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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的瞬间,曾议神色一僵,连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大臣也安静了下来。

杜昶夫向前瞥了一眼,只见群臣之首,一身黑色朝服的摄政王,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曾议的脸上冒出冷汗,却嘴硬道:“下官不明白摄政王在说什么。”

“不明白?正好,我也想不通。”楚晋笑了下,“一介掌管警卫的郎中令,换防不从宫里抽取侍卫,怎么倒把梁王的兵给请来了?”

这一句话恍若一道惊雷,将众人惊了个彻底。大秦有关兵力的调取规律极严,亲王手下的兵绝不可换入京城兵防,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逼宫事变。曾议此前避重就轻,意图就是要把这件事瞒下去。

他原地怔了片刻,脱口道:“不可能!”

自己明明已经将那支兵的身份掩盖得极好,怎么会被发现?

曾议脑中一团乱麻,神智恍惚地一抬眼,正对上楚晋居高临下的视线,瞬间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心凉了下去。

他一开始就发现了……

有人提问道:“那摄政王以为,该如何处置曾议?”

私自换防不是小事,何况换的还是梁王的兵,埋的什么心思,实在不敢细思。

一直站在旁边,目睹了形势变化的李晟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开口道:“曾大人此举,的确违了大秦律法,但定罪之前,还需问过梁王……”

他还没说完,楚晋便已然开口,声音含了点笑:“杀了吧。”

“……”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众人心里还是齐齐一跳。

李晟神色变幻了一阵,咬牙切齿道:“摄政王!此事还不好定夺。”

楚晋微微侧过脸,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道:“危及国本,有什么可商榷的?”

李晟触及他冷漠的眼神,忽而一怔,思绪一瞬间被扯回了几月前。

也是在金銮殿,也是这个人,不同的只是他的身份。

那时他还只是世人眼中死去多时的世子,奇迹般地死而复生了过来,踩着夕阳如血,在万人拥护下一步步踏上金銮殿,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这太古怪了……

楚晋当年的死,丞相和他都有目共睹,也彼此心照不宣。可他为什么会活过来?

李晟拧起眉毛,暗暗压下心中疑虑,只是又多了几分忌惮。

若不早日除之,恐怕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他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曾议,开始思量起今后的对策。

等到侍卫将人拖下去,众人已是大气也不敢喘。倒是那之前进谏的言官,小心翼翼道:“曾议一死,郎中令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楚晋略一思索:“空着吧,让属官先顶上,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那梁王那边……”

不消说,众人也心知肚明,此事恐怕与梁王脱不了干系。但他手握重兵,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奈何。

楚晋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挑了挑眉:“我可没说这件事与他有关系。”

但没说不等于没有,如今摄政王对于梁王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自然不好在这件事上与他撕破脸。

“梁王忙于戍边,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他了。”楚晋淡淡道,“曾议私换城防,以死伏罪,以儆效尤。”

顿了顿,他看向李晟,问:“御史大人以为如何?”

李晟神色阴晴不定,半晌,深吸一口气:“如此安排,也好。”

众人默不作声,只听得二人一言一句定了一人生死,不由得暗叹局势变换之快。

杜昶夫站在下面,手心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当今朝堂之上势力纷杂,楚晋收拢太尉,手上掌握一半兵权;御史大夫李晟似与丞相一派,笼络文官,与楚晋分庭抗礼。这样的事,恐怕日后只多不少。

他也是时候该给自己找个后路了。

作者有话说:

我是大秦摄政王,我的老婆忽然说他是我的仇敌,卷了我的全部家当跑路了,我苦心经营数年,只为把他抓回来让他生(囚)不(禁)如(捆)死(绑)。三连一下,v我海星,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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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云·大秦反贼?愧不敢当

下朝后,杜昶夫立刻追上了准备离宫的御史大夫。

他此前就已经与李晟多有接触,只是如今不同,他是要来投奔的。李晟也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意,只淡淡扫了眼他,道:“杜大人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杜昶夫擦着汗,低声道:“御史大人也看到了,今日朝堂上,摄政王处置了曾议。其实……下官觉得,曾议罪不至此。”

李晟冷笑了一声:“连你都能看出来曾议不该死。可怪就怪在,他站在了楚晋的对面。”

闻言,杜昶夫打了个冷战,声音又弱了三分:“这……”

“不过,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李晟缓缓道,“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一个摄政王。陛下如今只是染疾,等到海外的仙师来了,他这位置自然做不长久。”

杜昶夫连连点头:“李大人说的是。我只听闻朝中派了几位使臣去寻医圣,不知何时能返啊?”

李晟抚着胡子,胸有成竹道:“快了。”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有人问:“什么快了?”

听闻这个声音,正陪笑的杜昶夫表情一僵,手里的笏板险些因为不稳掉到地上。他略显僵硬地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就立刻双腿一软,向那人跪拜一礼:“下官参见摄政王。”

楚晋似乎只是下朝后偶然路过,斜睨了他一眼,随口道:“起来吧。”

杜昶夫忙不迭地爬起,过程中不慎与摄政王对视了一眼,瞬间满头冷汗地重又低下头去。

即使是对这位摄政王再不满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张绝佳的皮囊。虽然笑意深深,但是骨子里的冷意与漠然却冲淡了这种五官艳丽带来的阴柔,显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像是一把漫不经心、收放自如的长剑,隐在剑鞘之中,不知何时就会锋芒毕露。

“别来无恙啊,御史大人。”摄政王看向李晟,眸光浮沉不见情绪,“眼见二位方才交谈甚欢,不知是在说什么?”

李晟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杜昶夫只得顶着两头压力,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回摄政王,下官几日前收到了李大人府上公子百日宴的请柬,适才又问起时间,李大人才说‘快了’。”

他虽然是新上任,却也通晓这宦海中的暗潮涌动,李晟显然是想借此机会逼他摆明立场。

闻言,摄政王轻飘飘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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