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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花卉植物,更在院长办公室那台电脑上,清楚的看见过。
但视频中的谢桅枳和此时的谢桅枳有着很大的差别,他更像是恶性人格的凸显。
恶性人格的藤蔓在晚上的时候异常的活跃,祁时几乎每晚都能看见,但是善意人格却很少,祁时几乎没见过善意人格的谢桅枳在自己面前露出本体的那一面。
除了意外的那一次。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对方特意隐藏起来了似的,不想让自己看见。
意识到这一点,祁时眨了眨眼睛,渐渐靠近谢桅枳,有些直白的提出请求:“我可以看看吗?”
祁时补充道:“可以看看藤蔓吗?”
照理说,不论是哪个人格,本体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能区分个什么差别出来,但是祁时却还是想看看善意人格谢桅枳的藤蔓。
带着一股莫名的好奇。
眼前的人是祁时,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和请求,谢桅枳根本拒绝不了对方。
垂下那双一直注视着青年医生的双眼,谢桅枳伸出双手,纤细柔软的藤蔓便从掌心中探了出来。
谢桅枳控制着没有显露出更多,只探出了一根藤蔓,那藤蔓犹如初生的花藤般柔软,饱含着生命力,藤身还有两片小小的叶子,显得十分可爱。
似有所感,整片草坪随风起舞,就连林中也传来叶子哗哗作响的声音。
祁时没有注意到那些,他被眼前小小可爱的藤蔓吸引了视线。
比起夜晚将他整个人缠绕起来的粗壮藤蔓,眼前的这个也太迷你了,祁时凑近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戳了戳那片小叶子。
藤身随着祁时的动作晃了晃,谢桅枳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祁时十分喜欢小小的藤蔓,他弯着眼睛笑问道:“会开花吗?”
祁时知道可以开花,但还是问了。
果然,在祁时问完后,谢桅枳沉默了半晌,手中的藤蔓开始伸长,小小的藤蔓延伸成长,两朵半开未开的花朵挂在了藤蔓上。
同祁时之前看到的一样,一黑一白两种颜色。
祁时在很早之前就想知道了,他现在也问了出来:“这是什么花?”
谢桅枳:“双生花。”
一黑一白,一善一恶,顾名双生。
花朵一出现,原本在草坪里面飞来飞去采蜜的蝴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一下全都聚集了起来,朝着谢桅枳这边飞了过来。
只不过还没有靠近,便被那花朵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迷了神智,一个二个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全都失去了力气,停止扇动翅膀,摔在了地上。
第113章 精神病院
那些蝴蝶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沉睡,像是做了什么美梦,翅膀还微微扑腾着。
双生花对于蝴蝶的诱惑力好像十分的大,即使谢桅枳的脚边放倒了一大片,那些藏在草丛中的幼小生物还是不顾危险,朝着谢桅枳的掌心飞过来。
祁时的意识仿佛也在这飘忽的浅浅香气中变得有些迷糊不清了,他看着谢桅枳掌心的花朵,控制不住的想要伸出手触碰它。
那记忆之中恐怖血腥的双生花,此时从藤蔓中窜出,小小的两朵,半开不开的挂在枝头,显得格外漂亮安静,也十分的无害。
祁时伸出手碰了碰,触碰到了柔软的花瓣,那乖巧无害的双生花微垂着花骨朵,顺从亲昵的贴在了他的掌心上。
与祁时之前看到的那副场景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触碰上花瓣的那一刻,祁时刚才迷糊的状态就恢复了正常,脑袋不同于刚才的朦胧模糊,重新变得清晰。
花瓣柔软冰凉,如同最普通的花朵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还散发着香甜的花香。
祁时将手移开,那藤蔓还极为不舍的想要追着缠过去,却被谢桅枳抬手就收了回去。
在祁时触碰那朵白色花朵的时候,谢桅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颈脖根红了一大片,连身上温度也变得有些滚烫,仅是坐在身旁,祁时就感受到了。
他没在将视线放在谢桅枳的掌心,看那被他收起来的藤蔓,还有地面上暂时失去行动力的蝴蝶上,而是伸出手放在其额头上,入手果然十分滚烫。
祁时担忧的皱起眉头,道:“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谢桅枳出门的时候,身上也穿的有些单薄,额头这么烫,还陪自己在这里吹了大半天的风。
祁时也有些自责,他几乎一直都在谢桅枳的身边,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生病。
花也不看了,祁时拉着人就回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脚下的那堆蝴蝶抽搐扑腾,渐渐的失去了颜色。
枝头的一片“枯叶”也慢慢掉落,摇摇晃晃落在地上,与之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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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桅枳的本体是藤蔓,但是祁时发现,他也是同人类一样,会流血会生病也会受伤。
生病期间的谢桅枳极其脆弱,祁时记得在上一次发热,就过了好几天身体才好全。
这次好像更为严重。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黑,祁时去配药处拿取对应的药物,好在的是那些人自己做着手中的事情,对他并没有敌意,祁时很容易就将那些药拿走了。
吃掉药后,许是那药有安眠的作用,明明外面还没有天黑,谢桅枳就有些困倦的半瞌着眼睛,十分疲惫的模样。
祁时坐在床边,拍了拍被褥,温声道:“睡吧,我就在这里。”
听见了祁时的这句话,谢桅枳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场病来的突如其来,祁时后面这段时间哪也没去,时不时拿着温度计给谢桅枳测测体温,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除了身体的体温依旧降不下来,没出现其他不良的反应,暂时没有其它的办法能快速降下温,祁时只能拿着酒精替谢桅枳擦拭降温,但是一解开衣衫,祁时却愣住了。
房间里有些昏暗的光线下,谢桅枳衣衫半敞,露出里面的皮肤出来,但那原本苍白的皮肤此时泛着不正常的枯黄色。
同着阳台上那盆盆栽的颜色一模一样。
祁时不小心碰上去,触之如同粗糙的树干,滚烫无比,眼前这一幕,只让人感觉到诡异。
好像这一次,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生病。
祁时没有轻举妄动,他将酒精放在一旁,替谢桅枳将衣衫扣好,又将被角掖好,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谢桅枳。
睡梦中的青年毫无察觉,只是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眉头微皱着。
祁时看见了,伸出手抚过那皱着的眉头,轻轻的小幅度拍着被褥下的后背。
谢桅枳在那熟悉的气息和轻拍中,逐渐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
月上中捎,一片白雾将头顶的月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光都没有露出来,康复精神病院从远处看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