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厉而狠毒:“我们这算什么?裴准手下败将交流讨论会?裴准,裴准,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邱谨那秃驴也复活了,近日操办着阿焰的生辰,佛道关系亲近,他们万一联手就越来越难对付了。”

古锦月冷冷一笑,明明是艳丽至极的长相,却乖戾至极,像极了一把镶嵌满宝石的妖刀,华美妖异,见血封喉。

“怎么?他们能联手,我们就不能联手?邱谨想用生辰讨好阿焰,我就给他搞砸!看他拿什么献殷勤。”

苏安晏食指中指合并点了点剩下半边的桌面,显然是陷入了思考。

“我看裴准也相当上心此事,难道他们有别的企图?”

妖魔自古以来都是喜好杀戮的种族,所以他们对于气运之事了解并不多。

“不管如何,若你我结盟,京城内的妖族与魔族联手,定能与他们斗个不相上下,就算不能杀了裴准和邱谨,总不至于连阿焰的面也见不着。”

连面也见不着也太气人了。

古锦月真是越想越气。

小时候的阿焰多可爱啊,谁不想占为己有?

古锦月只说了杀掉裴准和邱谨之前的事,却没说杀掉之后的事,一妖一魔心照不宣,阿焰只有一个,谁最后抢到手了,就是谁的。

说到底都是虚情假意的结盟罢了,谁没有把小殿下偷抱回自己家的心思?估计就连对面也是。

“你我联手,先杀邱谨,复活之后,他的舍利成了他的心脏,再无金刚不坏之身,比以前好杀。”苏安晏很快抛出了第一个目标。

古锦月冷笑:“他们二人算得了什么,裴准是阿焰厌恶的师尊,邱谨是个不解风情的和尚,仔细想来就只有你我二人,得到过他的真心。”

这话确实不错,上辈子裴焰先是爱上了苏安晏,再是爱上的古锦月,裴准和邱谨都没沾过边,裴焰对他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

特别是裴准,这场男欢男爱的感情戏里有您什么事吗?连个正式名分都从未有过,搀和什么。打起来比谁都狠,也是绝了。

“当年要不是我主动离开,哪有后来的事。”苏安晏神情少见的低落。

是啊,他要是不假死,什么事都没了。他就和小仙君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哪有什么狐妖,佛子,转世。

古锦月听到这话不舒服,什么意思啊?

他和阿焰相遇相爱,还要谢谢这个假死的狗东西吗?

苏安晏伤阿焰伤得那么深,他还没找他算账!

“苏公子,你这句话似有几分深意啊,只可惜悔不当初,你做的那些事,我看阿焰也很难原谅你了,就算转世,看着你这张两副面孔的脸也是害怕的。”

苏安晏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好一个悔不当初,这四字同样送给你。本座还要送你四个字,趁虚而入,再送你四个字恬不知耻,两字总结你的地位,替身,一个字,贱。”

真的没生气,怎么可能生气呢。

“替身?你说……我是你的替身?”古锦月的思绪一下子飞到很久以前。

那个雨夜,他疯狂地跟阿焰表白,疯狂地跟阿焰求/欢,只希望阿焰能够自己回应,让他有信心不做那样残忍的决定。

然而,情至深处,马上快要得手,阿焰突然推开他,去捡苏安晏的牌位和骨灰盒。

那一刻的耻辱和委屈有如从天上劈落的惊雷,时至今日,仍映照在古锦月的心上,痛入骨髓。

他一个活生生的狐妖,不如骨灰盒里的灰烬。

“哈,我是替身?”

古锦月拿起床头的木雕。

那是阿焰上辈子爱过他的证明。

“这是当年阿焰为我亲手雕刻的木雕,你看看上面的机关,心房处装着的不是你苏安晏,而是这只可爱灵动的小狐狸,上面还有句阿焰为我写的情诗——”

苏安晏瞟了一眼,便扭头讥笑道:“一个破烂玩意儿,打碎了再捡起来拼的,你也爱护得这么紧,可怜,可笑。”

他活了上千年,哪里需要这么幼稚的定情物来证明和阿焰的关系?

……

可不管阿焰还是狐妖琳琅,确实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信物。

……

还真没有,骨灰盒算吗,不膈应的话,其实挺有纪念意义的。

被他自己扬了。

苏安晏想到这一点。

鬼使神差地,魔主忽然记起了当时狐妖琳琅的神情。

那个时候,他哭了。

“魔主大人,您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定情物吗?哦……该不会是装你骨灰的檀木盒吧?确实情比金坚呢。自己扬了自己骨灰,不愧是魔主——”古锦月还在说。

“啪!”

那木雕就在古锦月手里变成飞扬的灰烬,什么狐狸,仙君统统消失,这下连修补的可能都没有了。

古锦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两只兽瞳猛烈收缩,他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我定情信物呢。

我那么大一定情信物呢。

苏安晏轻轻道:“也给你扬了。”

时至今日,屏幕前的读者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裴焰到底给古锦月写了什么情诗。

“苏!安!晏!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一个刚刚合作的联盟,就地解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古锦月:精准踩雷苏安晏:雷区蹦迪邱谨:万一他们联手就麻……啊,已经解散了?打扰了打扰了。裴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以为联手就能突破我的防线吧?手下败将们?谢凛:在?让我上个线?

第45章 小皇子又活过了四十五天

今日是薛琳琅十一岁生辰,他从梦中幽幽转醒,还未起身就觉喉头一腥,连忙用枕巾捂住口鼻,闷咳几声,雪白的枕巾上沾染好大一块血迹。

薛琳琅:“啧。”

烦。

他甚至才动一下下,啪嗒,竟然又流鼻血了,枕巾上的血迹深深浅浅,重重叠叠,刺目又扎眼。

好多血。

他快死了。

这头上的劫云雷霆阵阵,像在催命。

“殿下?”

帷帐外,传来花琴花棋询问的声音。

“咳咳,没事,我醒了。”

薛琳琅用枕巾仔细擦了擦脸,把沾染血迹布料扔到隐秘的角落,等宫女们掀开帘子,就见肤色雪白的小殿下坐在床上,披着一头缎子似的头发,眉眼弯弯地注视着她们,像个安静又乖巧的人偶,任由她们摆弄打扮。

开心点,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这时小卓子推门进来,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还带来了一个精致的漆盒,雕龙画风的,像是专门为女子准备。

薛琳琅面不改色地喝完药,用茶水漱完口后才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圆肚短颈的白瓷瓶,瓶身贴着张红色宣纸,上面是邱谨的题字:“知卿心中事,音通慈悲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