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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肆被她的信息素压制得动弹不?得, 只能靠着她的肩膀,嘴巴里呼出冷气:“万一是你未婚夫打的呢?”
温西:“……”
如果这话不?是从程肆嘴里说出来, 大概率会充满嘲讽意味。
但正?因是程肆说的。
所以嘲讽没有,只剩下?认清现实的挣扎和痛苦。
“还没有订婚, 算哪门子未婚夫?”温西近乎无理地要求他, “你不?准再提这三个字!”
程肆抖着手抓住温西的衣角,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片浮木:“你上次说,你没和他接过吻, 那以后会接吗?也?会和他上床吗?”
换做平常, 温西绝不?会给他这样提问的机会。
这些问题已经超过了?他们原定关系的范畴,显得刺耳又荒谬。
“只是订婚而已。”温西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除此之?外, 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沉默几秒:“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现在没办法。”
这句话让程肆心口抽痛。
往日总是无所不?能的温西, 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身不?由己, 比想象中还让他感到?难受。
“要多长时间?直到?你离开南江的时候吗?”
程肆指尖发颤, 哑着声音道:“温西, 你说不?会带我一起走,我也?认了?,是我自己要跟着你的, 不?论多难,我可以再次想方设法去找你。”
“可你和别?人订婚, 我没有再去找你的资格了?。”
他不?敢抬起头,也?不?敢看温西,怕看她一眼?就没了?说这些话的勇气。
“我说了?只是订婚,我不?会跟他结婚,”温西烦躁地皱着眉头,“我怎么可能和一个Alpha结婚?”
“结不?结婚有区别?么,没有陆献言,以后也?还会有别?的Omega。”
程肆喉咙里苦涩到?了?极点,他强压着不?在她的信息素里,不?在这种情形下?对着她发情的丑态。
破碎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欺欺人被拆穿后的绝望:“从你和别?人订婚的那一刻起,如果我还妄想不?知廉耻地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就真的失去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可能了?。”
“温西……”程肆闭了?闭眼?,“我不?想一辈子都见不?了?光。”
得知温西即将订婚,程肆第?一反应是自己要过早地被抛弃了?,是以哪怕被应杭恶意举报也?不?想再做任何反抗。
争赢了?没意义?,拿到?前30%名次的推荐信机会没意义?,即使被退学也?无所谓,何况数据来源还可能会暴露贺予初他们。
如果连爱慕温西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他本来就糟糕到?极点的人生怎样都随便了?。
他的贪心年复一年,自温西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开始滋生,在家破人亡后更是如藤蔓疯长,如野火燎原。
偏偏他走向温西的每分每秒,都没被真正?地承认过。
这种充满希望又处处失望的感觉,快将他折磨疯了?。
所以他站在讲台上,看到?温西进入答辩教室的身影时,居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一直不?辩解,不?反抗,被人泼上满身脏水,温西会帮他作证吗?
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帮过他吗?
哪怕一次也?好,就算被丢弃,也?还有仰望的资格,大不?了?就像默默在开学典礼上注视她的两?年一样,退回自己的位置。
可温西并没有丢弃他的打算。
她要他一辈子都见不?了?光。
像条永远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流浪犬,等待它认定的主人想起它时才给它半点施舍。
更多的时候,只能孤零零、眼?睁睁看着她牵着别?人走进她真正?的领地。
而那是流浪狗怎么努力都不?能踏入的地方。
这比丢弃他还让他痛不?欲生。
厕所里安静一片。
两?人都长久地沉默下?去。
就在程肆以为温西并不?在意他的任何想法时,突然听见她开了?口:“那你想怎样?”
她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程肆红着眼?睛,犹豫很久,最终还是用尽全力松开她的衣角,站直了?身体:“我知道事情无法改变,所以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给,我可以等你,多久都等,我不?怕等。”
仿佛知道他话还未完,温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但在这之?前,”程肆迎上她的视线,缩起了?全部的勇气,脸色像打了?霜似的,“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闻言,温西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很快,她又哂笑出声,抬起手,摸了?摸程肆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软,让人爱不?释手。
她想起最开始的一次,她问程肆为什么要把头发剃短。
程肆说青皮其?实不?是他想剃的,在CLUB当安保的话,外在形象必须给人震慑,不?然压不?住那些醉酒的顾客。
他真的很懂她的心意。
不?过问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记在了?心里,现在连头发都照着她的喜好留这么长了?。
就是这么一位懂她心意的小狗,现在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订婚,口口声声地说着不?会再打扰她。
温西缓慢掀起眼?皮,一步步逼近程肆,将他逼到?洗手池的边缘,退无可退。
“程肆。”温西叫他的名字。
她的手掌轻轻扣在他腰侧,沿着校服衣摆伸进去,以一种半强迫他顺从的姿势,低着嗓音威胁:“还没到?告别?的时间呢,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你就想先离开了??”
“你放心……”程肆被她抚摸得浑身战栗,“我不?会……”
“我凭什么信你?”温西冷声道,“我是不?是给过你选择,让你趁早滚?你自己偏要回头的,现在再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不?觉得很可笑么?连自己做过的决定都无法遵守,你让我怎么信你?”
程肆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暂时……”
“暂时也?不?行。”温西打断他的话,强硬地说,“想要就要,想走就走,你当我很好糊弄?”
她扣着他的肩膀翻转过去,一只手猛地将他按在洗手台上,漆黑的眼?睛流淌着意味不?明的暗色。
“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接近我的机会,要么这次你就滚得远远的,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么——跟我保持现状。”
顶级Alpha的信息素比任何技巧都有用。
程肆的后颈腺体很快变红变烫。
温西覆上他的背脊,抵着他,剥夺了?他任何挣脱的可能,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抬起,让他欣赏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