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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对他的感觉还是不太妙,所以最后说的是后会无期,她是真的不想再碰上他了。
复盘完整件事,江月白在自己的日志中记下几笔,之后取出云牧渊最后给她的储物袋。
里面东西不多,一百多块灵石,一些烧火用的灵木和几本书。
书也不是功法武技,都是云牧渊平时修炼的心得。
江月白仔细看了看,发现云牧渊在修炼上很用心,也善于思考总结,甚至于创新。
这部分心得都是他从雪妖那里接触无定寒冰开始记录的,对无定寒冰特性的理解和应用技巧。
他在元婴后期的时候,还曾博览群书,以无定寒冰为主,自创了一个高阶法术‘无生冰界’,虽然还没有彻底完成,但是此法根据他的设想,如果完成,就能在周身以无定寒冰形成一片绝对防御的区域。
对应‘无生’二字,凡是踏入这片冰界的人,绝无生还可能。
描述是夸张了点,但是效果跟江月白原来那件法器‘荷花净瓶’有点像,都是在周身形成一片区域,有人闯入就主动进行攻击和防御。
不过无定寒冰肯定更强,且冰界铺开时可以无形无迹,不被察觉,也无需站在原地不动。
在有人闯入时,利用无定寒冰的特性,以神识牵引,形成各种形态的东西防御或反击。
这个法术对江月白很有启发,她目前要修炼的东西已经很多,所以暂时不想修无定寒冰,这东西留给白九幽去完善和修炼更合适。
而且白九幽是她的身外化身,她学会的东西,自己可以直接共享记忆和经验,稍加练习就能融会贯通。
白九幽既然喜欢冰,那就让她去参考,到时候自己直接嫖现成的,这样一想,有这么个分身还挺好的。
“以后自己没时间学的东西就丢给白九幽,反正她也那么好学。”
江月白的想法是,把这个法术和元磁尺结合,元磁尺也有无定寒冰一样的随意变幻形态的特点。
虽然没有无定寒冰冻结灵气神识之能,却能干扰和屏蔽灵气法术,并且元磁黑沙凝成武器,硬度和锋利程度绝对不比寒冰差,元磁力还能破法术防御,命中率也更高。
所以她准备借助云牧渊研究这个法术的过程,以元磁尺创造‘无生沙界’,之后元磁尺继续提升品级,若能生出器灵,就无需她操控,可自行在她周身防御反击。
江月白盘算好之后,留本体在外面守着破云冲,神念进入莲台洞天找白九幽。
一进去,江月白就惊住了。
之前搬进来的隐仙山后方出现一座大雪山,连带着隐仙山上也开始积雪,进入冬季。
冰原最高处,伫立着一座异常华丽的冰宫,在缥缈寒雾中若隐若现,仙气逼人。
江月白抓了抓脸,闪身出现在冰宫大殿外,一眼便看到大殿正中央那座雕成九龙戏珠样的冰王座。
白九幽歪倒在冰王座上,双手揉搓着一团无定寒冰,变幻成各种形状。
“你可真会玩!”
江月白走进去,寒风拂面,叫她冷不丁打了个颤。
“这是我家,我当然要整得舒服点,你的事情都解决了?”
白九幽坐起来,放飞无定寒冰所化的飞鸟,带着冰晶碰撞之音绕着江月白飞,最后风驰电掣,化作一把把利刃,尽数钉进地面同一处。
力道内敛,并无剧烈爆炸,但是直接从山顶冰宫贯穿到山下。
“挺厉害!”江月白夸赞道。
白九幽撇了撇嘴,“我发现我对于冰的驾驭要强于其他东西,这样可不行,不能白瞎了这混沌圣体。”
江月白点头,“你能清醒的发现这一点很好,以后继续努力,多多尝试其他功法和法术,熟能生巧,技多不压身。”
“你自己怎么不学,没安好心!”
江月白不跟白九幽斗嘴,简单说了说云牧渊的事情,把云牧渊的修炼心得留给白九幽。
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忙起来一模一样,都是心无旁骛,互不搭理,除非修炼过程中遇到问题,才会把三个分身和白九幽都聚到一起,集思广益。
虽然都是自己,但扮演不同的身份,思考问题就会有不同的角度,总能有所启发。
云牧渊没有完成的‘无生冰界’在江月白三个分身和白九幽的共同努力下,加上《大衍经》以数术验算法术的方法,只用了一个月就完善。
白九幽试了三次,就完全掌握,这天资让江月白妒忌咬牙,直接从白九幽那里嫖走不太多的经验和心得,三个分身一起研究‘无生沙界’。
白九幽天资高,她就以数量和勤奋取胜!
本体依旧日日盘坐在破云冲中,不断用火龙精血重炼最后三道火符,同时吸纳虚空之中磅礴的灵气用于修炼,各方面修为稳步提升。
破云冲在虚空中平安无事的疾驰了一个半月,江月白终于看到一片被大量界域碎片围绕,像沙漏般的两个界域。
下方较小的那个就是地灵界,近在眼前,她却根本无法回去。
除非有九大星盟共同给出的通行令,否则很难通过地灵界外的大阵,就算有办法偷渡进去,一旦被发现,后果会非常严重。
江月白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上方较大的界域,那里就是地灵界修士化神之后,会直接到达的地方。
两界本是一体,在地灵界天倾之祸时被劈开,那时天衍宗的祖师陆行云也只是个元婴期的修士。
“师父说,会在天灵界的引仙城等我,希望他还没回去。”
江月白操控破云冲,避开周围界域碎片,一头冲进天灵界。
第526章 师徒团聚(求月票)
天灵界,引仙城外。
赵拂衣拿着厚重的木匣,在城中找到黎九川信上说的城郊小院。
正值春季,蔷薇铺满院墙,花雨飘零。
风铃叮咚,院门从里面被拉开。
赵拂衣看到黎九川,诧异扬眉,“她还没死,你便担忧到形容消瘦?”
此时的黎九川,一件单衣,满身疲惫,唇角挂着苦笑。
“倒也不是担忧她,只是她再不来,我就得回去接手天衍宗的事务,可若是没亲眼确定她安然无恙,我又难安心。”
几十年不见,赵拂衣还是一身素衣,英气凌云的样子,把手上木匣按在黎九川手中,没好气道,“你那丫头还有功夫气我,可见并无大碍!”
赵拂衣踏进院内,看到温妙抱着酒坛靠在廊下睡觉,衣袍散乱,脚上只有一只鞋的样子,不禁摇头叹气。
黎九川抱着颇为沉手的木匣关上门,问道:“这是什么?”
赵拂衣自己到院中石桌边坐下,拿起黎九川煮好的灵茶倒了一盏,随口道:“你那好徒弟写来气我的信。”
“这么多?”黎九川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