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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他们白天又去上班，晚上去九点睡觉，本来以为那东西不会再来，结果又出现了。
女孩子少了一撮头发，脚底板上也没有一小片皮肤。
他们的案件顿时成了棘手的。
甚至警察们上门来住在他们的家里，也依旧是抓不到。
因为当晚上那个东西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不管是谁都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哦，这么说可能不完全正确，只有那个女孩子是清醒着的。
她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发出了反抗，去推动睡在自己身边的男朋友，然后惊恐地发现，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
而当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发亮的，随后意识消沉，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之后直接害怕到作息混乱，白天不像是白天，晚上不像是晚上。
白天想要睡觉，晚上疯狂精神。
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一睡觉就会被那种恐惧席卷而来。
她害怕到不敢睡觉了。
整个人都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要疯掉了。
秦衍看完了大队长跟朋友的聊天记录，心中已经差不多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在对方发送过来的房间监控图片里就有答案。
那个东西是一只猫。
准确来说，是被他们争抢回来的猫猫。
它死了，但是又不甘心，于是又执意停留在他们身边，报复他们。
秦衍忍不住想要叹气。
但还是忍住了。
“你觉得可以接下来嘛？”大队长希望能从秦衍这里听到不一样的思考方向。
于是秦衍咧了一下嘴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大队长一下子就精神了，他从秦衍的回答中听出了一些讯息。
他凑过去小声询问：“真的假的？”
秦衍脸色不变，瞥了他一眼，又拿起了一根串串吃：“假的。”
“我不信。”大队长脸上笑开了花，他急急忙忙在手机上打出了一些字来，将秦衍的推断发了过去。
对面的朋友就像是知道他要发消息似的，他刚刚发过去，对面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真的假的？”朋友问出了刚刚他问秦衍的问题。
队长想了想，打字道：“秦衍说假的。”
朋友发了一串点点点过来。
两个人结束了聊天。
大队长神清气爽。
他们刑警队跟秦衍和他们家的猫猫一直吃到了晚上十点多，明明是吃个烧烤大餐，不算很贵，但硬是吃掉了好几百块钱。
其中大半都进了秦衍的肚子。
秦衍是手没有停，嘴巴也没有停。
大家吃的时候他在吃，大家说话的时候他在吃，大家吃不完捂着肚子的时候他还在吃，也不知道秦衍这肚子里面究竟是多大。
刑警队里的大胃王忍不住望了望秦衍的肚子，然后将对方跟自己比较。
不行不行，人家秦老师身材又高，长得又帅，外套脱下来，穿着短袖手臂上都能看得到肌肉，衣服贴在身上都能看到一点胸肌的幅度。
这身材真的嘎嘎好。
可偏偏吃这么多东西。
真的是气人。
他什么时候能吃这么多的东西还不会胖就好了。
秦衍是人鱼，人鱼的胃口本来就很大。
他当然是看到了众人羡慕又惊讶的目光，他好久没有吃烧烤了，很是怀念，按照他现在的胃口，一两千都不够他一个人吃。
秦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最后一根签子，最后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愿意再继续点单，跟自己一起吃之后，他只能遗憾地站起来。
“现在回去吗？”
“回去。”大队长听到他这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他根本没有吃多少，因为今天是专门犒劳秦衍的，也算是散伙饭。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
秦衍说行，他把猫猫抱起来，警局的所有人上了车专门送了他回到酒店。
“早一点睡觉啊，秦老师！”
“之后要常来看看我们啊！”
年轻警员们对秦衍的称呼已经从“秦哥”转变成了“秦老师”，他们被秦衍的实力所征服。
秦衍抱着猫猫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开。
等看不到车子后，这才抱着猫猫回去了。
秦衍是最早班的高铁，有专门的人送他去。
刑警大队的队长抢了这个活儿，等秦衍收拾东西完休息一夜，再带着自己的猫猫下去后，这才发现昨天晚上的人都过来送他了。
不只是刑警大队的人。
秦衍还看到了法医老先生，跟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们。
他们看到秦衍很是激动。
他们已经从法医老先生的口中当得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此时看向秦衍的目光闪闪发亮，不像是在看人类，倒像是看奇迹。
“你们都来了？”秦衍惊讶极了，他眉眼带笑，“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不都给我打了招呼嘛？我还以为今天就只有你们队长呢。”
“这哪能啊，我们可喜欢秦老师了，虽然秦老师跟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少，三天的时间，但足够让我们大开眼界，”跟着秦衍身后跑了好几次的小警员忍不住说着说着就抽噎了，“秦老师，也不知道下次是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我会永远记得的。”
他突然的哽咽让众人猝不及防，但是一听到他说的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大队长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背上，打散了他要说的话。
他的表情很凶：“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永远记得。你这话不吉利。”
“是啊，快点呸呸呸三下！”
小警察一听连忙着急“呸呸呸”了好几下，不止三下，脸上都露出了懊悔的表情。
秦衍哈哈笑起来，“好了，我得快点出发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人们的表情，语气欢快，跟身边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干嘛呀这是，都拿到了奖金不应该高高兴兴的吗？怎么脸都皱巴巴的呢，咱们又不是没有联系方式。”
秦衍拍了拍红了眼眶的小警员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的话跟我说，大家的指责都是一样的，服务人民群众。”
他接着道：“真的，不骗你们了，我真的该走了。”
“嗯。”
大家心里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高兴又难过。
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占比更大一点。
法医老先生他们还是上前跟秦衍说话了。
“谢谢你。”开口的是老先生的儿子，他被自己的妻子扶着，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听到秦衍要走的消息连忙就过来了。
他我这秦衍的手，分外感激，“如果不是你，我们怕是……”
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