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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又是摸额头又是看伤口,好不关心。
可辛拉住小皇子的衣袖:“好,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你也要听听我的要求吧。”
薛焰回头看他:“什么要求?”
“我、睡、中、间。”可辛咬牙切齿道。
谢凛直接扔了个枕头过来:“想得美!阿焰,他肯定想晚上趁机杀了我!”
可辛给他砸回去:“我现在就杀你!”
“来啊,有本事你就来啊,不来是乌龟!”可怜的枕头又被砸回去。
“你以为我不敢?这是我的地盘,败犬一只,我劝你夹起尾巴做人。”可辛反唇相讥,手也没闲着。
薛焰头大:“好了,你们两个别——”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那藏红色的枕头猛地砸在了小皇子的脸上。
薛焰:“……吵了。”
啪的一声,枕头从他的脸落到了地面。
可辛:“……”
谢凛:“……”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都小心翼翼地望着薛焰。
薛焰面无表情地捡起枕头,宣告游戏的结束。
“都别争了,我睡中间。”
短短一个半夜,他形容沧桑,憔悴不已,像极了话本里被女鬼吸干精气的可怜书生。
一个字:好累。
睡中间就睡中间吧,反正床有这么大,谢凛睡在薛焰的左边,可辛睡在薛焰的右边,可能是因为方才的乌龙,闹腾的两人老实不少,都乖乖呆在床上,看着床边的小皇子宽衣解带。
正在非常正常地脱衣服但感受到两股炽热到不正常视线的薛焰:“……”
“睡吧。”
薛焰熄了灯烛,房间暗了下来。
他以为一天的乏累总算可以得到休止。
事实证明,他简直太天真了。
“谁摸我?”
“嘶,恶心。”
可辛和谢凛同时出手搂他,希望小皇子能睡得离自己更近一些,没想到互相摸到了对方的手,表情嫌恶到不行。
薛焰:“……”
让他独自美丽好不好。
“殿下,你冷不冷,要不要睡过来点?”谢凛在他耳边轻轻问。
可辛干脆脱了上面的衣服:“我体热,你靠过来。”
正当薛焰一脸黑线的时候,谢凛率先发难:“你好好的在脱什么衣服!?简直,简直荒谬!你们北狄人都是这么粗鲁不堪吗?”
“你还真就说对,我北狄人喜欢裸/睡,要不是你今天在这,我早就……”
薛焰喝住可辛:“够了,怎么越说越过分了,我生气了。”
他肩膀倏忽一沉,原来是可辛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闷闷不乐道:“你偏心,明明我和你的关系才是世间最最独一无二的,你帮着外人做什么?”
“现在又在装可怜了,好啊,你脱,我也能脱,这样也确实更暖和。”说着,谢凛也是光着个上身睡在被窝了。
被左右夹击的薛焰:“……”
要是裴准在这里就好了,也得有个能制住他们的人啊。
第94章 五皇子活下来的第三十五天
薛焰想着裴准来主持大局,没想到裴准还真就来了。
因为在心尘镜中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愿望,裴准的道心大乱,连古锦月都没去追,寻了个山洞打坐修炼,他不希望自己在小徒弟面前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再睁眼时天光乍泄,映照出草地上的盈盈露水,已然天亮。
他该去找薛焰了。
裴准这样的修为自然不必回大周军营打探消息,发动灵力感受气息便察觉到薛焰此时不在相思岭,正身处于通山关附近的北狄大营中,同时他还察觉到了谢凛的气息,更令他惊讶的是,还有另外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那个方位。
这气息是……
裴准不善地眯起眸子。
没错,这气息是他,裴焰的分魂。
前世裴焰暴走,他曾与那个孽物大战,他当时的确下了死手誓让裴焰的分魂魂飞魄散,但谁也说不清楚分魂与本体之间是否存在命理上的关联,可能就是那一秒的疏忽与心软,让分魂有了九死一生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也并非是件坏事。
等到薛焰解决完北狄的战事回到京城,不可避免地就要进行最后的登基仪式,抢夺天道之子的气运,其间凶险,难以料断,古锦月和苏安晏都是靠不住的,多个帮手,他也心安一些。
毕竟大家都想薛焰好生活下去。
思考到这里,裴准因为分焰出现而阴沉下去的脸色才些微好转,眼下最大的敌人是天道,若能合作自然是好的。
这么多年,他能忍得了古锦月,忍得了苏安晏,忍得了谢凛,甚至连邱谨都打趣说他是阿焰后宫里的皇夫帮着处理东家拈酸,西家吃醋,还能忍不下一个与阿焰异魂同体的家伙吗?
他从前对阿焰不够有耐心,这辈子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
裴准自认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忍耐。
直到……
他站在了北狄可辛军营帐篷里的大床前。
一床凌乱的被褥,掩住了其下的人形,彰显了精彩的一夜。
裴准:“……”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奇怪,我觉得周围有人。”
谢凛扯下被子,上半身从床上立起来,□□的胸膛上满是青紫的痕迹,他打着哈欠,看到脸色阴沉的裴准,打到一半停住了。
裴准气笑了:“谢凛,你在这。”
他就离开了薛焰一会会,他就给这么大的惊喜?
裴准正要去掀开被子,又是一个男人从被子里钻出来。
可辛伸了伸懒腰,也是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
“小声点,阿焰还在睡觉。”
两个男子都生得龙章凤姿,一个低眉高鼻,气质不驯,一个凤目菱唇,亦正亦邪,画面倒是赏心悦目,可落到裴准的眼里就刺眼得过分了。
裴准:“……”
谢凛打量裴准的神色,转转眼珠,心想这觉也甭睡了。
这时薛焰也察觉不对,更准确来说,是温暖的被窝里冷了许多,像个冰窖似的冻人。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起来了……呃,师、师父!?”
薛焰缓缓从两人中间起身,盯着一头稍显凌乱的头发,这一觉睡得眸润唇朱,连眼尾都带着胭脂似的红色。
他身形清瘦,坐在两个高大的男子中间,犹如白鸟般惹人心怜,眼珠子往上看着裴准,无端生出些被人捉奸在场的罪恶感,而且这奸夫还有两个,所以一时之间他的表情有些错愕,亦有些无辜。
“你……要不要听我解释?”薛焰硬着头皮说。
“解释?我看你还真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裴准冷冷道。
不等薛焰回答,便快步上前,拉起他皓白的手腕,这场面一下子就真跟捉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