯茶吧。”
正好她早点还未用,厨房送的都是她喜欢的几样早点,六皇子倒是关心道:“你等会儿还要去太后那里当差,先吃吧,我现下也不急。”
蕊娘的确是早上不用早点就头晕,但她不太好意思在陌生男子前面吃东西,所以,她只是道:“您找我到底有何事?还是先说事情吧。”
六皇子眼神一黯,还是打起精神来:“你爹娘已经进京了,他们都很担心你。但是你外祖母递了牌子之后,太后置若罔闻,你得自己想个法子了。”
“怎么会这样?”蕊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现下连韩老夫人都没办法了,她要怎么出宫呢,难道她也要人为的生病,那这样自己代价太大了。一场风寒,人都很有可能死亡,她现在在太后这里说的上话,若是一病,不知道多少人想让她的病更重些,能不能走出宫门再两说。
六皇子见她这般,先推了一碟糕点在她面前:“你先吃点吧,办法慢慢想。”
蕊娘终于还是没忍住食物的诱惑,吃了一小块桂花枣泥糕,又似有些不满道:“我也不知道想什么法子好了。”
她现在是有点灰心的,谁能拂逆庞太后啊?
但见六皇子帮了她好几次了,蕊娘又笑道:“六殿下,主意我慢慢想,莫耽误了你的功夫。正好我昨儿晚上去小厨房做了些荷花酥,原本打算给小郡主的,现下就先借花献佛了。”
六皇子兴致盎然道:“真的是你亲手做的吗?”
“那还有假呀,不过我的厨艺没有御膳房的好,你别嫌弃。”蕊娘也没那么客气了。
六皇子见她素手纤纤,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用素手帕垫好,往上面放了几个荷花酥。这荷花酥的油酥面形似荷花,花瓣做的层层叠叠,煞是好看,清香扑鼻。
“给。”蕊娘亲手递给他。
六皇子笑了:“这还是你头一次送点心给我,多谢。”
蕊娘何尝不能感受六皇子似乎对她有些不一般,但她不敢深想,因为她很清楚,六皇子一直都是二皇子的跟班,如今二皇子虽然倒了,他也在不遗余力的接受二皇子的势力。二皇子之前一直对自己有意,六皇子即便对自己有好感,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二皇子闹翻。
所以,她敛起笑容:“您不嫌弃就好。”
六皇子转身走到一半,又回头问她:“孟表妹,你真的很想出宫回家侍疾吗?”
蕊娘不假思索的点头。
他突然笑了:“好,我知道了。”
蕊娘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要想什么法子。
又说六皇子从太后宫中出去后回到皇子所,正好碰到曹霆,他是曹慈族兄也是六皇子的伴读,他过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其中意味六皇子何尝不懂。
曹霆见六皇子是个明白人,也不敢说的太过露骨,那可是皇子,不是一般人。回到曹家时,还不忘和家里人道:“六皇子应该诸事都明白。”
世子夫人笑道:“那是自然,孟家不过是参将,连总兵官都不是,先帝爷在的时候,总兵的女儿做继室都嫌身份太低。”
但很快她们就打脸了,因为六皇子亲自去跪求皇上和太后,让他们同意蕊娘回家侍疾。
还不仅仅是曹家惊到了,便是蕊娘自己也觉得有些盛情难却。
第39章
从床上挣扎起来时, 天还未亮,连丫头们都酣睡在梦乡,蕊娘抱着小白象, 怔愣了片刻,才又倒头睡下。
从宫中回来已经三日, 人却不自觉沾染上宫中的习惯, 宫里素来早起, 蕊娘把自己在家爱睡懒觉的习惯改了,如今回到家中鸡鸣就自动起身了。
但回笼觉却是睡不成了, 她翻了个身,下巴搁在小白象身上, 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自从六皇子为她求了太后和皇上之后, 这件事情被闹上台面, 太后面上慈悲,赏赐了不少药物,吩咐自己在家中侍疾。
蕊娘讷讷答应,她非常清楚庞太后的为人, 所有在她身边的人都要以她为中心, 不管六皇子出不出于自己的授意,某种程度算是得罪了太后。同时, 六皇子这样做, 也会让人产生误会。
好像自从进宫之后, 就开始多思多虑, 蕊娘按了按眼眶,发现头也疼。
在宫里成日紧绷着,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如今回到家一放松, 觉得哪里都是不舒服的地方。
身上酸痛,头疼,甚至食欲不振。
一直躺到天明,她才穿戴好,去了母亲那里。
因为要装病,更怕被看出来,索性娘如今也是足不出户,重回父母跟前,蕊娘轻松的都难以置信。
韩婉见女儿眼圈青黑,不由得道:“从宫中出来,看的出来你一点儿也不轻松,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当年若是让你随我回去就好了。”
蕊娘摇头:“是女儿心思太重了。”
“在那种地方,即便不心思重也要被逼的心思重,否则怎么活下去呢?”饶是她当年亦是如此受宠,算得上宠冠后宫,皇上也有护不住她的地方,太后对她也是意见非常大,她在后宫除了皇上之外全部是敌人。
皇上越喜欢她,那些女人们就越仇视她,面上还恭敬,私下却是赌咒怨恨什么都有。她儿子死后,不仅要宽怀皇上,自己身体失调,还怕在太后那儿出错,常常心力交瘁。
别人羡慕的那些身外之物,却是于她最大的束缚。
所以,她最能理解女儿。
毕竟她当时还是皇贵妃,而女儿还只是个臣下之女。她找到令她心最安心的人,活的很好,所以她更希望女儿幸福。
男儿能志在四方,女人呢?生作女儿身,已经有种种限制,为人妇更是苦,若是再嫁一个不疼自己的丈夫,再后宅的日子举步维艰,若是无爱还好,若有爱,还不得不忍受和别人分享丈夫。
这样的人生,苦海无边。
蕊娘见娘陷入思绪中,又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好玩儿的事情,女儿在宫中也学会了什么起哄架秧子,借刀杀人好些呢。”
母女俩靠在一起,她把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从泰安伯府到宫中,短短一年,似乎过了数个春秋一样,让韩婉的心情也是跟着高低起伏。
听到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