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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走廊三三两两经过的人都往这边看,慌乱间,李锦程抓住墙上挂饰的流穗,“不去。”

他仰视着他,瓷白的脸此刻通红,鼻梁上的几点小雀斑更加明显。

一双大眼睛仰视着他,眼神怯和,却也倔强。这双眼睛是漂亮,标准的杏仁眼,瞳仁黧黑。双眼皮褶痕很深,眼尾弯出一个弧度,像用眼线笔描过一样。

山根算不上高,鼻梁却挺直,鼻头小巧秀气。短短的人中,连着一张红润的唇。下唇饱满,唇角微微上扬,像只小猫。

这张脸,与其说好看,用漂亮形容更为贴切。

黄毛盯着他片刻,气得歪嘴一笑,森森道:“少他妈勾引人,老子只对D罩杯以上的女人有兴趣。不过里面儿的大老板说不定就好你这样的,要是真能傍上,你就偷着乐吧,别出来卖的还在这给我立牌坊。”

李锦程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小声重复:“我不去。回去,换、换衣——”

还没说完,便被一把扼住下颌,脸挤的变形,“给你两条路,一,跟我乖乖进去,你也别太自信,大老板也不一定看得上你,顶多让你倒杯酒卖卖笑。二,要走也行,这活儿我没干好,因为你我损失两万块钱,你给我补上,我就放过你。”

听到这个数字,李锦程一时放弃了挣扎。

黄毛冷笑一声,松开他。白皙的脸上勒出红痕,显得可怜又可笑。

再三威胁下,李锦程跟他上了电梯,到了会所顶层,跟红棕色门外等着的人站成了一排。

旁边站着的和他穿相同制服的人,大半是男的。个个神色自若,各种香水味混到一起浓得刺鼻。

闻得李锦程几乎喘不上气,手抖成筛子,掌心濡湿。

不知站了多久,有人说了句:“都进来。”

李锦程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刚迈进门槛,便被厚重的烟味呛得忍不住咳嗽,流出眼泪。

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屋内原本的交谈。

旁边的领事“嘶”了一声,拍拍他的肩,“注意点。”

李锦程连忙点头,抬起手想擦眼泪,还没碰到。

只听屋内响起一声醇厚低沉的男声,听声音大概三十多岁:“你过来。”

领事连忙笑着问,“柏总,您说的是......”

“你旁边,黑色卷头发那个。”

李锦程蓦地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领事拽到了人跟前。

“抬头。”

李锦程攥紧拳,拇指抠着手心,低着头没敢动。

男人的声音低了些,“害怕?”

“柏总和你说话呢,干什么呢。”领事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腰,李锦程身体一抖,这才咬着唇抬起头。

等看清黑色沙发中央坐着的人时,缓缓地眨了眨眼,一时恍惚。

和声音匹配,年龄约三四十岁。

颌面清晰利落,折叠度很高。颧弓微微外凸,却不影响面部的流畅度。

因没什么脂肪的眼皮,眼窝凹陷,显出年龄感。投下的阴影拉近眼与眉骨的距离,颇有几分西方长相。

最特别的是眉间偏右的那颗痣,多了几分薄情的感觉。

他抬眼,看了李锦程片刻,浓眉轻轻一挑。

随后低头挽起衬衫袖子,银色的百达翡丽手表碰在钻石袖扣上,发出一声响。

紧接着他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扬手砸在旁边男人的额头上。棕色的酒液飞溅而出,伴随着被砸的人的惨叫声,顺着他的额头哗哗淌下。

而男人身上滴酒不沾,梳理整齐的背头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此番举动,包厢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离得最近的李锦程,一时摒了呼吸,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哪儿。

空气凝固两秒,只听男人平缓的,却带着极强压迫感的声音:“柏盛,我没让你送来的人接这部戏。你今天就敢把一个小孩送到我这里来,明天的新闻头条是不是就该是‘柏林娱乐老板性侵犯未成年’了?”

被砸的柏盛也顾不上满头的酒液,捋了把脸,恐道:“表哥,你、你误会了,我没这么想这么做,你真是想多了。”

男人没理会,拽过纸巾擦干净手。站起身,低头看着李锦程,尔后扼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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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个小孩

见柏腾出来,坐在黑色迈巴赫里的张初正,连忙开门下车。

他表情微愣,看了眼柏腾身后领着的人,问:“柏总,这么快就出来了?”

柏腾“嗯”了一声,“解决了。”

视线瞥到表腕缝隙处的棕色酒液,嫌弃地皱眉,松开牵着李锦程的手。

把表摘下来递给张初正,边说:“给制片人回个消息,男一号还是恣意,不变,就说是我的意思。”

张初正接过表,犹豫着说:“导演那边好像不太想用,说是演技......”

“你是恣意的经纪人,这话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柏总,对不起。”

“演技,当初多拿百分之十的报酬时怎么不提。谁不知道他是柏盛的表姐夫,现在想换人就换人。”

柏腾冷哼一声,掏出烟盒敲出支烟叼着,“告诉他,不用林恣意,这剧批号过不了,也别想拿标。”

听此,张初正心落实,又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人,忍不住问:“柏总,这位是......”

柏腾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快刀斩乱麻,从里面领了个人出来。

他侧头,看着畏缩怯懦的李锦程,想了想,说:“一个小孩。”

“......”张初正心想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小孩。

柏腾没点烟,放回烟盒,对他说:“把车钥匙给我,你自己叫个车回去。”

张初正不好再多问,钥匙交给他后拦了出租车离开。

柏腾一手插兜,低头细细地看着还没到自己胸口的李锦程。

他逆着光,阴影覆着眼底,看不清情绪。

“多大了?”

李锦程动着唇:“十,十......”

几次开口,一个简单的“十六岁”愣是没说出去。

柏腾眉间痕迹加重,又问他:“这是第一次?”

不知是夏日高温,还是紧张得无以复加,李锦程满额头都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重重地点头,滴落的汗珠破碎在如铁板炙烤的地面上,很快蒸发不见。

视线一隅伸过来一只手,李锦程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紧闭上眼睛。

轻柔地布料触着额头,拭去黏腻的汗。

“害怕什么,出这么多汗。”

李锦程睁开眼,忘了眨眼,仰头看他。

柏腾将手帕反过来叠好,放回西装兜里。随后从内衬拿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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