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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突然愣住了。
是天慎宗的雄青以及……中州林家家主。
天慎宗那个车夫暂且不提,林家主。
作为大乘期器修花念雪的关门弟子,西门瑶出行时受到的礼遇可能比之天宝阁阁主首徒还要不遑多让了。
毕竟天宝阁阁主只是个大乘期后期修士,而花念雪则是大乘期的器修,是比大乘期丹修更加稀少的存在。
这样的西门瑶曾经跟随师尊见过林长郁当面一点也不奇怪。
更何况,林长郁压根没有对西门瑶隐瞒的意思。
“太虚宗林长郁见过天宝阁前辈。”就在西门瑶失神下意识准备行礼的那一刻,林长郁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天慎宗雄青见过道友。”比西门瑶更加紧张的其实是雄青,早知道那劳什子的林家家主会出现,他老熊说什么也不会做这个不知所谓的‘导师’。
五日前雄青非常想要逃离天慎宗天高任熊飞,顺带避开萧前辈,但如今他真的非常想念萧前辈那看向他们就冷淡至极的目光和重剑了,他恨不能住在萧前辈脚边。
至少洛先生事情败落的话,有洛先生在他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而面对林家主,说不定明天他就成了一道名菜蒸熊掌了!
这五日,雄青每时每刻都想要逃跑,然而他刚一升起这个念头,一想到林长郁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角,雄青就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置于让他一见钟情的美人?
那是什么东西!
……
“林……林道友与雄道友过谦了。”听到林长郁的自我介绍,西门瑶瞬间就明白这是林长郁不想暴露身份之意,当下十分拘谨。
随即西门瑶的目光又落在了三个主位中间那个唯一空出来的位置上。
若林长郁真的是与她同修为同辈分的太虚宗弟子,这位置她坐下也就坐下了,但如今她也着实不敢坐下了。
西门瑶正要谦让,林长郁仿佛看穿了西门瑶的想法,微微一笑,霎时间关注他们的在场所有人员都面露痴迷之太,过于俊美的容颜甚至让西门瑶都神色恍惚起来。
“在下不过一介元丹境修士,能与两位前辈共同完成此事实在是三生有幸,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前辈海涵。”林长郁的声音适时响起,倒是让在场众人清醒过来。
“林前辈,要不您还是带上面具罢。”节目导演也就是雄青此前看上的那位女修花娘,红着脸低着头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此前是觉得林长郁那张脸以面具遮掩有些可惜,这才旁敲侧击的询问林长郁能否在节目中摘掉面具,却不想竟然真的得到可以摘掉面具的答复。
但花娘在林长郁摘下面具之后就后悔了。
原因无他,那张脸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凭他们节目组人员的定力根本不够!况且是她先提出要摘掉面具的,再度提出戴回面具花娘担心会惹得林长郁不快。
但这才不到半天,节目组中的同僚包括花娘自己都已经无心做事了。
“可。”闻言,林长郁点头,他接过花娘递过来的半个面具,轻松戴上。对于花娘的出尔反尔林长郁并不意外,毕竟戴面具从来不是他主动要求的。
这也是林长郁此前会离开中州在寻州桃泉城的原因。
身在那等边境偏僻之地,于他而言,反而有趣些。
当然身在寻州之时,纵使摘下面具,林长郁也会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些。
他曾经以为会遇上这世上唯一懂他并且对他不假辞色之女子,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洛魔头假扮的。
人死如灯灭,陷阱也好巧合也罢,林长郁知道继续深究毫无意义,然而祭拜当日,上官泓最后跟他说的话却始终挥之不去。
面具再度被林长郁戴上了。
雄青瞥眼瞧着西门瑶看上去红的熟透的脸颊和目不转睛盯着那林家主瞧的模样,在心底摇了摇头。
“既然林道友如此说了,西门道友便不要推辞罢,况且坐在我熊某人旁边,也方便衬托出西门仙子的美丽不是。”既然林长郁已经开口了,雄青便懒洋洋的继续递台阶,然而话还未说道一半,调.情的话再度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听得在场的女修下意识的离雄青又远了一步。
雄青话说道这个份上,再推辞也就不适合了,西门瑶当下也没有犹豫,直接坐到了三个主位的中心位置。
由此,‘修士壹零壹’节目正式开始。
……
距离大周国都一百五十里外。
临时搭建而成的巨大舞台,以及舞台前还在扩建的观众区。
舞台之后不远处,则是一个空荡荡的小镇,此小镇乃是‘修士壹零壹’节目组所建,每年的‘修士壹零壹’节目都是在此比赛完成的。
清晨,晨间湿气还未散去,然而舞台前,节目组、参赛人员,参赛人员亲友以及西门瑶、林长郁、雄青三人都已就位。
巨大的舞台,一个人影抱着琴缓缓走了上去。
“各位前辈、看官好,在下是排号五十三的吕阎,今日献上一曲《高山流水》。”伴随着清朗的男音响起,古琴声缓缓流淌而出,音色空灵,几乎是瞬间将在场观众拉入到那一副诗情画意之中。
竟是一位主修音律一道的乐修!
舞台上一袭白衣相貌清俊的青年端坐于中央,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古琴琴弦,舞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林长郁听到这琴音也微微点头,感觉尚可。
人山人海的初选现场此刻出奇的宁静。
然而在场却有一人完全没有被这琴声影响,此人自然便是洛九渊了。
“还自称在下,好好的一个男修,竟然还涂抹脂粉。”洛九渊阴阳怪气的说道,诋毁同样参加比赛的选手如同信手拈来。洛九渊已然提前进入了宫斗剧般的状态,还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前三集就会被炮灰的阴险小人。
完全的乐在其中。
洛九渊的阴阳怪气瞬间惊动了认真欣赏琴音的旁边几人,就连白黍离都看向了洛九渊,不太明白为何师尊会做此评价。
不过既然师尊这么说了,那应当是正确的罢。
白黍离低着头拉着衣袖如是想着。
“哪里来的丧家之犬,在此嫉妒的狂吠。”也就在这时,洛九渊不远处一名年轻女修嗤笑一声。她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声音不大,但在此寂静的观众区却是极突兀的,瞬间,他们这一片区域的观众纷纷醒来,几乎是飞速的,就有人将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引得更多的人看向他们。
“恩儿!”见到周围围观者越来越多,而且对她的话明显赞同,女修顿时有些得意,她刚想乘胜追击,将洛九渊这个胆敢羞辱她哥哥的家伙驳斥的掩面而逃,一声带着威严的呵斥声响起。
正是那女修身旁一个看上去十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