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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答应他了。

他怀着一种脆弱的狂喜,一种孤注一掷之后仍不敢信的虚脱感,在怀桢的唇齿间喃喃:“乖小六儿……”

他永远的乖小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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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来了!趁精神好更个新!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不过这是明天的份啦~

我捋了一下,全文篇幅应该会在55个大章之内!

想要评论嘿嘿嘿!

第140章 别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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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

咸宁五年的雪花最初落在窗棂上时,没有人察觉到。

仙鹤形的红炉燃得透了,炉膛里闷着火,鼓荡成一片亮红色。烟气沿着长而脆弱的鹤颈下沉,随水而化,最后蒸腾出一片幽幽的水雾,穿过那羽人锈迹斑斑又被擦得发亮的青铜翅膀,穿过铜盘上摇曳的灯光,细细地漫透软靡的轻纱。

轻纱之内,揉成一团的锦衾都要跌下去了,忽又从中伸出一只手,修长而布着薄茧的五指,结实有力的胳膊,描着刺青的肩——那锦衾很快被拽了回去,重新覆在他身上那人的背上。

只是隔着锦衾碰到了他的背而已——怀桢闭眼仰头,双手撑在哥哥胸膛,激烈的动作停了一瞬。怀枳微微眯了眼,手上温柔地上下抚摩着,下身却重重往上一顶!

怀桢“啊”地叫出一声,“你怎么乱动呢?说好让我骑你——”

“小六儿。”怀枳好笑,“即便是骑一匹马,它偶尔也会颠你一下的。”

怀桢全身赤裸地坐在他身上,胸前都染了薄薄一层绯红,眼色里波光流转,好像还在理解他这句话,他却不给弟弟余裕,一下又一下地顶弄起来。怀桢不得不双手双脚去缠他,他搂住怀桢的屁股,掰开了臀瓣大开大合地挞伐,怀桢趴到他身上,他便能看见那一道宛转的腰窝。

好像盛着灯里的冷光。

他揉了揉怀桢的头发,动作变缓,阴茎在湿滑的穴里泡着,上下左右一圈圈,研墨似地碾他。怀桢被弄得舒服了,牙齿咬在哥哥锁骨,往那女贞花嫩白的花瓣上轻轻留下齿痕。怀枳将他的发丝捋到后边,吻着他那微红的小耳朵,声音里也沾着性感的水汽:“要到了?”

本来的确是要到了,但遭哥哥这样一问,怀桢又不想让他得逞,一把将锦衾拉上来,闷住两人的脑袋,屁股不讲章法地往哥哥阴茎上坐。怀枳眼前一下子全黑了,反而闷笑出声,沿着怀桢的耳廓舔入他耳孔,舌尖细顶了顶,怀桢便觉耳畔轰隆隆的,像万丈高楼在垮塌。

最后还是射了,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溅在哥哥的小腹上,沿着硬实的腹肌往下滴滴答答落进两人交合的密丛。射过之后总有一小段光景,怀桢会彻底忘了自己是谁,身处何地,只是呆呆地伏在哥哥身上,用那双不掺一丝杂质的圆眼睛凝望着哥哥。

这样一小段光景里,他的眼里只有哥哥。

怀枳急促地喘了口气。他稍微坐起身,阴茎还硬挺着,但却湿漉漉地拔了出来,他一手揽着怀桢,一手用力地撸了两下。

“小六儿。”他的五指会扣紧怀桢的肩膀,好像恨不得烙上去。他的声音低沉,胸腔里震鸣着回声,怀桢的手抚摸上来,掌心贴过他的乳头,小小的、褐色的一粒,底下鼓动着越来越急的心跳。

在空虚焦躁的空气里,怀桢有时会去舔一舔他的乳头。他仰着头,挺起胸膛送入,只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怀桢含吮着咀嚼,有一种残忍的快感。他愈发急切地自渎,怀桢会蹭上来,伏低身子,将胸膛至下腹那一线都与他的阴茎相贴,还自下而上好奇地看他的神色,猜想他到何时会射出来。

直到他真的射了,连怀桢都会跟着痉挛,继而终于累了一般将脑袋倚靠在他肩头,悄悄舔一下怀枳的锁骨,便闭上了眼。

“阿桢?”怀枳的下巴亲昵地蹭着他的头发,嗓音里含了情欲过后的笑,“一做就懒。”

怀桢不应他。怀枳早已经习惯,熟练地用热水给弟弟擦洗身子,再拿长毛巾将弟弟裹住。入冬之后,怀桢的身体好似也变虚弱,只一时半刻的温暖过后就会手足冰冷。怀枳一边耐心给怀桢捂着,一边拽过寝衣来给他披上。

怀桢慢吞吞道:“你伺候得很好。”

“谢殿下夸奖。”怀枳拖长了声音。他抱着弟弟,很艰难地给弟弟穿衣裳,左袖、右袖,他乐在其中。“还冷不冷?”他问着,手在被子底下探摸怀桢的脚。

怀桢却缩了一下,不说话,忽而,身子往旁边挪了过去。他还来不及补救时,怀桢已翻了个身,瘦削的肩胛骨在锦衾外凸起,背对着他。

怀中空了,怀枳有些微的懊恼。

这三年来,他们云雨无数。但不论情浓到什么地步,怀桢总是会在某个时刻,突然而彻底地冷淡下来。对于引发这个时刻的契机,他揣摩了三年,也尚未能揣摩透彻。

他静了片刻,撩起纱帘,探身吹熄了羽人头顶摇摇晃晃的灯。

黑暗之中,寒冷就越加清晰。他往怀桢的方向靠了靠,忽然感到锦衾都在静谧地颤抖。他沿着锦衾的纹路摸索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怀桢。

颤抖终于渐渐地止住。

“阿桢。”他叹息地道,“你可以撒娇的。”

可是这话说得不合时宜,他很清楚。小时候的阿桢明明是那样擅长撒娇,自己又怎么会把他弄丢了呢?

怀桢却突兀地开口了:“小陆将军月底回京。”

怀枳想了想:“桂林郡平定后,她在岭南也经营三年了,听闻治绩颇著,百姓皆服。”

“嗯。”怀桢道,“来年元会述职,我预备给她封个爵位。”

“好。”怀枳宽厚地道,“本朝初兴时,也有女子封爵的,只是后来渐渐不彰。小陆将军功勋卓著,趁着元会盛典,给她封爵也是理固宜然。”

三年来,他听怀桢的话,一步也不曾踏出常华殿过,自然也从未出席过一年中最为盛大的元会之典。今年想必也是如此。

怀桢又接着道:“她若觉得岭南好,便长留岭南也无不可,陆将军也可跟随过去养老。”

“陆长靖?”怀枳一怔,这却出乎他的意料,“那禁军怎么办?”

“不是还有张闻先?再者,那些年轻的将领们也该掌事了。”

情欲的气息散尽后,怀桢给出的这几句话,让怀枳很难立刻消化。陆氏父女一在长安领军,一在岭南练兵,始终是怀桢最重要的支撑,如今怀桢放他们父女一同离开,等同是要将京师的力量重新编排。

但是张闻先……自齐王摄政,张闻先便被剥夺兵权,到如今已受了三年多的冷落。怀桢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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