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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钱,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你并不相信我,你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就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我……”
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往下淌,砸得李西城心胆俱裂。
“对不起,对不起。”
从记事以来就不曾如此慌乱无措过,语汇贫乏至极,只知道不停地道歉,一遍一遍说对不起。
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杭水说得没错,是李西城低估了杭水的爱,是他愚蠢地分不清谎言和真实。
他想要抱他,却再次被用力推开,那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吼他:“你走。”
杭水不管不顾地要赶他走,握着门把手要把门关上,李西城却抵着门板不动弹,两人力量悬殊,杭水气得拿支票扔他,转身要走。
李西城不可能再放开他一个人,在他转身之际,擒住他手腕,从背后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手臂环抱住杭水肩头,力度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骨头里。
他的下巴抵在杭水的颈窝里,鼻尖闻到了他的发香。李西城闭了闭眼,睁眼时湿润的雾气已经散去,低声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怎样生气都是对的。但是,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杭水抬起两只胳膊,捂住自己的脸,湿热的泪水便顺着指缝溢出,一滴滴打在李西城抱着他的手臂上,顺着手背往下滑。
他喉头如堵,哽咽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明明心里像受了滔天的委屈般难受,再也不想理他了,可是李西城一低声下气地哄他,满腔的怒火顷刻间就被扑灭得就剩个小火苗。
杭水气自己,气自己太不争气。
半晌,杭水扯开李西城抱着他的手臂,挣扎着解开他的束缚。李西城不敢勉强他,以为他抗拒和自己的肢体接触,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桎梏,收回了双臂。
可下一秒——
杭水转过身来,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抻开两截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侧着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身体像一粒黄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只有在这个姿势的拥抱里,人的左边和右边才会同时感觉到心脏的跳动,由残缺的一半变得完整。
李西城一怔,心跳声跳得震耳欲聋。他立刻收紧手臂,两人身体贴合,他很轻地亲他耳后的碎发,摩挲他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
杭水闭着眼睛,大哭后的余韵还未褪去,鼻音很重,一字一字道:“你信以为真后,是不是很难过?”
李西城眸光闪动,下巴抵在他脖颈上,低低地应了声:“嗯。”
杭水纠结了两秒,艰难地动了动嘴皮子,开口道:“算了。”
他看上去很没办法的样子,归因道:“都是杭渐宗的错,他太坏了。”
“你只是笨而已,笨蛋是可以被原谅的。”杭水悄悄松口气,认为自己的逻辑闭环无懈可击。
“你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他叮嘱他。
“我也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我没有你那么会爱人,才会让你不够相信我对你的爱。”
杭水用脑袋蹭蹭他肩膀,想起那个雪夜在李家村听闻的关于李西城的往事,鼻尖酸涩。
“我会更用心,更爱你。好不好?”他嗓音软的要命,边说边落泪。
如果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和怜悯,那么杭水对李西城的爱可以称得上是深刻入骨。
杭水的眼泪打湿了李西城的衬衫,隔着一层布料,烫得他的心脏沸腾、湮灭。
李西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命很好,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早熟、聪慧都是另类人生的产物。他虽不抱怨命运的不公平,却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经历很多奇怪的波折。
此刻,他终于证悟到,一悲一喜一枯荣,上天的交付极其隐秘,它把最好的礼物送给了他。
少年锦时,一念麦田。来时路,爱情之树长青。水木前盟,用一生的灌溉偿还你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飞机会晚点,车也…
(雯丽式扑通跪地)(重重磕了个响头)
第48章 从今以后,只做你的信徒。
【·?·】
不知道抱了多久,才舍得松开手臂,从怀里捧起那张小小的脸,拇指摩挲他尖而软的下巴,偏过头对准他的嘴唇温柔地吻了吻。
冰山下藏着千言万语,露出水面的是一双盛满杭水一个人的眼睛。
我心软的神,从今以后,只做你的信徒。
探出舌尖舔他唇缝欲要深入,杭水却抬颌后仰,手臂搂住他脖子,而后一把将人拉进来,顺势用自己的背部抵住门板,借力关上房门。
室内玄关空间拥挤,鞋柜下暖黄色的声控感应灯闻声亮起。
李西城撑起手肘抵在杭水耳侧,将人禁锢在门板和自己身体的方寸之间,用手指抚他额前细碎的湿发,发丝绕指柔。
两人呼吸交融,杭水紧张得直咽口水,李西城本来就比四年前气场更压人,又是壁咚这种侵略性极强的动作,一时间心跳急剧加速,脸颊耳根发烫。
李西城亲了亲他的眼皮,感受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自己的唇畔,微痒。
沿着鼻尖往下,将亲吻印在那片红唇上,碾压、吮吸,舌头轻舔他的牙齿后探入口腔,与他的舌尖交缠。
他的动作轻柔,带着克制,还有一点小心翼翼,吻得慢而绵长,仿佛含在自己嘴里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一颗糖果,一不留神就会化掉。
待杭水逐渐适应,又勾住他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嘴里搅动,将他带过来的唾液吞咽掉,与他舌尖相触,水乳交融。
他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旁若无人地互相索取,缠绵,沉醉。
这个湿吻轻柔得不像话。杭水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被李西城全心全意地呵护着,每一个敏感的角落都被细致地照顾,他不知不觉地偎贴在李西城身上,浑身上下软得像一滩水。
不知道亲了多久,李西城重重地舔吮了一下他的下唇,而后鸣金收兵,结束了这个甜蜜又缠绵的吻,用大拇指抹掉杭水嘴边的湿痕。
杭水被亲得七晕八素的,四年不曾亲热,眼前的人一时间熟悉又陌生,带来一种微妙的刺激感。
李西城伸出食指轻轻抬起怀中人的下巴,被亲得湿漉漉的眼睛特别惹人垂怜,让人看了忍不住在宠爱中混进欺负。
李西城轻轻勾了勾唇角,明知故问:“特地洗过澡等我的吗?”
他的尾音又低又沉,还透着一点缱绻的味道。
杭水状似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嘴硬道:“才不是。”
开玩笑,他不要面子的吗?
“好吧,不是。”
李西城无条件顺着他,嘴角却背叛主人意志地微微扬起,杭水又羞又臊,刚要炸毛发作,李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