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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将要在奥赛里面火起来的选手,记者们热情地发问,把话筒伸到简一鸣面前,好让他多说一点,再说一点!

他们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一定很好奇这个一鸣惊人的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知道他更多的信息,想知道他的师从,想知道他的一切!

可怜听力真的不太好的简一鸣,明明是他们之中最高的那个,却显得那么可怜,表情不免带出了小茫然。

“差不多了,过来。”亚当·比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出现了这里,记者们惊讶地看着他皱起眉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都是不耐烦,语气也不耐烦地说:“快点,过来。”

然后简一鸣果断跑路。

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记者两眼放光。

说起来虽然直播在舞台,可是后台的采访也会作为花絮放出的,这位简选手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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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放出来了,明天抓虫改病句,今天实在是眼花了。

不是我不想赶紧写,实在是生产力更不上,进入了结尾卡文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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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今天看到了一篇推文,白岩松聊古典音乐:我特别讨厌“高雅艺术”这个词

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第一是因为,高雅艺术就意味着必定有相对的低俗艺术,但是艺术要怎么分高雅低俗?

第二,我跟我朋友说我喜欢古典音乐,他们就会说“你好高雅啊”,但是一说高雅就有距离感,不接地气了,不感兴趣了,然而音乐真的是不接地气的东西吗?它不是音乐里的一种吗?它也曾经是流行音乐,跟其他小说、影视类作品一样。

第三,我跟我一些朋友说,我喜欢二次元,喜欢看番,喜欢古典音乐,他们说我真割裂。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一个价值的东西,为我提供情绪价值,我从里面感受到一些东西,没有高低之分。

第103章

简一鸣跑得像只烫到脚的狗狗。

亚当·比才把他叫了过来,蹙起眉头,表情不耐,还没等他开嘲讽先对上了可怜兮兮的简一鸣,就像黄豆可怜的那个表情包,他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憋不出来,他就干脆不理他走了,留下简一鸣一头雾水。

简一鸣的心情比第一轮的时候还要低落。

符盛蓝想了想,他想不明白他低落的原因,就去找卫丛。

说来好笑,明明花赛的时候卫丛还很紧张,简一鸣比赛每场必听,到了奥赛反而有种“你要加油”的放任感,偶尔来撸一下狗头就不见人了。

符盛蓝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卫丛还跟简章走在一块。

简一鸣家三个人,于女士年纪大了,撑不住坐长途飞机的罪,没来,简绍第一轮还陪他哥,前天谈生意去了,第二轮赶不回来。简章来了,可人鬼鬼祟祟,不肯告诉简一鸣混在听众席里,要不是他买票的时候没抢到半决赛和决赛的票,卫丛都不知道他来了。

“要去看看他吗?” 他看简章从渴望到纠结到犹豫到拒绝,心想这人真难搞。

虽然卫丛自己也是个艺术男,但是他对简章这种超级别扭难搞、别人刻板印象中的文艺男也没什么辙。

感谢把一鸣带大的于女士。

卫丛无法想象简一鸣要是像他一样难搞要怎么办。

“那我回去了。”

简章拿了他为数不多的社交情商出来用,说:“一鸣一直以来谢谢卫老师了。”

他说得那么正经,让卫丛怪别扭的。

卫丛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正儿八经的家长致谢,他想来想去,只能说:“没事,一鸣跟我儿子差不多了,照顾他是应该的。”

然后卫丛就走了,潇洒的背影,完全没注意到后面一脸从懵到恍然,从恍然到石化的简爸爸。

“你不会觉得一鸣只会有你这个爸爸吧?”

于女士说过的话恍若惊雷在他耳边响起,把简章劈了个裂开、粉碎。

卫丛回酒店就面对沮丧的小狗,他揉揉小狗头,也摸到了一手恶心的发胶。

卫丛:“……”

刚刚升起的一丝丝怜爱,就这样升华了呢。

卫丛没跟他说他弹得很好,表现得很好,肯定能晋级决赛的这种话,他只是把简一鸣推进了卫生间,让他泡了个热水澡,抱臂看着符盛蓝还给他擦头发吹吹风机,一脸“你舅宠他”*的表情,胡思乱想了个宠物店打工人爱上了客人家的狗的剧情。

然后简一鸣又送符盛蓝进卫生间,等人出来,给他擦头吹发,卫丛后知后觉不对劲。

他这一刻的感受和宗半雪微妙重叠——怎么好像我才是狗,两个人携手给他一盆狗粮端上来了!

卫丛想起社交网上那个暴漫脸表情包,非常贴合他现在的心态。

感觉自己被骗了。

说好需要我呢?

你们搁这玩杀狗局吗?

刚刚在简章面前装了个AC,回来就被他们两联手打脸。

晚上卫丛带他们出去吃饭,一路上七拐八拐,从一个小楼梯下去找到餐厅入口,要是没有人带路,路过可能都很难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向下的楼梯。

这是一家地窖式的餐厅,不是装修成地窖,原本就是别人的地窖,后来改造成了餐厅,桌子靠墙放了一排,只有四张,另一边改成了长长的吧台,一半是整面墙的酒柜和饮料,另一半是各种各样的照片。

拍立得的照片一张张钉在上面,用油漆笔写上了日期和人名,简一鸣还看到了卫丛和坐在吧台那边老板娘的照片。

以前老板娘剪了一头短发,做了一圈蓝色的裙摆染,甜酷甜酷的,今天的老板娘留了长发,成熟的红色大-波浪卷,配上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不像是坐在这里做生意的老板娘,更像坐在酒店里喝一杯,就有无数人抢着帮她买单的美人。

“小甜心。”老板娘宛如一尾红色的美人鱼,从桌子那边游动过来,她挑了挑简一鸣的下巴,“长得真漂亮。”

这种举动没有让简一鸣被调戏,对方的眼神,像是看一件艺术品,评价一件心头好,简一鸣感觉自己在她手里都被剥夺了“人”的权利。不过他还是很坚持地表示:“不,不是漂亮,请称赞我帅气。”

老板娘笑得停不下来,简一鸣莫名其妙。

“当年卫过来的时候,也说了同样的话。”老板娘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像对待一个小朋友一样了。

符盛蓝过来坐在他左边,卫丛坐在他右边。

卫丛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嘿,别调戏他了,贝姬。”

贝姬松开手,转手握上了卫丛的手,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我不调戏他,我请他喝酒好了。”

卫丛为了保命,严肃表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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