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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怎么被外人看见过,今日还在脸上敷了薄粉,没人把他和多年前那个不详的皇长子联系起来。

当然,也许他们早就忘了有皇长子秦阙这个人了。

大礼之后,羡容与秦阙被送进洞房。

侯夫人曾氏问羡容,是否此时让新姑爷去外面敬酒陪客。

羡容将自己的盖头揭起一角,看看静立在一旁的秦阙,还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没因为穿喜服就喜气一点。

“算了吧,那还不如我去呢!”她说,心想可不敢放他出去,万一他去外面乱来,那不是丢了她的面子?

说完她就要揭起盖头,曾氏将她拦住:“别急,盖头得姑爷才能揭呢!”

喜娘眼头亮,立刻就到秦阙身旁道:“姑爷,去揭盖头吧。”

秦阙面无表情,依言走到羡容面前,揭开盖头。

被揭了盖头的羡容光明正大、仔细地打量秦阙,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笑了笑,然后道:“行了,你在这儿待着吧,我晚点再来。”说着就拉曾氏:“大伯母,走吧!”

曾氏回头看看秦阙,无可奈何与羡容一起出去。

侯爷不在,王家这婚事办得……唉,非常时刻,羡容这丫头又喜欢,也只能这样了。

房中寂静,秦阙在婚床边坐下。

一屋子的红让人看得厌烦,外院笑闹声不绝于耳,他竟要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等着那个女人回房来。

王家是太后的娘家,从他在京城开始便手握重权,如今十多年过去,王家手中的权力被分去不少,但却还牢牢把持着军权。

而太后,是他名义上的奶奶。

太后是宫中那群人里算得上正常的人,王家又掌着兵权,他原本并没打算和王家竖敌。

可惜,他们纵出了个无法无天、不知廉耻的羡容郡主。

直到夜幕降临,羡容郡主才回到新房。

她平常喜欢穿窄袖窄裙的胡服,发饰也简单,今日穿这繁复隆重的嫁衣,头上又是珠翠满堆的新娘子打扮,虽然人人夸她美貌,但着实碍事,一进新房,便自己将头上的五凤衔珠大凤钗给摘了,递给身旁的平平,迈步靠近婚床,看向床边坐着的秦阙。

秦阙仍是目不斜视,面色冷冷坐着,连她进来也没看她一眼。

羡容坐在了床边,歪着头认真看着他。

真好看啊,板着脸都好看。

“脸上的粉有些厚了,你不施粉更好。”看了半晌,她评价。

喜娘在一旁道:“姑爷俊俏,施不施粉都好看。”说着将龙凤呈祥的红漆托盘端过来:“来,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了。”

秦阙看向那酒,抬手去端了自己面前一杯,只是他手自另一杯酒上面掠过时,将一些白色粉末神不知鬼不觉洒进了酒中。

第3章

羡容见他如此主动,心情大好,和他道:“其实错过了大考也没什么,不就是当官吗,回头我给你弄个官就是了。你呀,不懂,像你这种没有家世的寒门学子,就算考中了也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可你成了我们王家的女婿就不同了呀,我爹,我大伯,或者直接找我姑母,随便就能弄个四五品的官。

“过几天秋山围猎,我带你一起去,什么太子、皇子、世子、丞相的公子、御史大夫的公子,你都能见着,当然,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点。”

秦阙这时看向她:“秋山围猎?”

这是秦阙第一次正经看她,第一次对她说的话表示出兴趣,想必是被她说的这大场面所吸引,羡容很快道:“是呀,太子办的春狩,你不会打猎去看看热闹也好,以后你是王家的姑爷了,得多见见世面。”

秦阙有一个要除掉的人,宦官陈显礼。

这人曾以折磨他为乐,如今却是太子身旁的宠臣,更重要的是,五年前陈显礼曾出使过北狄,亲眼见过他。

陈显礼若再见到他,一定能认出他来。

但一个长居深宫的宦官,难有机会对其下手,裙裙整里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若是太子到秋山围场,陈显礼想必也会去,那种场合,也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喜娘道:“郡主,姑爷,喝交杯酒吧,喝了这酒,年年岁岁长相伴,岁岁年年不相离。”

“我知道这酒怎么喝,要这样——”羡容觉得好玩,很快就将酒杯举起往秦阙这边而来,秦阙将胳膊往她那里一撞,将她一杯酒全撞洒了。

既有秋山围猎这样的机会,暂且留下她的命似乎更合适。

羡容“哎呀”一声,眉目含怒看向秦阙,平平连忙拿手帕去给她擦手上和身上的酒渍。

喜娘还没见人能把合卺酒洒了的,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只好尴尬笑道:“这一杯就算敬土地爷,祝郡主和姑爷多福多寿,儿孙满堂,咱们再倒一杯。”说着马上换了杯子,要再倒一杯酒。

羡容道:“等一等。”说着看向一脸漠然的秦阙:“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说着冷下脸:“我问你,秋山围猎你想去吗?”

秦阙看向她,她哼声道:“你要说想,我就带你去,你要不说话,那就不用去了。”

她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他是想去的,这么多天,这可是他唯一主动关心的事。

秦阙默然一会儿,终于开动那张好像说话会死人的金口,道:“想。”

这一声“想”,竟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羡容则是一副“我还治不了你”的满意神情,吩咐道:“那自己把酒倒上。”

秦阙半晌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

羡容不着急,只悠闲地看他,那飞扬的神色里好像写着:秋山围猎,去吗?

秦阙当然能有自己的部署去杀了陈显礼,可那样势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远远比不上他以王家女婿的身份光明正大进入围场,悄无声息杀了陈显礼好。

他沉默着伸出手,执了酒壶给她满上一杯酒。

羡容一动不动看着他,心旌动摇,她发现薛柯这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听她吩咐的模样太好看了,让她百看不厌。

喜娘这时强迫着自己堆起满脸的笑:“好,喝合卺酒吧。”

羡容看着秦阙,秦阙终于还是再一次主动端起了酒杯,与她胳膊相绕,饮下了合卺酒。

喜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接下来,是合髻礼,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羡容睁大眼睛看着喜娘拿一把缠了红线的剪刀过来,问她:“这是做什么?”

喜娘回答:“郡主,合髻礼就是合头发,把新娘子和新郎官的头发各剪一段下来,打成结,缠在一起放好,寓意白头到老,这便叫结发夫妻。我呀,就先给姑爷剪下一段。”

羡容觉得有意思,连忙拦住她:“我来我来,我来剪。”说着就将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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