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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只想让人……把它们都狠狠地打碎啊。
祝弦月脸上的笑容忽然间狰狞了一秒,转回头看向阿密的时候,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秦堂从各种途径打听到了当天在饭馆里发生的事情, 先是啧啧的摇了摇头, 继而忽然意识到了无面的行动跟以往的不同。
以往的无面说的好听叫顾全大局, 说的难听叫优柔寡断。
再难听一点,那就叫看不清形式,榆木脑袋,甚至是有些愚蠢。
可是现如今无面看清了很多东西。
要知道, 像他那样的家伙, 看清什么东西后总是会非常可怕的。
不过好在, 那群海格特国的高层们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这一件事。
一旦想起这件事,秦堂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国家的人羡慕过为什么海格特高层这群煞笔可以如此幸运, 能获得这种全心全意的维护。
仅凭着这种维护,他们就可以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做出了一件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作死的事情。
然而事到如今……一旦这些人将自己唯一引以为傲的东西给作没了,那么他们还剩下了什么呢?
而最后一丝犹豫都被他们磨没的无面……
一旦他自己想明白了,他又会做出来什么?
“他们原来抱着那个念头啊。”秦堂看着自己手中那份资料,若有所思的道。
这份资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了十三区那些高层们的意图。
他们准备实施什么计划,具体准备怎么实施的流程,就连格拉特自认为绝对没有外人知道的那个消息——他想要利用那些信徒当肉盾的想法,也被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上面。
而这份资料,署名是面具男。
就是那个好久都没有出现,然而出现后却递给了他们那份没有署名的册子的面具男。
那份册子至今为止在贫民窟之中极为流行,又因为在破晓的组织下,会认字的人逐渐增多,所以这份册子流传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恐怕最开始组织普通人识字的祝弦月,都没能想到普及识字还能有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种机密的资料那个面具男都能够完全掌握,秦堂很想知道那个面具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心里对那个面具男暗暗的提起了一丝警惕。
然而,那个面具男目前为止做的都是有利于破晓的事,秦堂就算是对这个人充满了疑惑,他也没有对这个人动手的理由。
“那个家伙到底藏在哪了?”
——此时此刻藏的很深的面具男,正窝在距离秦堂不超过五百米的一间小屋子里。
恐怕秦堂这辈子都想象不到,自己以为的“可怕无比”,“高深莫测”的大佬,现在是一个连房间都要跟别人拼,而且白天躲了一天的大学生……
楚德一边活动着白天写粉笔字写的有些干裂的手,一边回想着自己在漫画上看到的场景。
无面那个家伙去十三区做什么?
楚德对于海格特国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是对于这个十三区倒是有一些耳闻。
原因是前些日子奥莱帝国交给了所有将军一份入侵计划,那上面十三区的名字就那么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
楚德猜测他们大概是特意绕过了老基地,选择另寻他处,这才找到了十三区作为突破入口。
可惜,他们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无面就在那。
楚德一想到到时候的场景,就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他真的是一个很喜欢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几年后,他更是将看热闹这个优点发挥到了极致。
楚德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没停留多久,就忽然间表情一僵。
他忽然看见黑暗里,似乎有一些视线正在偷偷观察着他。
这让楚德这个白天躲了一天的家伙现在极其恐惧的往屋子里面缩了缩。
楚德心中不禁大呼,这群人有病吧?
大白天的堵他就算了,晚上还来堵他?
不就是骂了两句无面吗?
这群神经病至于这样吗?
……
祝弦月走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个所谓的圣地,实际上的“献祭地”。
这里有不少已经到达的信徒,祝弦月看见其中有不少看起来衣着华贵的人。
这些人看起来很体面,跟那些衣衫褴褛的信徒可不一样。
看来这次格拉特下的血本可不少啊。祝弦月若有所思的想着。
这些前来祭拜的信徒们脸上倒是都带着同样的狂热,他们会向每一个人微笑,甚至会给前来的每一个信徒发放免费的圣餐。
即使看过无数美丽辉煌的建筑,祝弦月依旧还是为第十三区的这个大教堂而震惊。
这个大教堂是有名字的。
它叫光明弥撒大教堂。
那真的是只有漫画和小说里才能描绘出来的场景。
玻璃花窗,飞舞的鸽子,到处都有的玫瑰花。
以及……即使是夜晚,也将这里照的一片光明的无数蜡烛。
任何人站在这个教堂前面,都会感觉自己渺小的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
而在大教堂的最前方,一处宽阔的广场上,这里已经布满了信徒。
广场的地面上画着无数高深又让人看不懂的符号。
祝弦月不懂,小白在经过数据比对之后,告诉她这个符号是有意义的。
它的意义是“死亡”与“重生”。
“好吃吗?”
在一处无人的台阶上,祝弦月手里拿着面包,问着旁边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女孩。
此时此刻,她跟阿密已经到了教堂的正下方。
阿密疯狂的点头,祝弦月转头看着每一个神情看起来越发虔诚,甚至为那免费的圣餐而热泪盈眶的信徒,心里面莫名的感慨。
这恐怕是格拉特这个主教给予这群信徒们唯一的仁慈了。
在他们临死之前,还送给他们这最后的一顿美餐,让这些信徒们死也能当个饱死鬼。
“明月哥,你不吃吗?”阿密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面包后,脸颊鼓鼓的问着祝弦月。
“吃啊。”祝弦月咬了口面包,在咽下之前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假装将它咽了下去。
她就说教会怎么会这么好心。
这面包里面有着一种十分微妙的甜味,这种味道如果放在以前,祝弦月或许会对它一点也不上心。
可是在前段时间经历过小白的特训之后,祝弦月倒是一下子就尝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某种被设为违禁品的兴奋剂。
这种兴奋剂曾经广泛使用于战场上,会特殊供应给一些执行危险任务的士兵,让他们能够脑子空空,只剩下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这一个念头。
其他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敢死队来说,非常的有效。
祝弦月借着夜色悄悄的将自己嘴里的面包吐掉,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