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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的几个日语单词,正组织语言打算再问一遍,就见眼前的人微微歪了歪头,快速地笑了一下。

他听见他说:“玩个游戏,‘不要看那里’大挑战。”

“不要.看那里?”阿诺德·伊格尼秀夫缓慢地重复了这几个单词,一时间没想通是什么意思。

再抬头看,对手已经潇洒利落地走向交换的球场,小辫子摇摇晃晃,只留给他了一个不羁的背影。

比赛再次开始。

仁王没有继续故意说一些预测球路并附加上概率的话去干扰对方。

只是在每次接球前都做出一个明显的口型。

再次回击一个球,仁王看着阿诺德·伊格尼秀夫狼狈地去追球,耸耸肩想:都说了,不要看那里啊。

阿诺德·伊格尼秀夫再丢掉击球后福至心灵,恍然大悟——仁王的口型对应的单词是“你输了”。

那个“不要看那里”挑战,你输了。

“game仁王,3:0。”

裁判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在阿诺德·伊格尼秀夫耳边,他低头看自己张开的双手,用力握上。

“不要看那里”,我明白了。下一局,我不会再输。

每个人打球都有固定的习惯,或大或小。

比如青学那个打杂技网球的像猫一样的菊丸英二。他的习惯是在网前左右移动时球拍会不由自主地微微倾向于即将移动的方向。

而阿诺德·伊格尼秀夫,则是会在击球前扫视一遍全场,然后死死盯着预定的落点挥拍罢了。

习惯之所以成为了习惯,就因为他是人肌肉中根深蒂固的动作,是一时间思想难以改变的破绽。

阿诺德·伊格尼秀夫尝试了几次,击球的轨迹却依旧被仁王掌控。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看”了。

既然如此,不如破釜沉舟地赌一把——他下定决心,闭上了眼睛。

仁王挑眉,心中赞赏地点点头。

因为眼睛会暴露弱点,所以就干脆利落地舍弃了是吗?还蛮果断的。

——但是这个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仁王眼神扫过场边的贝克教练,脑海中有人影闪过,最终停在了黑色的身影上。他心想,那就给你看看真正的地狱吧。

第四十九章 保时捷,黑色风衣,雨

仁王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放肆地利用精神力。

白色的雾气一点点地由仁王周身弥漫至全场,阿诺德·伊格尼秀夫若有所觉地动了动耳朵,但最终也没有选择睁开。

被贝克教练找上门说了一通“地狱”云云,仁王在场上就在思考什么才是地狱。

按照美国队的营销说法,阿诺德·伊格尼秀夫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网球蝎子”,好不柳丁地给对手致命一击。

这个“致命一击”太过小儿科。

同样的雨天,让仁王想起了关东大赛延后的那天。

保时捷,黑色风衣,雨。

——琴酒。

这才是地狱。

精神力在球场上翻滚,在观众席上坐的十分端正的LOVE闭上眼睛。

——仁王在呼唤他。

穿着仁王亲手做的立海大队服,将白色长发梳成高马尾的守护甜心身体慢慢腾空,向着仁王靠近。

第一次,LOVE参与到了有仁王在的球场。

他在空中感受到了仁王的精神力温柔地包裹住他,在贴近仁王的同时,他与仁王的心跳逐渐找到了共鸣。

仁王进入到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状态。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陌生但熟悉的精神力,无师自通地编制着欺诈师的噩梦。

穿过了层层海雾,阿诺德·伊格尼秀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小巷子里。

皮鞋踩在地上,一步一声,清脆又沉闷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他的心尖上。

身后的男人仿佛逗老鼠的猫,只是远远地跟在身后,在老鼠即将逃离时又不费吹灰之力地靠近。

甩不开。

阿诺德·伊格尼秀夫想起了曾经的经历。被两伙街头混混前后围堵,最终只能在泥泞的雨水中狼狈地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

他分明体会过那种绝望,却还是忍不住在这种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恐惧中被折磨到精神崩溃。

他走投无路地爬上了围栏,孤注一掷地跳下去——

围栏之下就是大海。

从空中跃下,几乎是瞬间,他便将自己投入到冰冷的海水中。

仰望上空,海水模糊地映照出了男人扭曲的面容和残忍的笑。

阿诺德·伊格尼秀夫解脱一样得睁开眼睛,恍惚的看着眼前会场顶端的大灯。

他的背后也不是无法依靠的海水,而是坚硬的徒弟。

“game仁王,6:1。”

“比赛结束,仁王获得胜利。”

眼看着阿诺德·伊格尼秀夫依旧沉浸在比赛的雨云中,仁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LOVE从他的身体里弹出来,叽叽喳喳的。

“仁王君!”他惊喜地喊,“你刚才碰到了那个境界!”

仁王不知道是什么境界。

好像是和“形象改造”有些微妙的区别。

不过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转身面相回到球员通道。

那里的一群人穿着与他相同的红白队服——他们在等着他。

“干的不错!”丸井竖起了大拇指,他身后的真田没有说话,压了压帽檐,仁王默认他这是赞同的意思。

“仁王前辈!太酷了吧!”切原握着拳头冲过来兴奋地喊。“不过那是谁啊,前辈认识的朋友吗?他打球厉害吗?”

切原将刚才仁王的表现依旧放到了“仁王幻影”身上。他打球是直觉派,对精神力的运用也是全凭感觉,并不能察觉出精神力的细微差别。

仁王咀嚼了两遍“朋友”这个词,不小心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

不过瞬间他就调整回来了,道,“是曾经在野球场碰到的人。”

才怪。

琴酒那种人,会出现在球场这种地方,也只可能是要追杀某个球员吧。

幸村递过来一瓶拧开了瓶盖的水,仁王接过后舔了舔嘴唇,才意识到催吧已经干得起了皮。

幸村说:“先回休息室吧。”

一行热热热闹闹地回了休息室。

另一边的气氛截然不同。

“你究竟在做什么?”贝壳教练气急败坏地对着阿诺德·伊格尼秀大吼。

一切都完了。他绝望地想。

余光似乎瞥到了一抹金色,贝壳教练的眼睛里又升起一丝光芒——还有凯文。

他怎么能忘记呢,本次比赛的最大卖点——越前龙马和凯文的对决。

有不少观众都是冲着越前龙马的父亲,“武士”越前南次郎而选择观看比赛。

只要这场比赛还能继续进行,那么他就还有后续操作的可能。

在这样的动力驱使下,贝克教练转身就要离开——阿诺德·伊格尼秀夫拉住他,低声道,“教练.”

贝克教练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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