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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盛霁皖快步往外走去,自己开了车朝医院驶去。
夜越来越深,路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盛霁皖把车开得飞快,心里依然着急,他越是着急头脑就越是冷静。
盛霁皖猜测,如果医院也没有的话,祝松予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带领盛氏挑了几个大项目,将市场划分得更为细致,隐隐有独霸上海滩的趋势。陈家新上台的那位掌权人在商业交锋中连连失利,难保不会将脑筋动到他的枕边人身上去。
也怪他疏忽大意,忘了吩咐人在祝松予身边暗中保护,没能护他周全。
盛霁皖心中懊恼不已,悔恨万分。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盛霁皖仍然怀抱一丝希望,也许祝松予真的在医院陪他阿奶,可能是她病情出现了变化,才将他绊住了?
然而到了医院,这个希望也最终落空。护士表明祝松予上一次来医院已经是三天前了,今天则确实没有来过。
盛霁皖走出医院,坐回车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
另一边,祝松予为了抄近路回家,在巷子里遇上一行歹人,将他打晕后套头带走。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祝松予不由感叹自己今年可真是犯太岁,这才几个月就又被绑了一次。
祝松予只求这一回可别再让他嫁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祝松予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原先套在头上的麻袋已经被取下来了,他的四肢都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嘴上塞着破布,被扔在一个破旧的粮仓里。
粮仓很大,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地封着,四周亮着电灯,照得整个空间都亮堂堂的。
祝松予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想早些回家跟盛霁皖吃饭的,现在看来,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他。
想到盛霁皖,祝松予心头一酸,莫名想哭。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盛霁皖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他会着急吗?还是会生气?会想要找自己吗?
这群绑匪也不知道什么来历,绑了他有什么目的,他以前也听说过有些绑匪专门绑架那些大户人家里的少爷小姐,借此向他们家里索取大额赎金。
一般这种情况,绑匪怕人质家里不相信,在送信时通常会附上人质的贴身事物,如果被勒索的人家见到信物没有按绑匪说的行动,下一次送过去的就是人质的手指了。
祝松予不确定自己这回遇上的是不是这种情况。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荷包还好好的地放在兜里,身上的首饰也没有被摘下来,难道绑匪还没有去送信?
还是说他们绑他并非为了钱财,而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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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祝(委屈巴巴):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跟阿皖吃晚饭( ?? ??`)
第38章
那伙人也不知去哪里了,将他一人独自留在这里。
倒是角落里不时传来细碎的窸窣声,祝松予对这个声音毫不陌生,一听就知道是老鼠出来觅食了。
祝松予本就是穷苦出身,哪里会怕老鼠,听到这个声音,反而让他心头一动,想到某种逃脱的可能。
祝松予不知道盛霁皖会不会来救自己,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粮仓的门窗被封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附近是什么地方,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祝松予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人监视他后,便将身子往后挪动,将后背靠在地上那些装粮的麻袋上。他活动了一下被捆得生疼的手,将手指戳进麻袋里,慢慢地扣出一个口子来,里面的米便顺着那小口倾泻而出,洒在了他的手上。
“嘬嘬嘬,好老鼠,快来,这里有好吃的。”
祝松予压低了声音,利用米香引诱老鼠到他身边来。
那老鼠早就闻到散逸在空气中的米香,正探头探脑地往他这里望。老鼠见有人坐在地上,又打不定主意,只是远远观望着,迟迟不过去。
祝松予见它露出了身体,心头一喜,继续引诱道:
“乖鼠儿,快过来,你瞧我手脚都被绑着,定然是抓不着你的,别怕,快过来呀。”
也不知道那老鼠是不是当真听得懂人话,还是看出了祝松予确实没有能力伤害它,观望了一会儿,便真的爬了过去。
那老鼠先爬到祝松予身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见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杀伤力,才终于放下心来,绕到他的身后去吃粮食。
祝松予见它果真吃上了,心中喜不自胜。他摸索着麻袋的开口,让大米流到他的手腕上,等大米将手腕上的麻绳都铺满了,他便团起拳头,将那开口堵住。
老鼠吃完散落在旁边的大米之后,便开始吃他手腕上的大米。
若是换了普通人,别说让一只老鼠趴在自己手上吃东西,便是见到它就已经受不了了。
就是祝松予这样见惯了老鼠的,也是第一次跟它有如此“亲密”的接触,那滋味当真不好受。
然而事急从权,只要那老鼠能帮他把手腕上的麻绳啃断,便是叫那老鼠从他脸上爬过,祝松予也忍了。
祝松予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况,但只要听到老鼠啃咬麻绳的声音,他便知道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
渐渐地,祝松予能够感觉到手上的束缚一点一点地松下来,他估计那麻绳已经被咬得差不多了,便试着用力挣开,没想到还真让他挣开一圈。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祝松予不知来人是谁,而自己也不是练家子,自然是不敢跟对方硬碰硬。他手一合便将那老鼠抓在手里,移动身体挡住粮袋的缺口,假装自己的手还被绑着。
正当这时,门打开了,为首走进来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身上穿着蓝白条纹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后跟着之前绑架他的几个壮汉。
祝松予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眯着眼睛往门口看。
透过门缝,他看见外面天色大亮,估计已经到中午了,只是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在郊外,也难怪这里这么安静。
这荒郊野岭的,自己跑出去又能找谁求救呢?
祝松予觉得脑子里乱极了,刚刚借鼠牙啃断麻绳的喜悦也顿时荡然无存。
为首的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立即有人从旁边搬了椅子来让他坐下,祝松予认出那个谄媚至极的脸正是之前绑他的大金牙。
男人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手肘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动了动,那大金牙立即奉上一支雪茄,在他手上点燃。
男人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才慢悠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