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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已经很久没有切身感受过那种味道,但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和感受还是会随着温度的升高,如同肌肉记忆般浮现。
苦闷的夏天,聒噪的蝉鸣,名字里带着“夏”的夏油杰不是很喜欢咒灵多发的夏天。
最近,夏油杰的心中总是隐有不安。
的护送工作很顺利,自己也与挚友商议好要让对方自己选择未来,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稳妥地推进着,他不理解这不安从何而来。
或许是因为挚友已经两夜没有合眼,一直维持着无下限,而略显呆滞疲惫的神情?
不,即使悟累了,也还有他在。
他同样会承担起责任,将想做的事情做好,将该保护的人安置妥当。
所以即使不安,他还是放任悟勉强自己,一直到——
不安应验的剎那,悟的胸口被刺穿的瞬间。
“我们,之前在哪儿见过吗?”
五条悟用无下限强行维系着伤口,为突如其来的攻击感到惊讶的同时,咧着嘴笑着问。
“啊,算是吧。”
我已经看你不爽很久了。伏黑甚尔举着释魂刀,做出准备攻击的动作,同时在心中补了这麽一句。
“啊~我想起来了!”对面被捅了个洞的白发六眼突然恍然大悟,“你是那个吧,被佑说成是理想型的,令人不爽的家伙。”
“那是谁,哪个包过我的富婆?不认识。”伏黑甚尔随意地回答着,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啊,这应该可以解释成战斗的兴奋?干脆先到那个咒灵操术的咒灵肚子里笑一会儿吧。
六眼让咒灵操术带着先走,这在计算之中。
伏黑甚尔偏头隐蔽地瞥了一眼身后某个方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干掉六眼,带着大小姐前往薨星宫。
即便已经应验,心中盘旋缠绕的不安还是没有半分消减,反而愈发浓重。夏油杰带着两人飞快地往薨星宫内部赶去,在天内理子即将独自前往内部完成同化的最后关头,他问她,要不要接受他们的保护,与黑井小姐远走高飞。
少女脸上的不可置信逐渐转化为不舍和感动,她眼含热泪,笑着应好,缓缓伸出手,即将搭在他的手上,接受他们的庇护。
漫长的岁月里,自幼便一直被囚于笼中的鸟儿,用满怀期待向往的眼神,看向被打开的笼盖和笼外湛蓝的天空。
她伸展翅膀,飞出鸟笼,进行了人生第一次飞翔——
“砰!”
而后美好幻想被轰鸣骤然打破,美丽的鸟儿被炽热的子弹射穿,生机转瞬之间便被剥夺殆尽。
子弹洞穿了天内理子的太阳穴,她的微笑凝固在脸上,身体无力地倒下,在地面晕染开一片艳丽而充满恶意的血之花。
“任务完成了呢,甚尔。”
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的,令人绝望的事实。
就停在这里吧,嗯。(满意)
第66章 名字
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一个黑衣白裤,举着手.枪,嘴角有一道竖向疤痕的男人,是伏黑甚尔。
显然,他就是开枪杀害天内理子的凶手。
如果只是如此,夏油杰的心脏远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坠冰窟。
真正让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的,是那道无比熟悉,却怎麽都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的声音。
随后,着装简单,绑着麻花辫的少女也从黑暗的通道中缓缓走出。
对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与平时别无二致。眼神没有分他丝毫,而是落在倒地的天内理子身上。
她走到尸体边,蹲下身,两指按压在天内理子的颈动脉处。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后,复而起身,深深闭上眼睛,:“已经死透了呢。”
她的指尖还沾染着鲜血,行为却透露出一种极其虚僞的悲悯。
眼前的一幕给他一种极其错位的异样感。
“......佑,为什麽?”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慌张,甚至于颤抖起来。
“为什麽?”对方这才正眼看他,似乎是为他的问题而感到奇怪似的,重复了一遍,才回答,“因为我是咒灵祓禊株式会社的首领,是社长哦。”
“天元的同化对于当今咒术界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吧?既然要从根基摧毁咒术界,这样重大的事件我们怎麽会错过呢?”
“咒灵祓禊株式会社......”往事逐渐浮现于脑海,夏油杰感到喉咙异常干涩,“所以,禅院覆灭,和对咒术界的宣战......”
“都是我做的。”雨宫佑微笑着给出肯定的答复。
少女的笑容一如既往,还是那样的温和阳光,于此时却如此突兀,令人心寒。
那麽之前遇险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们与真人战斗时遇见的斗篷人也......
他已经不愿再一件件询问:“......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你对我们的欺骗。”
“从什麽时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呢。”雨宫佑托着下巴,认真地回想,“如果说是直接的欺瞒行为,是在进入案件保管室之后;如果你的意思是我第一次对你们有所隐瞒的时刻......那就是从最初开始吧。”
所以,从一开始就全都是假象,她的那些温言软语,她的那些笑颜如花,她单纯的个性,她对他们的关心,都是用做欺骗敌人的假象,是一场残忍至极的黑色幽默。
......真的没有过半分真心吗?
曾经欢声笑语共同度过的时光,她对他们的支持与帮助,难道真的只是出于欺骗的目的?一般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她此番做派,会不会......是有苦衷的?
夏油杰紧捏着拳,问她:“悟呢?”
“悟确实很难处理,但是多亏有甚尔。”
他向她询问挚友的安危,她却向他介绍起她冰冷的计划,
雨宫佑走到伏黑甚尔身边,对方则收敛了一身戾气,温驯地立于她身侧。
夏油杰想起初见时她对他们说过遇见了伏黑甚尔,原来她的隐瞒在那时就早有痕迹。
“甚尔作为无咒力,简直说得上是咒术师的天敌,我从很久以前就非常欣赏了。”
男人默契地挡在她身前,她还在继续用轻柔的话语挑动着他岌岌可危的神经。
“无咒力的甚尔配上扰乱术式的天逆鉾,遇上这种简直无解的搭配,即使是六眼、无下限术式的拥有者,悟也只能......被杀死了。”
挚友的死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劝说自己她可能有某种苦衷。
虹龙和裂口女在身后出现,夏油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我会杀了他,把你带回来审判。”
紧接着,战斗开始,结局倒向早已注定的结局。
昏迷前