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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对揍敌客可不这样!”
飞坦已经吃完了一袋薯片,“可我们就是强盗啊。”
芬克斯:“……”
侠客抱臂看着沙发上的库洛洛,忽然扬起嘴角。明明连微笑的弧度都和以往并无差别,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隐隐的恶劣感。
“想解气也不一定要用骂人的方式嘛。”侠客弯起眼眉,笑得灿烂无害,“其实还有别的方式。”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他,脸上的疑惑很明显,都在明晃晃地问——还有什么?
……
意识回笼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原本沉在水里的人慢慢浮了起来,五感接连恢复,在苏醒的那瞬间知觉和疼痛一起传来。
库洛洛不自觉地蹙起眉,零星的意识片段在脑海内尚未拼凑起,但后颈传来的阵阵疼痛令他率先感到了不适。
入眼的是酒店内装潢精致的天花板,舒适的温度和明亮的阳光都在告知着他这里的环境良好又安全。耳边还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和细微的电视声,库洛洛朝声源处看了眼,坐起了身体。
他记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在看书,突然意识如断电般消失,直接陷入了一大片黑暗中,之前有过这种感觉的还是失忆又变小的那次……
是惩罚来了。
库洛洛迅速判断了这一突发事件,但从他还在沙发上这点看来,这次似乎没发生……等等,这是什么?
随着他坐起的动作,颈侧过长的咖色头发垂落到胸前,也是因为坐起,他这才看到了身上衣着也有些不对。
……他怎么会穿着女式的花边衬衫和长裙?!
库洛洛面无表情的脸霎时间一僵,他能确定这长发不会是自己的,也能确定他昏迷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库洛洛:“……”
这次的惩罚是让他变疯了吗?
第83章 (含地雷加更9)
“团长,你醒了啊。”
侠客就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玩电脑,在对方睁眼时他就注意到了动静,但他没立刻采取行动,等看到对方这一连串的反应后,那颗还有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能确定库洛洛是恢复了。
库洛洛扯掉了假发扔到沙发上,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我的衣服呢?”
客厅里安安静静,所有蜘蛛默不作声地把视线全部移向了自家团长。
“在这里。”在看书的小滴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购物袋。
餐桌的位置距离沙发不算远,但也等于跨过半个大厅了,库洛洛无表情地站起身,快速走到桌前拿了袋子,又用着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回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了门。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差点没绷住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库洛洛一阵风似地换完衣服重新走出来,他现在头很疼,精神层面上的。环视了在场所有蜘蛛一圈,他问:“怎么回事?”
库洛洛很清楚,这些衣服和假发绝对是他自己穿上的,自家成员的胆子还不至于大到敢趁他昏迷干出这种捉弄人的事情,这样就很棘手了,这次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侠客压住了不断上挑的嘴角,简单作出总结,“偷盗能力的惩罚是失忆,到团长你苏醒的时间共有16个小时,不排除会更少。你在失忆后装模作样地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在这个城市中和我们玩了6个小时的捉迷藏,还想用女装来混出城,不过最后被我截下带回来了。”
库洛洛:“……”
真是言简意赅,解释得清楚又到位。
他本来还有其他想问的,比如中间的过程,现在却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在这离谱又丢脸的事件里唯一的好处就只有偷盗念能力的惩罚是失忆这件事了,只是失忆那就还能控制。
库洛洛实际上是没表情的,但周身随着侠客的话而不断在降低的温度都在表明他此时心情十分之差!
芬克斯掩饰性地喝了口水才没大笑出声,的确骂人不算什么解气行为,有什么是看着库洛洛吃瘪更解气的?
小滴见库洛洛长久的沉默,慢半拍地感受到自家团长郁闷的心情,她其实觉得没必要低落,因为:“也没有很丢脸,团长。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我都没认出来。”
库洛洛:“……”
旅团众:“……”
派克嘴角下意识扬起,又迅速扭过头不让人看见,她瞧见了在小滴安慰后库洛洛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
库洛洛头疼地叹了口气,瞥了眼明显憋笑的众人,“想笑就笑吧……”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所有人都不再掩饰脸上的表情,在自家同伴明显调侃的笑声里,库洛洛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下次直接把我打晕或者捆住,不要让我走出你们视线范围内。”库洛洛无奈道,“遭到反抗的话下重手也没事,再不行就卸掉我的关节。”
旅团众:“明白。”
库洛洛点点头,他摸了下口袋,“我的手机呢?”
“给你。”侠客把手机抛了过来。
他轻松接下,本来以为打开会等来密密麻麻的短信或者未接电话,不料那个总是盯很紧的杀手这次却没有发来任何联系。
这不正常。
库洛洛微微皱起眉,马上拨了个电话过去。
听筒的声音一直持续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再打一个也还是这样。
难道是在工作?
库洛洛思考着,他的惩罚时间是16小时,伊路米只会更短,估计连他的三分之一都不会有,而且事先又提前告知了对方,以伊路米的谨慎不会有什么问题。
或许是在忙。
库洛洛发了个短信过去,就把手机放到一边。
等伊路米忙完再联系了。
*
万米高空上,私人飞艇在飞行了一天一夜后降落机场,机场外揍敌客家的专车也已等候多时。
等席巴回到家里时正好时钟指向晚上九点,伊路米也没多说废话,只是告知手上的委托需要转交便主动前往单人牢房。
长子的态度挑不出错,席巴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更何况在经过这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他对长子隐瞒的怒气其实也不剩多少,更在意的点反而放到了如何除念上。
他走到了客厅,那里坐着桀诺基裘和糜稽。他们都像等了已久,桀诺放下茶杯,苍老却锋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儿子,“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基裘站起身,语气又急又怒,“伊路米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之后再和你详细说。”席巴往沙发上一坐,声音低沉,“都查清楚了吗?”
卡在座位上的糜稽立马站起,他因为肥肉堆积而显得细长的眼睛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他能察觉家中陡然紧绷的气氛,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擦了擦额头的汗后,他道:“查清楚了,汇总的文件都在这里。”
糜稽把准备好的文件袋交给自己爸爸,这些文件之前他爷爷和妈妈都已经看过了。
席巴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