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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你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徐舒意闷闷笑了一下,“好幼稚的情话。”
商靳沉反倒来劲了,“徐医生进步不小,连我讲的是情话,不是嘲讽的话,终于能分辨出来了,嗯?”
商靳沉伸手捂住他的湿漉漉的眼睛,“你还有劲反抗我,看来是没尝够味儿。”
早晨小张要打开门进屋,商靳沉居然第一时间苏醒过来,一瞧徐医生居然走了,应该是上班去了,大声叫对方先别进屋。
幸亏手臂是足够长的。
商靳沉窸窸窣窣收拾一阵,主要是徐医生脸皮子太薄,若是跟他一样厚的话,商三能搂着对方一个星期不准他去上班。
也许是许久的积愿终于得到满足,商靳沉的心情好得过分,一切晨间的清理事项都做得很轻松。
双腿的痛感仿佛加重了很多,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不好,可是疼痛同时给予了他无限的甜蜜。
商总立刻懊悔这双腿为什么不再疼一些。
小张将李阿姨提前塑封好的早点端出来,认真地预热好,再摆在商总的面前。
商靳沉优雅地用餐习惯从不会因为病痛而省略,不过他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关于徐舒意的事情。
徐舒意动情的面颊,徐舒意的香味儿,徐舒意扭摆的背脊,徐舒意淋漓的汗水,不论是哪一个模样,都叫商靳沉一颗老红心又满又沉,被什么甜蜜的事情充斥到忘记饥饿的程度。
小张催他享用美味的早点。
商靳沉反而充耳不闻,掏出手机打开购物界面,买了上好的补品,补气血的冲剂,护腰的暖玉腰带,还有人体工学椅以及鸭绒坐垫,消炎药也买了,提防为主,还买了药膏和退烧止疼药。
林林总总,有用的没用的买了一大堆。
眼前热腾腾的早点不断消失了温度,他倒是热情满满地给李阿姨打个电话,说煲点补血养神的药膳,中午要给徐医生送过去。
李阿姨奇怪问,“小意是哪里不舒服吗?”真正打算问的是,三少爷您还要给人送饭去?
商靳沉交代完后直接压掉电话,吩咐小张把自己的造型师催来。
商总的造型师是专门打造明星的专业化妆师,兼职给有钱的金主们日常修理妆容。
他这一头的微卷发型时长需要修剪,再用发蜡抓出个造型,露出俊挺的眉骨鼻梁和光洁的额头,立刻呈现出一种金贵清冷的气质。
造型师帮他梳理好每一根发丝后,商靳沉蓦得用手指抓乱了一点,冷不丁道,“不要弄这么正式,减龄一点,而且今天的衣服也挑一套显年轻的款式。”
造型师连忙圆滑夸道,“商总您的气质与众不同,既可以是商界精英的感觉,也可以是消闲的富家公子,依我说您这张脸真的比娱乐圈好多明星强太多,就我之前接待的一个影帝,我感觉他那气质与您一比,完全落在下风。”
商靳沉受用道,“我也这么认为,一般人的贵气是演出来的,我又不用伪装。”
平常的商靳沉是绝对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极度的自恋情绪,今天他的欣喜由内而发,整个人容光焕发极了。
保镖们将他抬上商务车,商靳沉朝小张催促,“保温桶我自己抱。”仿佛提防谁会偷喝他的爱情营养餐似的。
商靳沉打着定期检查腿骨的幌子,顺利混进医院后院,拍好骨片后先叫小张去打探情况。
而他自己一个人半躺在轮椅里,抱着保温饭桶,全然不似一个注重形象的总裁,但其实连每一根发丝都是精心修剪过的。
他的轮椅停在一片树荫下,旁边有条木质长椅,商靳沉的算盘打得很妙,等会儿小意一来,他叫人在长椅上提前铺好鸭绒垫子,自己可以说肚子好饿,跟着徐医生在一起享用午餐。
九月底的光线不那么热,但依旧充沛,他的脸侧仰着,叶片在光芒中闪闪发亮,朦胧的形状投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
人迹较少的小路上,依旧有不少人被他优质的外貌所吸引。
商靳沉等了十几分钟,有点昏昏欲睡,毕竟他一整夜没睡,跟着徐舒意胡来,现在忽然有点犯困了。
只听见有几个小护士匆忙路过,不停在讨论说,去云藏支援的医疗小队今早紧急出发了,听说是途径的路段被洪水冲了,他们只能提前走两天,多绕远路保证能按时到达。
其中一个护士不无惋惜道,“骨科的那个徐医生放着好好的地方不待,偏要去云藏受苦,我好心疼他啊。”
其他人笑说,“谁不知道你是暗恋人家,之前叫你去追徐医生,你害羞不好意思,这下人都跑了,谁知道等回来以后还记得你不?”
商靳沉蓦得睁开眼睛,趁几个小护士即将从身边路过时,冷声问道,“你们说谁今天走了?”
若是平常人这样没礼貌,一定会被女孩子们万分嫌弃。
商靳沉这张脸还是很具有诱惑力的,尤其拧着一双墨色的眼眸,又是坐在轮椅里的病弱,完全与小说里的病态偏执契合。
小护士都红了脸,不由猜道,“你是徐舒意大夫的病患吗?他今天早晨动身去云藏地区了呀,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54章
三天三夜, 也或者是四天。
商靳沉不停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熏得两只泛黑的眸子里窜出杀人般的血红。
屋子里弥漫的气氛降低至极限, 此刻若是有人敢不怕死地钻进来,不是被浓重的烟味呛死, 便是被商三趋于极限的崩溃理智给杀死。
他坐在黑暗的最深处, 像即将被偏执情感湮灭的雕塑,逐渐被瓦解成粉碎的颗粒。
他手中捏着的手机, 不停在反复提醒,“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大概成千上万的信号被机械性得拨打出去,而后石沉大海,令商靳沉的心情恶劣到无以伦比, 他换了二十几部手机都无疾而终之后,只捏着自己的那部, 像守株待兔的顽固者,将手里的轻薄款机型捏到即将爆炸似的。
终于......
他的号码成功地播了出去。
商靳沉敢发誓,假若徐舒意始终不接他的电话后,无论天涯海角,他势必要杀过去摧毁对方一切能逃跑的路。
直到几声响铃后,对面接起了电话。
无论心底积攒了多少怨恨,商靳沉还是冲电话那头冷不丁喊道,“徐舒意,你在哪里?我的腿好疼,头也疼, 现在浑身都疼,你去哪里了?你回来!!你怎么能几天都不联系我?徐舒意你总说我无情冷漠, 你才是真的无情冷漠,你怎么能什么话都不说,掉头就走?!”
商靳沉一辈子刻苦修炼的涵养,在接通电话的瞬间被彻底击溃,他不停地说,以至于被烟草浸染的干裂嘴唇滚出颗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