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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岚:“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厨房内便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遭了,忘记自己还煮着粥。

嵇岚连忙跑了回去,而陆禹州则跟着他走进厨房。

他看着嵇岚关掉煤气灶,这才出口问道:“我妈是不是要你去她家吃饭?”

嵇岚没想到陆禹州会问得如此直接,他打开锅盖的手顿了一下,却险些被那蒸腾的雾气烫伤。

“你想去吗?”他试探地问。

“……暂时没必要。”陆禹州如实道。

虽然他与周茵的关系比起高中已然缓和许多,但因为两人在某些事情上存在不少分歧,依旧算不得什么和睦的母子。

陆禹州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吵,很少去惹她心烦。

但如果自己和嵇岚真在一起后……

话音刚落,嵇岚手中的锅盖从他手中脱落。

“也是,”嵇岚干笑一声,“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情侣,好像是不太适合见家长。”

一些幻想好像打碎了。

他说着又有些慌乱地去拿那个落在一旁的锅盖。

“等一下。”

陆禹州眼看着嵇岚的手要碰到那锅盖,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却还是慢了一步。

嵇岚的手碰到了那还滚烫的锅盖,那白皙的手上瞬间染上了一片刺目的红。

“你在想什么?”

陆禹州抓住了嵇岚的手腕,打开了一旁的水龙头。

他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急躁,一时间让嵇岚有些恍惚。

“没事,”嵇岚轻轻挣脱了陆禹州的手腕,“我家里有烫伤膏,只要涂一点就好……”

很显然,他并不把这一点小小的烫伤放在心上,可抬首之间,嵇岚对上了陆禹州那双犹如黑夜一般的眼眸。

一时间,有些话便不想说出口了。

他改口道:“好像是有些疼。”

“烫伤膏在哪里?”陆禹州问。

得到答案之后,陆禹州立即在嵇岚的药箱之中找到了烫伤膏。随后轻柔地涂抹在嵇岚被烫伤的部位。

“我这样好像不能继续做早饭了。”

见陆禹州脸色难看,嵇岚想要安慰对方,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那人紧皱的眉。

“只能委屈你喝粥了。”

陆禹州感受到自己眉心处传来的触感,仿佛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一般,心中的不悦竟是消散许多。

他开始想,自己方才的态度是否过于强硬了些?嵇岚会不会觉得奇怪?

浓郁的药膏味在陆禹州的鼻息间徘徊,那让人不适的刺激气味,在此时此刻倒也不显得恼人。

“……没事,剩下的我来吧。”陆禹州松开了嵇岚的手,将那药膏放回原处。

他先去洗了手,洗去了手上的药味,看见了搅匀了的面糊。

“学长是想煎饼吃?”

嵇岚:“……对。”

他说着话,显然是有些不放心,跟着陆禹州进了厨房。

如果陆禹州会烧饭又何必每天都点外卖呢?嵇岚这几天下楼都会看见陆禹州门口摆着的外卖盒。

但他刚踏进厨房门,便再没法前进一步了。

陆禹州高大的身形挡在他的面前。

“学长,我会做饭。”

陆禹州看出了那褐色眼眸里的担忧,伸手将嵇岚身上的围裙取下。

那后腰处的结,被轻轻扯开,明明还隔着一层衣物,但嵇岚却感觉那无意间相触的地方被激起了一阵小小的疙瘩。

第22章 同居

陆禹州套上了围裙,随手打上一个结。

他并没有撒谎,他的确会做饭。

平时爱点外卖也仅仅是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又要买菜又要收拾,哪里有点外卖轻松?

陆禹州也看出嵇岚不太放心,大概是因为这房子是用来出租的,要是不小心弄出个故障,学长估计要赔不少钱。

他这般想着,将搅匀的面糊倒入平底锅中。

“滋啦滋啦……”

油声打破了厨房的寂静,陆禹州的动作熟练,显然并不是什么新手。

面糊在锅中成了型,仿佛晕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葱花与火腿丁亦是点缀其中,看起来诱人极了。

香味钻进了陆禹州的鼻子里,他用手腕颠了颠锅子,那张形状完美的煎饼便从锅中起飞,在空中旋转一周,才稳稳地落回平底锅里。

见煎饼安然回锅,陆禹州的腰挺得更直了些,并在嵇岚看不见的角落里,松开了紧握着的左手。

“……你原来会做饭啊。”嵇岚有些愣神。

“嗯。”陆禹州轻轻应了一声,如法炮制,又做出了好几块煎饼,将其一一折好,放入盘子之中。

此时,盛出来的粥也凉了,陆禹州将这些一并放在桌子上,看着尚未回神的嵇岚。

“学长,现在可以吃了。”

嵇岚喝了一口粥就觉得不太对劲,抬眼一看陆禹州已经喝下去大半碗,连忙道,“学弟,你不要喝了。”

陆禹州茫然地望着嵇岚:“为什么?”

“……这粥糊了。”

糊了的粥带着一股苦味,而嵇岚又在粥里面放了些冰糖,这又苦又甜的味道对于大部分人的味蕾来说都能算得上煎熬。

不过,陆禹州觉得还好。

“那学长吃我煎的饼吧。”

他将那些煎饼推到嵇岚面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

嵇岚又把盘子推了回去。

这盘看起来就能让人食指大动的煎饼在桌上推来推去,最终是把人推乐了。

嵇岚有些无奈,收回自己的手:“好好好,我投降,我们都不要推辞了。”

“一人一半。”

再推下去,饼都要凉了。

也许是因为这饼推来推去,让这气氛里多了几分轻松。

陆禹州也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学长之前不告诉我住所,是因为从我妈那里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在高中时期,也正是陆禹州与周茵母子关系最为恶劣的时期,嵇岚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见证人,对此自然有些顾虑。

“相亲”可以说是一个见面的契机,可住得这么近却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嵇岚没想到陆禹州忽然把话题扯到这件事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许是心中的纠结犹豫太多,他一时忘记自己的手指还有烫伤。

指甲下意识掐了上去,换来了一阵刺痛。

“是从周老师那边听到过……”嵇岚移开视线,似乎有些心虚。

嵇岚的表现印证了陆禹州的猜测,他有些无奈道:

“我和我妈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僵了……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陆禹州见嵇岚似乎还在纠结什么,便不打算在此事上再纠结什么,略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学长租了几个月?”

“暂时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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