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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财,为权,为长生。
修仙家族的孩子生来就要修仙,根本没想过为什么,或者只是为了爹娘高兴。
江月白从前是为了吃饱饭不被欺负,可现在,她更是为了对抗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为了不被命运安排,打破天道束缚。
天不下雨,她就自己下雨!
“原来修仙逆天,逆的是这般天命!”
江月白目光一定,微不可察的金芒彻底隐没眼眸深处。
“记住了,仙路,必争!”
女仙之音响彻脑海,江月白感觉什么东西被那道扶顶金光打破,接引天地道韵灌体,让她整个灵魂一颤,眼中世界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狂风拔地而起,老树沙沙,叶落如雨。
陶丰年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飘零的绿叶在江月白周身化作五彩花瓣,一股玄而又玄的道韵从她身上涌出,如涟漪般扩散。
天花乱坠,道韵加身,洗精伐髓,易骨升根!
这是极为罕见的天道感悟之兆!
就算是金丹真人都未必能一下便触动天地道韵加身,她还只是一个未入道的孩子啊!
虽然不会提升修为,却能帮她奠定无上道心,让她以后修行时,在心境关卡上事半功倍。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那天道注定人命难改的灵根根值会有一次提升,这只在修士一生之中,第一次感悟大道时才会发生。
陶丰年赶忙取出一套阵旗,在周围布下隔绝探查的大阵为她遮掩,所幸周围此刻并无什么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修真家族那些天骄身上是福气,但在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凡女身上,却是祸端。
道韵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月白一个六岁女童,金光作用之下一瞬间感悟天道,却也无法加深感悟。
但她发现,修仙面板里的灵根值变了!
第006章 灵光如潮
【灵根】五行灵根(金9,木9,水9,火9,土9)
全是九!
江月白惊喜的睁大眼睛,洪管事说那三个直入内门的天骄中,除了陆南枝是天生灵体之外,资质最好的就是谢景山。
他单灵根,根值九,自己比他还多四个根值九的灵根,那不是比他还厉害?
不过……
【功法】引气诀(3/45)
原本只需要21点就能聚满,现在因为根值提升变成45点。
照这样算,谢景山只需要九点灵气就能进入练气一层,自己比他要多五倍。
江月白吸了口气并不气馁,修行时间多了五倍,但她将来肯定要比谢景山强五倍。
只要,她多花五倍乃至十倍的努力!
有获得就要有付出,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
“你在此巩固一下刚才所得,待我忙完地里的活……一起回去。”
陶丰年留下隔绝探查的阵法,独自扛着锄头去稻田除草除虫。
江月白用袖子擦了把脸,当即盘坐成五心向天的姿态,尝试感应灵气。
清风徐徐,发丝轻柔的抚在江月白稚嫩的小脸上,她眉眼微阖,睫毛轻颤,在树叶沙沙声中,蓦地‘看到’一片奇异天地。
绿芒起伏,如江河荡漾。
那是灵田中的稻谷,茫茫如海,无边无际,还有背后,也由星星点点的绿色灵光交织出老槐树的轮廓。
一呼一吸,树冠耸动,绿色灵光如雪花飘零,洋洋洒洒。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稻田之下黄色的土灵气混合着白色的金灵气。
炎炎烈日下,赤色火灵气聚成云团,跟幽幽上浮的黑色水灵气此消彼长的碰撞。
这片完全由五行灵气组成的世界让江月白惊叹,花溪谷内的灵气竟有这么多吗?
她昨夜吃了引气丹也才勉强‘看到’六七团而已,根值高低带来的差异未免也太大了吧?
未等她调匀呼吸,树上便有两团灵光垂落肩头,沁入体内。
【你打坐引气,根值提升让你的灵觉大开,灵气亲和度飙升,引气熟练度+2】
对比昨夜自己小心翼翼,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一整夜才吸纳三团灵光,此刻根本没做什么就有两团灵光飞来,这差别让江月白激动到头皮发麻。
她吞了口唾沫,赶忙稳住心神,按照引气诀调匀呼吸。
灵光奔腾,若飞蛾扑火。
【你打坐引气,心神专注,灵气前仆后继,引气熟练度+1】
【你打坐引气……引气熟练度+1】
【……引气熟练度+1】
【……引气熟练度+1】
陶丰年正在施展锋芒诀灭杀灵谷里的黑毛虫,手上法诀忽然被一阵狂风打断,他诧异抬头。
罡风猎猎,老槐树冠震颤不已,树叶飘零,围绕在小小女童周身飞舞环绕。
她眉眼平顺,气息绵长,盘腿静坐,双手托于丹田,只一头乱发风中飞舞。
周边灵气不断朝她涌去,宛如星光笼罩,叫她青天白日也熠熠生辉。
陶丰年一阵心颤,只觉口干舌燥,下巴无法闭合。
洪涛莫不是弄错了,这等天赋悟性,怎么可能是五灵根,怕是天生灵体亲近自然,初次引气的阵仗也不过如此。
她刚刚,根值到底提升了多少?
江月白默默的引气,陶丰年默默的注视,直到日上中天过了午时,也未见江月白有突破之兆。
陶丰年这才相信她就是五灵根,否则早该踏入练气一层才是。
狂风渐弱,江月白心一躁,树叶顿时落了满身。
她还想继续,可就是浑身莫名发痒发涨,心绪不宁,精神难以集中,不得不停下来。
【功法】引气诀(28/45)
照这速度,最多一日,她就能踏入练气一层了!
江月白心中喜悦,睁眼抓下头上落叶,就见陶丰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挥手收回一面小旗,撤了隔绝探查的阵法。
江月白这才发现,田间地头已经有了人烟,暗暗关注这边,之前见过的宋佩儿就站在不远处,四目相对,含笑扬眉。
陶丰年浑身紧绷,下意识挡在江月白身前。
“爷爷我……”
“回去再说!”
陶丰年扛着锄头戴上斗笠走前面,江月白按耐着想要分享喜悦的心,爬起来快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陶丰年依旧不发一言,过路人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颔首示意或淡淡的嗯一声。
江月白眼珠一转跑到前面倒着走,“爷爷,我发现你特别厉害。”
陶丰年扫她一眼,看她身上逐渐炽盛的灵光,就像这正午的烈日,烫心!
年纪这般小,就算是五灵根,未来也有无尽可能,而他……
“哪里就厉害了?”陶丰年没好气的回了句。
江月白笑得灵动,满眼真诚。
“哪里都厉害啊!爷爷种的地比别人多,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