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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拽倒。好在陈令安借着她的身子撑了撑,才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这变故猝不及防,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在场几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还是孙全举上去踢了一脚:“还不快滚,冲撞了贵人,自个儿领罪去。”

“娘子,您没事吧。”孙全举又迎上前来道。

陈令安低头瞥了眼脏污的裙摆,道:“无妨。”

便跟着林氏出了仁明殿。

林氏方才碍着赵邺在场不好问,这到了马车上忙问起女儿来:“安娘,可哪里不妥,摔到了没?”

陈令安沉默着摇头,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事。

刚刚那宫女手劲极大,分明故意将她扯着,只是她搞不懂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那边孙全举引着赵邺去见曹皇后,赵邺面无表情进了殿内,孙全举低声在曹皇后耳边道了几句。

曹皇后笑着道:“先前陛下赏赐了些东西,何嬷嬷,你领着王妃、哥儿、姐儿们去挑挑,可有合心的。”

顾温茹几人哪里不知道这是母子俩有话要私下讲,很快避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了这天家母子二人。

“邺儿,坐罢。”曹皇后唤他坐下,又道,“可是怨我方才让孙全举试探你?”

赵邺缄默不言,道:“儿臣不知娘娘所说何事。”

娘娘做得这样明显,愣谁一眼都能瞧得出,方才要不是孙全举在他左侧挡着,他只怕已冲出去扶住她了,万一她伤了怎好。

曹皇后轻声笑道:“知子莫若母,我在这世上只得了你一个,邺儿你倒不用这般防着我,我总归是为了你好。”

“儿臣心中有数。”赵邺道。

暗潮汹涌

“可盼着你当真知分寸。”曹皇后喟叹一声道,“我并非不近人情,有意要拉着她来试探你,可你当知道你如今每走一步,当多少人盯着,她既已和离,你再忍忍不行么?你当你爹爹令你去冬祭,又允了我给国公府送去珍珠衫是为何?”

曹皇后当初只当她这三郎哪日大权在握,要做出淫人妻子的罪名来,如今陈令安离了夫家,诸事等日后再说也不迟。

赵邺如何不清楚,依着她现在心性,再留她在身边怕是要反目成仇,刚才他瞧了她一眼,她却至始至终连头都未曾抬过。

良久,他方面色凝重对曹皇后道了句:“儿臣明白。”

曹皇后看了他眼道:“你们回罢,在我这处久呆了也不好。”

等赵邺一行走了,曹皇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对孙全举道:“我怎么瞧着邺儿对我颇有怨言,却不是因我试探他的事,反倒像是旁的。”

孙全举想起刚才在外头,王爷瞪他的那眼神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却仍想了想回她:“圣人,奴婢刚瞧得仔细,那陈娘子要摔倒的时候,王爷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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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安一路沉默着回了国公府,林氏只当她是因为进宫太疲了,毕竟女儿那半坐的姿势她都瞧在了眼里,便没有多问。

倒是幼金私下与陈元卿聊了些话。

希姐儿夜里是跟乳母睡的,陈元卿自从她怀孕后都未怎么碰过她,好容易解禁了,几乎夜夜缠着幼金。

男人俯身下去叼着她半点都吮不出奶的乳头,幼金忍不住呻吟了声,抱着他的头喊:“谦之……别,我有话对你说。”

陈元卿却不肯放手,轮流啃着她的乳尖,囫囵道:“可惜没了。”

说起这事,幼金就想打人,希姐儿自打出生就喝的乳母的奶,可她却喂了胸前这人一个月。

她轻拍了下陈元卿,道:“我真有事!”

他这才起了身子,却抬着她一侧腿,面对面抱住她,胯下长物便直直戳开穴肉抵了进去。幼金十六岁就与他在一处,可纵然生了希姐儿,还觉得胀得难受。

也不知他如何长的,吃了多少回还有些不适。

“说罢。”陈元卿说。

幼金下面细缝被肉棒堵得严严实实,勉强定了定心神,道:“今儿个进宫我总觉得长姐心中有事,只是具体什么我也猜不出。”

陈元卿闷哼声,往她身子里抵了抵,道:“你与我细说说。”

陶幼金磕磕绊绊将事说了个大概,只讲到在门口碰到贤王,陈令安又差点摔了一跤时,陈元卿眉头皱了皱。

“嗯,我知道了。”陈元卿道。

“长姐待我极好,我只是担心她而已。”幼金咬着他的肩说了句。

陈元卿单手抱着她的臀,翻了身让她坐到腰腹间,狠狠往下压了压道:“莫管她了,为她操心的人太多,她在意过谁。倒是你那铺子,还与姚修合开着呢,府里莫不成就缺你那点银子。”

幼金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前些时候希姐儿洗三不是还特意请了人来:“我与你说过的……跟他只是在商言商……”

她的音很快低了下去,最后半点儿完整的话都听不见,只剩了破碎的娇喘声。

流言

翌日陈元卿上朝前去了趟陈令安的院子,陈令安人还没醒,只匆匆梳了发,披着斗篷来见他。

姐弟俩只在院里说了一会儿话。

然而后来陈令安却在府里睡了整天,连午膳都没用,这可不像她的性子,玉姐儿担心她,来看了好几回,她都推说的夜里没睡好,搪塞过去。

最后还是唤了宝珍前来。

宝珍从没见过陈令安这般模样,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只沉沉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麻。

“娘子?”

“宣德十一年上元节我出门去瞧花灯,只你与宝珠二人在罢。”陈令安淡淡问道。

宝珍一听这话就给她跪了,开口道:“娘子,我跟了你二十多年,除了你再无旁的亲人,事关你,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会多言半句。”

陈令安摇头,道:“我并非不信任你。”

宝珍登时明白:“娘子,可是宝珠那儿……”

其实就是陈元卿不走这么一遭,陈令安也该想到睿哥儿的事上,宝珠终究是个隐患。可她毕竟不像陈元卿,与宝珠半分感情全无,动辄就要杀了。

她左思右想也没琢磨出个万全之策。

陈元卿当时对她道:“你仔细想想,这事可还有旁的人知道,你若不便动手,我来处理。”

他自娶了娇妻后糊涂了,总觉得陈令安已和离,按着上辈子宣德十六年就该暴露丑事,如今已宣德十七年,这事当再无人知晓。

只皇后昨日做派倒把陈元卿给敲醒了,也让陈令安生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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