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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散碎的。

怀枳将手臂收紧,声音更轻:“都是按你的喜好做的。——只那条复道是我要的。此后,哥哥每下了朝,便可以从那条复道走来见你,你说好不好?”

啊,那条复道——在关上所有门窗之后,它正可以充作一条幽会的密道。

怀桢微侧头,两人便似交颈的鸟儿般耳鬓厮磨,呼吸相闻:“好。”他哑了声,“谢谢哥哥。”

怀枳却敏感地一顿,抓住他手臂迫使他转身面对自己,声音绷紧了些:“你不高兴?”

怀桢摇摇头,“没有。”

怀枳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地道:“不要欺骗朕。”

怀桢从喉咙里笑了一下。“皇上对我如此好,我只有感激。”

这话好似终于刺中怀枳,他的手指痉挛一下,再度握紧了弟弟瘦削的臂膀,声音抬高,微显愠怒:“我花这么多工夫,不是为了听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怀桢很快地反问。他抬起眼,清澈的眸光里盈盈着哀戚,而手掌包覆住了怀枳的手。

怀桢的手柔软得如流水,攀住怀枳那无措的五指,引领着,纵容着,让它伸进了自己的衣襟。

明明灭灭的光,照出衣领下两只手交错摩挲的影子。怀枳有些惊讶,但还是顺从着怀桢的诱惑,触碰到了那冰凉震动的胸膛。怀枳有片刻的怔忡——弟弟的心,是这样冷的吗?

怀桢突然咬住下唇,皱眉“嗯”了一声,好像整个人都要软进哥哥怀里,却还偏要倔强地站直了。怀枳眼神发暗,带茧的指尖重重地揉过弟弟左胸上那一颗乳尖,他看不见,但他知道那小东西已经挺立起来,在衣料间饥渴地颤抖。怀枳又往前欺近一步,几乎要将怀桢逼进角落。

再是宽大的殿宇,也总有这样一个只容一人的角落,能让他们背对着光,做一些只有彼此能看见的苟且之事。

怀桢膝盖发软,几乎要倒下去。他没有躲避,没有抗拒,任由哥哥手指揉搓着他,膝盖顶弄着他,又抬起眼,那眸光丝丝相连,像春日沾了水的柳絮,撩落进怀枳的身体里。

怀桢像是没了力气地笑:“所以,就是为了这个?”

怀枳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蓦地清醒过来。

他猛然抽出了手,似个慌不择路的逃犯,竟“啪”地一下打在怀桢的脸颊!

怀桢被他一耳光打得偏过头去,那娇嫩的左脸立刻浮凸出五道指痕。怀桢想往后退,却无路可退了,便只能轻轻地喘着气,眸光哀戚地落在地上。

怀枳反而慌乱起来。这下意识的一巴掌,连他自己都懵住。怎么会抬手打人?自己明明是最疼弟弟的。又急忙抢上前道:“你怎么了,阿桢?为什么……”喉咙哽住,骤然明白过来,“——你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给你的礼物。你不喜欢……

怀桢动了动唇,喃喃地叫了声:“哥哥。”像生了病的小猫儿。泪水滑下,流过那鲜红的巴掌印,可怜至极。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几乎将怀枳的心都绞碎了:

“我不想同你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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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桢:验收未来的Play地点√

第71章 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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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怀枳既悔且急,忙抱住他,手头没有巾帕,便径自去吻弟弟的眼睫,吮去那将落未落的泪滴。又道:“谁同你讲的要分家?”

怀枳衣襟上的龙凤纹绣摩得怀桢脸颊更红,双眼汪汪:“民间兄弟都要分家。母妃殁了,鸣玉搬出去了,往后你连我也不要了。”

怀枳微微警觉。弟弟此言,恐怕不仅仅是他自己臆想——“谁同你讲什么了?”他再次审慎地发问,眉宇都凝在一处。

怀桢吸了吸鼻子,拧起来,不说话。

怀枳注视他半晌,末了,只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扬声叫外头的宫人端水进来。而后自己捋起衣袖,将沾湿的毛巾给弟弟擤了擤。怀桢坐在大床一角,两只脚晃荡着踩不到底,被怀枳抓住,他便索性蹬在怀枳的肩窝。又仰起头,那鼻尖微红,还翘起几分委屈。

怀枳揉了揉他的小腿,“往后,朕也住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怀桢的眼神一亮,要看向他,却又遮掩,脚丫子落下,正踩在哥哥腿间。怀枳便闷笑一声。

“这样大的误会,可不要再往你哥哥头上盖了。”怀枳笑道。

怀桢道:“你还打我呢。”

怀枳便拉起他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拍:“你也打我一下。”

怀桢并不打他,却将手指轻轻抚摸他脸颊,移动到那锋锐的唇角,直至试探地伸进他口中。怀枳的笑容渐隐,张口轻含,舌尖往弟弟的手指上舔了一圈。

手指底是哥哥的舌苔,鲜红而湿润的,随着喉咙的反应而颤动,牙齿小心地落在指节上,咬出一环牙印,像要将他锁住。怀桢居高临下地俯视哥哥,片刻,忽而一笑:“狗儿似的。”

怀枳不以为忤,反道:“给你一座宫殿,你都不肯一笑。”

——唯有我扮狗儿,你倒笑开心了。

怀桢道:“你只是为了同我睡觉。”但语气已与先前大不相同,变得娇憨起来,显见得并没有当真。

怀枳道:“那不然,我去找旁人睡觉?”

怀桢哼了一声。怀枳自顾自高兴起来,亲他一口:“可惜了,旁人都没有你好。”

*

怀枳口中的“好”,怀桢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怀枳与他不同,平素几乎没有什么富贵玩好,除了料理政务,便是爱与弟弟厮混。因为弟弟是男人,经得起磋磨,所以在床上,他们总可以尝试很多出格的玩法和动作。这一日到最后,怀桢自然是领受了怀枳这一座宫殿的大礼,也顺带领受了床边掐金丝小奁中的那些玩物。

夜半时分,玉体横陈,怀桢对自己赤裸的形貌却毫无自觉,似一张面饼懒散地摊开。怀枳尚未解衣,只一边柔柔地吻他,一边打开那小奁乱翻,抓出来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怀桢一边接吻,一边还不专心地睁大眼睛瞧,吐着舌头道:“这、这也是贡品吗?”

一只缅铃落在柔软的床褥上,里头铃舌震颤,发出一声脆响。从铃舌还伸出一条细线,妖妖娇娇地缠在哥哥指尖。

“是贡品。”怀枳笑,“我亲手选的,喜不喜欢?”

他总是要问自己喜不喜欢。怀桢想了想,诚实地回答:“舒服才喜欢。”

怀枳“呵”了一声。一手攥住那缅铃,闷住它的声音,一手托起怀桢的屁股——怀桢便很配合地抬高双腿,还不无好奇地低头下看。

反而是怀枳先受不了,抬身吹熄了烛火。

但即使黑暗之中,弟弟的身躯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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